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ZK 作品

第7章 踏山破寨!

 那中年執事被直接拋飛出去,如同大擺錘,重重砸倒一片。

 少年持戰戟,神獸山莊雷老懞親自調教出的馬匹有一絲異獸血脈,見血興奮,長嘶鳴,在這演武臺上來回拼殺,李觀一持雙手戰戟,揮舞廝殺,內氣勃發。

 近則是戰戟,遠則神射。

 更有內氣出體,化作了一道道氣芒撕扯。

 終於有人認出來了,慘叫道:“騎乘戰馬,氣焰如將……”

 “是,是戟狂!”

 “是李觀一!”

 李觀一抖手一瞬,勁氣撕扯化作圓月,只是瞬間將那人斬殺,眾多弟子驚呼要跑,才衝出去,卻發現了,這山門四方,皆是煙塵瀰漫,動靜如雷,四下方向,都如有百十個人在。

 若是從那邊衝出去,則是必死無疑。

 而正面就只有李觀一一個人。

 從這裡走,還有一點倖存的可能。

 他們皆大喊著朝著前面衝殺,施展出自己的武藝,李觀一握著
 

戰戟,催動戰馬,內氣暴起,以戰馬之速,來回拼殺,戰戟張狂,幾無一合之敵。

 在這分壇的靜室內。

 有三人在密談,這委實是大事情,涉及到了狩麟大會了,所以用重青石封閉了門戶,裡面的聲音,就算是在外面站著,也是決計聽不到一絲半點的,外面也是如此。

 一美婦道:“為華蕊夫人準備的血丹應已備好了。”

 “用了一百六十六個陰時陰月陰日出世的純陰女子,在破瓜一瞬間斬首噴出的鮮血,終於熬製而成,可保容顏不腐不朽一年。”

 旁邊中年男子微笑道:“看你氣色這樣好,想來也是得了不少好處吧。”

 美婦嬌豔笑道:“只是服下些許藥渣罷了。”

 “不曾少了華蕊夫人的。”

 中年男子道:“那就好,在狩麟大會】之前,給送去鎮北城。”

 “然後準備來年的血丹就是。”

 美婦道:“這一次狩麟大會】,真有如此重要?”

 中年男子道:“自然,哈哈,你是不是以為,大家都是奔著麒麟去的?其實不然,縱然是那幾位,都是有宗師的境界,武功內氣皆已經開宗立派,只,只因為不喜歡那些爭鬥,才不在宗師榜上。”

 “但是那可是麒麟,天之異獸,自古而今,神獸榜前十。”

 “之前的麒麟,是在學宮,由那位在儒家浩然古道之中,天下無敵的公羊素王保護;而這火麒麟,在之前是在陳國皇宮,更早則是天下神將第五的太平公。”

 “宗師雖強,卻也鎮不住此物,況且,就算是鎮得住,也會有無窮麻煩,此次的狩麟大會】,只是為了引得這陳國北境,應國南境大片江湖人士匯聚。”

 “而後角逐出此地的盟主。”

 “不瞞你說,此次甚至於,有宇文家的人參與。”

 那美婦的神色大變:“應國隻手撐天的宇文世家?”

 中年男子見這美麗女子的震動神色,方才從容道:

 “是。”

 上首處的老者垂眸,中年男子止住了話題,微笑道:

 “接下來的,就由壇主親自說吧。”

 那老者緩聲道:“本來就要告訴伱,只少個時機。”

 “如今天下大變,陳國已弱,攝政王那位再顯人間,風雲動盪的時候,正是我等起勢的時候,宇文世家欲要輔佐應國大帝,一統天下。”

 “我等若是可以做那從龍之臣,他日,說不得我也是個爵爺,你也做個誥命。”

 “天下千百人供養我等,不也快哉?”

 “至於那戟狂,區區一介乳臭未乾的小兒罷了。”

 “只一添頭。”

 美婦道:“可是,聽說那戟狂做下許多的事情,更曾經闖破一城的防守……”

 老者淡淡道:“哼,這樣的消息,恐怕只是陳國的勳貴為了自己的臉上沒有那麼難看,故意說出來的罷了。”

 “老夫已有一甲子功力,不敢說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小子十五歲,就算是虛歲十六,難道比得過我一甲子內功,吃了那許多的血還丹麼?”

 “至於為何陳國如此說,哼,也不難以理解。”

 “畢竟,敵人越是強大,越是天縱奇才,那麼自己輸了,就沒有這樣難看。”

 美婦恍然大悟。

 中年文士道:“哈哈,是,壇主說的是啊。”

 旋即微微皺眉:“奇怪,外面為何這樣大的動靜,我等關了靜室,都聽得清楚……”他似乎不愉,起身走過去,開啟靜室機關,道:“汝等在做什麼,是什麼事情,竟然慌亂至……”

 他嗓音一下凝滯住。

 啪嗒聲中,一具屍體落在地上,粘稠猩紅。

 

 在他的前面,一匹戰馬人立而起,穿著道袍的少年騎乘戰馬,單手握著戰戟,逆著光,看不清楚面容,只有那猩紅之氣,烈烈道袍,還有冰冷目光,帶來恐怖的壓迫感。

 這是天下名將的雛形,這樣的戰將出現在任何敵人面前。

 很多人甚至於沒有拔劍的勇氣。

 中年文士喉結上下動了下,嗓音顫抖:

 “戟……戟……”

 轟!!!

 人馬合一,藉助這異獸馬匹前衝下砸之力,戰戟重重劈下,那男子來不及說什麼,摺扇提起,但是用摺扇來擋住那把看著就極沉重霸道的戰戟,中年男子臉上都絕望了。

 內氣出體被直接攪碎。

 戰戟落下,那精鋼摺扇彎折,直接被砸地鑲嵌入中年文士身上。

 戰戟繼續下斬。

 劈碎了肩胛骨,胸骨,肋骨。

 順勢一抽,鮮血噴湧,那毒士倒在地上,已是不活。

 碰面,交鋒,只是一瞬間,就已死。

 那美婦花容失色,老者睜開眼睛,看著那進入密室的人,戰馬踱步,少年道人坐在戰馬上,黑髮微揚,右手握著戰戟,鮮血一點一點滴落下來,竟是硬生生有一種戰將行走於戰場的雍容。

 不需要說什麼。

 這樣的年紀,這樣的武功,這樣的戰戟。

 這樣的氣魄。

 天下找不出第二個。

 那老者緩聲道:“戟狂……”

 戰馬已長嘶,少年似完全無視了那女子,只是殺向了那老者,美婦面色煞白,兜兜轉轉逃跑,卻只是聽到一聲劍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