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現實

 “哈哈哈哈……”

 有人來現身說法，克萊爾一瞬間就明白了姐姐說的愚蠢又傲慢是什麼意思了。

 可笑又可悲，那些大爺大媽住的地方也不過是街邊的棚戶，四面通透頭上漏雨，論起居住環境可能真不如這些苦力們居住的大橋底。

 至少不漏雨。

 這不過是同樣掙扎在溫飽線上的兩夥人在互相傷害，沒有絲毫意義，且下作。

 這不是愚蠢，而是愚昧。

 抬頭看，大聖堂的光芒隨處可見，落日之際它的光芒變得越發耀眼，低下頭來，是凋敝破敗的棚戶以及可笑的愚民。

 在身後，是剛剛被她們鬧過事的高檔酒店，天堂與地獄的界限如此模糊，甚至不到一街之隔。

 “她們靠什麼生活？”

 安琪兒：“神殿的貧困補助金。”

 “那這些人就沒有改變自己命運的想法嗎？比如說送子女讀書？”

 米婭：“我家有開設工讀學堂，半日讀書半日勞動，技術和文化並行，勞動成果充當學費。”

 “然後呢？”

 “然後他們指使自己的孩子將學校的桌椅板凳和課本偷回來，當柴火燒。”

 “……”

 令人窒息。

 可憐人自有可恨之處，是他們自己選擇了貧窮和愚昧，然後他們的下一代繼續由於貧窮和愚昧而作出相同的選擇。

 克萊爾無話可說，也沒什麼能做到的，畢竟她現在也不過是個發展得不錯的普通人而已。

 走過這片令人鬧心的街道，米婭攔住了一輛馬車，在商量好價錢後眾人上車，向著城市的更裡面疾馳而去。

 在馬車上，克萊爾問了另一個問題。

 “那聖城的貴族是什麼樣的？”

 先前克萊爾問及聖城平民的事情時，眾人面色都有些嚴肅的，但現在當她問到貴族時，幾人的表情卻都有些崩壞了。

 克萊爾隱約覺得不妙：“到底是什麼樣的，你們快說說啊～”

 她不停地搖著愛麗絲的手臂，而後者只是眉頭緊鎖，並企圖用手將其揉開。

 “唉——一言難盡啊。”

 到最後，克萊爾也沒問到什麼有實際意義的東西，只聽她們一個勁的在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