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童年
“你是怎麼拿到它的?”林曉慧忍不住問到。
鬱文軒沉默不語。
隨著林曉慧的話語,他童年那些已經不太清晰的記憶,竟也慢慢浮現了出來。
但這……根本就不可能!
他要怎麼對林曉慧說,這條項鍊,是你自己親手交給我的,而且是在將近二十年前!在我還是一個孩童時交給我的……
鬱文軒的胸膛上下起伏,他的呼吸從未如此急促過。
直到這一刻,鬱文軒終於能確定自己對“她”的熟悉感從何而來了。
這個女人……這個叫林曉慧的女人,自己的確見過。
但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眼下,他和她是在霧集的某個時間碎片中。
而在現實的時間,他見她時,她似乎依舊是這副模樣,除了衣著打扮不一樣外,長相和自己小時候見的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怎麼會這樣……
鬱文軒壓下了心底狂湧的情緒,自己竟然……在霧集中遇到了一個,也許早已在現實世界消失的,自己兒時見過的人。
而那時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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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超雄症和天生的反社會人格外,一個少年,或者說……幾歲的孩子,在正常的生長環境中再壞也壞不到那裡去。
童年的鬱文軒,也是如此。
那是一年的冬天,在業城的街上,鬱文軒揹著書包,不快不慢地走在街道上。
昨夜下過雪,今晨的空氣格外冷冽,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
這時的鬱文軒,比同齡人要瘦小,文弱,身上穿著臃腫的校服,面色平靜,明明還不到十歲,卻有一種讓成年人都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他是矛盾的,體格要比同齡人瘦弱,但心智卻又遠比同齡人成熟。
作為一個異類,被欺負也就成了常態。
這條上學路的後面,就跟著幾個用不善目光盯著他的“同學”。
許多時候,大人都忽視了來自孩子的惡意。
小孩的惡,是最純真的惡。
有些甚至會讓人心底發寒,然後認真思考性惡論的可靠性。
“喂,死蚊子,看到我們了為什麼不打招呼?”
一個輕蔑的外號從後方傳來,因為他的姓名裡有文字,也許又是為了表達拍死他像拍死一隻蚊子一樣簡單,“死蚊子”這三個跟鬱文軒怎麼看都不沾邊的詞,跟了童年的他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