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無聲雪落無痕 作品

第140章 坦蕩與不安

 鑑於上海特殊的戰略地位,中共上海地下黨在上海近郊組建了一支武裝力量。 

 “同志們,我們已經在上海周邊組建了自己的武裝——新四軍淞滬游擊隊,準備在上海近郊,江浙兩省的廣大農村展開游擊戰,打擊日本侵略者,支援我們在上海的抗日活動。”顧新把這一消息告訴給同志們。 

 “顧站長,我想去參加。”陳昊文自從成了傷兵之後,就回到陳公館,再也沒能上戰場,淞滬會戰的慘敗時時刻刻折磨著他。 

 “昊文同志,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組織會另行安排。”顧新並不同意陳昊文的請求。 

 “在這我什麼也做不了,國軍已經撤離,上海已無留守部隊,我留在這沒有任何意義,我更不願屈服於日本人。”陳昊文憤憤的說。 

 “你可以打入到敵人內部去,我聽聞你也懂日語,這樣和日本人交流也方便很多。和他們和平共處,然後把情報傳遞回來,一樣可以抗擊日本。”顧新說道。 

 “我不贊同陳昊文留下做情報工作。”沈近真突然說道。 

 陳昊文和魏若來都感到吃驚,紛紛看向她。 

 “近真同志,說一下你的觀點。”顧新對提出異議的沈近真說。 

 “陳昊文的性格其實更適合指揮作戰,而不是情報工作。他太過於衝動,同時還有些盲目自信。這是情報工作的大忌。”沈近真毫不避諱說出陳昊文的不合適的理由。 

 “你什麼意思?”陳昊文聽後不太高興,有些彆扭的說。 

 “因為我覺得我身上也有這些問題。之前有位同志就經常批評我這一點,而且因為這一點可能會導致很惡劣的後果。 

 一個人的性格短期無法改變,而要用不可挽回的後果作為一個人成長的代價,似乎得不償失。”沈近真想到了之前許諾總說自己衝動且不顧紀律而為此白白付出的犧牲,就心痛不已。 

 這話一出,魏若來有些吃味。沈近真竟如此瞭解陳昊文,還把自己和他劃為一類。可轉念一想,沈近真不過是在就事論事,心裡的不適沖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