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ZK 作品

第168章 李萬里之子李觀一!

 他們看向那異獸騰空的方向,把屍體都處理了,道:

 “現在,我們去看看可不可以抓回神獸。”

 “南國懦弱的皇帝,不配有這樣的神獸庇佑,只有草原上的雄鷹,天神一樣的英雄,才有資格陪伴著神的血肉和兵器,遇到了這樣的機會,是一定要爭奪一番的。”

 “若是不行的話,就撤離。”

 “真的追究起來,就自刎謝罪,不能夠牽連七王殿下。”

 這些草原上的勇士們皆齊齊回應:“是!”

 所有親眼見到李觀一和麒麟相關的那些禁衛都死在了突厥人的手底下,甚至於連殺人的痕跡都清掃過,李觀一併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他衝入地宮,可是幾乎立刻意識到了問題和麻煩。

 這地宮之下,是另外一套陣法。

 這地宮的建造結構,簡直是如同迷宮一般!

 其威能不如鎮壓麒麟,由天下第一狂徒司危創造的四象封靈陣】,但是在封鎖,干擾,繁瑣等方面,似乎更為超過之,李觀一的陣法造詣,大半來自於侯中玉以性命傳授的經驗。

 之後雖有祖老點撥,可是時間短暫,天下豪雄諸多,浸淫於陣法之道上的不知道多少,他們拼盡此生,熬白了頭髮創造出的陣法,不是李觀一可以速速破解的。

 他看到金翅大鵬鳥的法相,只能依靠直覺和判斷。

 以四象封靈陣】的經驗和判斷,不斷前行。

 可是,當李觀一第三次看到某個路口的時候,他終於更直接地意識到,陣法之道繁瑣,尤其是頂尖級別的陣法,不同的陣法,其表現出的效果類似,但是內裡遵循的規則和法門卻有可能截然相反。

 李觀一抬起頭,青銅鼎鳴嘯,氣機流轉入雙瞳。

 他看到那本應該搏擊蒼穹的金翅大鵬鳥被雙頭毒龍糾纏,金色羽毛飛揚,李觀一感覺到一種,亢龍沖天,
 

盈不可久的感覺,李觀一想要立刻衝過去,可是他越是著急著想要衝破這陣法,就越是被困住。

 少年揮舞出兵器,寒霜戟上攜帶猛虎嘯天戰戟的氣韻。

 一招摧山狠狠的擊在了陣法上。

 竟然沒有絲毫的裂隙。

 摧山這樣神將級別絕殺,竟似乎是毫無作用,攻擊的氣機盡數散開。

 似乎是那一招的霸道力量,全部都被這陣法分散,本來攻擊這個陣法節點的破壞力,擴散到了整個皇宮暗宮的陣法上,就只剩下了微風拂面般的漣漪。

 難道,這一戰所有人都盡了全力。

 可最後命數就是,被死死攔在這裡?

 眼睜睜看著嶽鵬武死?

 李觀一握著兵器,心底一股不甘升騰,猛虎嘯天戰戟出世,狠狠的劈斬下去,李觀一的手掌虎口震開,鮮血滴落,但是陣法終於出現了裂隙,他不顧一切地施展招式,轟擊陣法牆壁。

 他知道,就算是強行破壞陣法衝進去,也會極耗費時間,因為此地陣法曲折,他根本不知道正確的方向。

 而皇宮,很大。

 這樣的手段,是澹臺憲明的風格。

 狠辣冰冷,絕對不給任何可能翻盤的機會。

 突破了一層計策,還有第二層等待。

 是天下頂尖的手腕。

 但是即便如此,李觀一仍舊拼盡全力不斷朝著那裡走去。

 李觀一拼盡全力了。

 他死死握住了神兵,咬著牙關,不顧一切榨取身體的潛力。

 拼盡全力,掙扎著和那些馳騁天下一甲子的英雄們對局!

 此刻還年少的他感知到了一種濤濤大勢壓下的感覺,無論敵我,正邪,這一次大局之中,馳騁於天下的豪傑們展現出的東西,都讓他感覺到了自己的不足,相比起這些抵達自己巔峰的豪雄,他仍舊只是稚虎。

 澹臺憲明是那種決絕冷漠,霸道強硬的人。

 他要殺的人,無論誰都救不了。

 只是這個時候,李觀一的眉心玄關祖竅忽而微微癢了起來。

 他忽然感覺到一股本能的直覺。

 彷彿有人在告訴他正確的方向。

 這個直覺本能來的直覺,李觀一微怔,忽然想到出發之前,道觀裡面的老人伸出手指著他的眉心,似乎有流光飛揚,李觀一猛然側身,旁邊可以看到虛幻的老者溫和垂眸,他伸出手揉了揉少年的頭。

 老道人的神色溫和。

 上一代的英雄們的角逐,總該由上一代的人來處理。

 給年輕的,還沒有成長起來的少年們指點出道路,讓他們奔赴前方,正是年長者的職責。

 老者的身形散開,李觀一持戟,跨越了他,奔赴前方。

 這佈置本身天下絕頂,於繁瑣和困陣之上抵達了極限,又有前十大儒謀士澹臺憲明親自改變過的陣法,無法再給李觀一造成半點的阻礙,他如同馳騁於平坦的大地之上,速度比起正常的破陣要更快。

 李觀一衝入一座大殿,這裡是暗宮的中心區域,裡面有一座一座禮器,有大鼎,有斧鉞,有旌旗,其中最中央的是猶如祭祀天地和社稷般的巨大的祭壇。

 上面擺放著的,是皇帝陳鼎業一系的先祖牌位。

 這是要祭祀這些先祖,在大祭的時候用到的。

 李觀一看到那祭壇的周圍,已經有很粗的長明燈,那是武者獵殺北海的鯨魚,取出了其中油脂所製造的,有異常的芬芳香氣,又可以常年不滅,李觀一腳步不停,一路衝出去。

 前方是緊鎖著的大門。

 上面的封印卻忽然崩裂開來了,李觀一用肩膀撞開了這大門。

 在金翅大鵬鳥的光芒消失之間,衝了進去。

 

 大門打開的時候,長明燈的火焰和香味也一併衝了進去,嶽鵬武大口喘息,他的臉上,身上,劇毒侵蝕留下的痕跡已經越來越清晰了,而在他的前面,另外的方向,澹臺憲明亦是極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