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同命蠱無解,這是世人皆知之事。”
不當場解除婚約,是為情為義,定下一年之約,是為信,為尊嚴,為皇室,為天下有一個交代。
“此次帝女無任何過錯。
“反倒是季家....說,季少主逃婚之後,季家竟毫無作為?連賠禮道歉也無?”
“季家攀上了無暇劍君,這些年來發展極好,家
有大乘老祖,想來是
看不上沒落的皇室了,嫌棄仙途斷絕的帝女。
“我瞧著,他們估計是想要解除婚約,順勢讓季與那位崑崙掌門弟子成婚。”
”忘恩負義之徒!”
“萬年前,季家不過是個農戶,季家先祖還是個吃不飽飯的孤兒,若非元祖相救,又精心培養他,何來季家的現在?”當初元祖座下除了金甲衛,還有四大軍團。四大軍團長,便是現今四大世家的先祖。
這些都是記在了史書裡,是不可能被抹去的。
“季家這是想造反不成?若季家先祖知道後人如此狂妄負恩,怕是要打死這些不肖子孫吧!”
議論越來越熱烈,季家怎麼可能沒聽到?
不管他們有沒有不臣之心,如今,在沒有絕對實力前,都是絕不能表現出來。結侶大典取消的第四日,一早,季家家主便攜妻子兒子帶重禮進宮賠罪了。得到消息時,乘嫋正在看書。這三日,她都未曾出扶鳳殿,並謝絕了他人的探望。今日季家來人,她也沒出去。她現在可是受害者,已然夠大度了,難道還要受委屈不成?
反正她的目的已達成。
在書裡,此事雖引起了一些討論,但並未有這般大的熱議討論。一來,書中的乘嫋得了季與文喜從仙人秘境取回來的萬年血芝,靈根治癒有望,仙途重亮二來,書中乘嫋並未忍讓,而是毫不猶豫退了婚,受了委屈,但也不過如此,並未被人騎到頭上;三來,有心人的刻意壓制,自然傳播不開。而今卻不同。
她與書中選擇不同,又先人一步,把事情抖落開來,佔了一個先機。此次,她的目標本就不僅只在季銜與文喜身上。書中,季家也賠了禮,但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這一回,卻必是要大出血。不過只一點賠禮怎夠?“殿下,季少主求見,您可要見他?”
“不見。”乘嫋頭也沒抬,毫不猶豫地道,“請季少主回去,告訴他,在同命蠱未解開之前,我與他不必再見。宮婢應聲退下。
扶鳳殿外,這是季珩第一次被擋在門外。
按理,三日前他便該過來。但同命蠱種下之後,需要三日讓蠱蟲適應,所以他不能與文喜分開。
所以縱使心中焦灼,。同命蠱已然種下,既已做了,當然不能前功盡棄。
待到三日一過,他立刻便趕了過來。
往常他來此,無需通報,言人早便請他先進了殿中。乘嫋也不曾讓他久等。這一次,無人對他笑臉相迎,也無人對他另眼相待。與結侶大典那日的明媚不同,今日天空霧濛濛的,帶著一股陰沉,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味道,沉甸甸的,溼悶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負手等在扶鳳殿外。
足足一刻鐘過去,才有宮人出來通票:“季少主,請回吧。殿下說,在您與文姑娘的同命蠱未解開之前,你們便不必再見了。”言人面無表情地道。
“她在作甚?”,問道。
宮人:“請季少主恕罪,這是主人私事,奴婢不敢亂傳於外人。”
微來如今,他已成了外人了。
耳邊又迴響起了那日少女的接連三問,季銜只覺心如火燒,雙手緊握成拳。
見他不走,宮人道:“季少主若真想見殿下,便早日把同命蠱解開吧。你當日不顧殿下顏面,是事態緊急,而今不急了吧?”聲音不輕不重,但不乏諷刺。
,下頜崩緊,說:“告訴嫋嫋,這一次,我絕不會食言。等我。”
“我心中只有她一人。”
聽到這話,言人笑了一聲,沒有說話。若是以往,怎會有人敢這般對他甩臉色?季雖不是冷酷濫殺之人,但出身優越天賦出眾的他,也不是個好脾性的人。但這是扶鳳殿的宮人。
是乘嫋的人。
嫋嫋定是生氣了。
他怎麼會以為她不生氣?
當務之急,是儘快尋到同命蠱的解開之法。,終於轉身大步出了宮。方回到季府,便有下人來道:“少主,家主和夫人請您去書房一趟。書房裡,季父季母臉色都不怎麼好。
,季父更是冷哼一聲,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因你之事,我季家名聲敗盡,我們的臉都讓你丟光了!”,只站在那裡任父親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