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毒藥

許梔手裡的河圖在這時有了反映,她驚訝地發現有一股溫白的光環繞在桃夭與自己之間。

 

許梔卻感到有種胸悶氣短的感覺,她警惕地抬眼,張良與韓王沒有發現她們之間的隱秘。

 

許梔不懂她到底有沒有傷到要害,她只知道她渾身都是血。

 

她知道戰國時代死人是家常便飯,但如果若要她看到桃夭因為自己的話而丟了性命,她無法原諒自己。

 

“桃夭,你醒一醒……”

 

她懷中的女子恢復了意識,被玉板緊緊貼合的傷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

 

桃夭睜眼看見的第一個人是嬴荷華,她隱約聽到了她適才的話,心裡微微一顫,這個被自己綁來韓宮的公主居然把自己當成朋友。

 

朋友?可她怎麼會有朋友。

 

她伸出了纖細的手指,碰了碰那張焦急的小臉,女孩軟白的皮膚也染上一撇紅。

 

正當許梔臉上的觸覺還不明確,她的左胳膊驀地受力傳來一記痛!

 

她居然被韓安一把給從地上扯了起來,往後一扔。

 

許梔哪能接住這力道,整個人被推出了一米多,眼看木架就要撞上。

 

要是稍學了些武功的人也都能站定,可她壓根兒算不上身手矯健,躲避不及,這木枋子給她額頭一磕,指不定當場昏厥。

 

緊要關頭,一隻手抓住她後領的衣服,把她給拖了回來。

 

張良覺得嬴荷華再多詭計也是個女孩子,要是被撞得鼻青臉腫指不定又要發作,為了省得她哭,情急之下,就捉了她的衣服。

 

這種提小雞仔的手法,令許梔被領口勒得很痛苦。

 

“松,手啊,我要窒息了!!”

 

張良似乎才反應過來。

 

她如釋重負地吸了幾口空氣,側過頭堪堪高及張良的肋骨處,她護著自己的脖子,仰著頭,睨著他:“你自己看到了你的大王和桃夭有舊話要談,他們也認識。”

 

順著她的視線過去,此刻的韓安像是又變了一個人,褪去方才的陰鷙,屈尊降貴地蹲了下來。

 

只見他脫下王袍,強行將桃夭裹了起來,而桃夭卻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

 

這個場面,許梔居然覺得好像在秦王宮見過類似的,說不上來的熟悉。

 

見到這場景,張良略顯尷尬,又說不出來的急躁。

 

秦軍壓境,自家大王還擱著這兒上演上什麼曠世絕戀?

 

許梔見張良連忙把頭低了下去,聽他轉口問了句,“所以呢,所以你保命的由頭在哪裡?”

 

男子舒朗柔和的臉上保持著笑意,下一刻,他將許梔的手腕捆了起來。

 

“你幹什麼?我說實話了,你不能出爾反爾。”許梔猜不透他,就如同她無法摸清他們任何一個人是否與史書上所寫的性情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