第二章 虎牢關二
“這麼冷的天,這仗怎麼打的?”狪狪杵著腦袋,倚在一個欄杆上,感覺望著北方的眼睛有些痠疼,收回了目光,朝著城外吐了一口痰道。
“我爺爺曾在這冰寒的北方帶領人族部落的戰士躍馬揚鞭,同妖族,巫族,練氣士們一起抵禦來自遙遠冰原的敵人,若我們都承受不住這種冰寒,可想而知當年的他們,是多麼的艱難!”玄囂喃喃道。
“人族戰士雖然悍勇,怎奈身子還是薄弱了些!來這裡,就是送死!”韓流說道。
“雖是送死,可總要表明個態度,本就是個弱勢群體,若再沒有幾個敢發聲的,那人族確實該被奴役千年萬年!”狪狪跺腳道。
“我父親一次醉酒的時候,曾經同我說過,人族部落裡面,他最佩服的兩個人,一個是太昊王,一個是少典王,都是表面看起來溫文爾雅,暗地裡狠心決絕之人,當年俱盧野之戰,人族的定位就是後勤,和登葆山巫族的巫醫,東海五大仙山的煉器師,分別負責糧食,丹藥,兵器!”
“我人族有人不懼死!山海關被攻破,休與關兩面被圍的時候,正在冀州城休整的太昊王,統領東荒人族諸部落大軍十五萬,馳援休與關,最後戰死關前!”
“此後不過數年,西線戰區,虎牢關前的雪山被火犼獸偷偷洞穿,雪山崩塌,阻住路途,沒有西線的壓制,不死民部落大軍攻破中路防線,進逼玉門關,如入無人之境!當時在玉門關西南後勤補給點葫蘆口休整的少典王見玉門關危急,對隨同的眾將士言說道:我人族遇敵,焉能不出劍!”
玄囂看著一路上沉默寡言,此時喋喋不休的狪狪,想起了那天夜裡門外的那個老父親,抖手變出三罈子酒,扔給了狪狪,韓流一人一罈子道:“此時怎能沒有酒?”
“都是死人堆啊!鮮血染白霜啊!”狪狪說著,痛飲了一口酒,流了一鼻子的哈喇子。
韓流見狪狪如此傷感,撓了撓頭,看了玄囂一眼,頗有些尷尬。
“所以這冰原有什麼可怕的,他們去得,我們就去不得?不死民部落再厲害,不照樣被我們打回了北方,自此不敢再踏過俱盧之野一次?”玄囂抿了一口酒,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