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調侍御史(求月票~)
她腦子已經不能思考問題,她哪裡知道自己是個外直中空的類型。
她也沒法繼續告誡自己不準心動,不準愛他。
“公主反悔了?”
許梔頭一次發覺,張良要是願意多說話,同樣不會給人絲毫退路。
張良見她慢慢挪靠在他懷中,並不多動,柔順長髮之下,神色還算恬靜,一改往日張揚的作風。
她的眼睫覆住那雙來自嬴政的眼睛,減去了威懾與深寒,她柔柔地說了句,“不曾反悔。”
“公主可覺得不適?”
他真的沒完沒了。
平時不愛說話,不表示他不能言善斷。
“沒有。”
不知為何,張良腦海閃過邯鄲那個亭子,從頭到尾他都看到了,她在這樣的事情上都是這個態度?
在她沒看到的地方,張良的眼神昏暗幾分,停在她脖頸間的動作意外地加重了些。
許梔一縮,揚了腦袋,語調終於減少了柔和,用商量的語氣,“先生輕一點。”
張良鬆手,她的臉頰透著淡淡的粉紅,讓她頸間的皮膚都顯得白了很多。
他又見她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你握這裡太明顯,弄傷我了的話,我不好解釋。雖然我早讓淳于越覺得我頑劣,但總不能與博士們說我被你捏住脖子這樣教育吧。”
每一句話,說的人無知無覺,語氣和說正事的時候差不多。可於他聽來,動人心絃,撩撥人於無形,略帶禁忌的話題,怎麼聽都像是在調情。
如果她要是再順著他幾分,他真怕自己還能允許自己做出什麼樣可怕的動作。
她的反應明明白白告訴了他,就算之前李賢在她心裡佔了不少位置,而現在,她已經被他撕下了偽裝,他也用行動告知了她,他們徹底把心裸露在了對方的面前。
張良低身,把箱子中另一份竹簡拿出來,是一份任職文書。
“下月初,公主便不用擔心此類。”
許梔接過,打開看,是一封調任書。
她笑了笑,“侍御史專職奏事彈劾。不在奉常之屬,而在御史中丞之下。你看,父王與我所想差不多。你的能力不該也不會讓你屈於博士處。天天和淳于越他們待一塊兒,我老是擔心你被他們同化了。”
這是嬴政親自任命,比當日在邯鄲他親自所選取的更有說服力。
他在沒有了這個身份之後,才敢接受她的感情。
“你從什麼時候打算不當少傅的?”
張良眼神如酒。
“從你與我說,不想喊我老師的時候。”
這是她喝醉酒在馬車上的話,雖然是騙他的,但張良記住了。
其實張良知道,他喜歡上她的時間要更往前推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