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ZK 作品

第358章 雙謀論西域,再見薛神將(求月票)


 第358章 雙謀論西域,再見薛神將(求月票)

 李觀一用力抱了下文鶴,然後才把這他介紹給此刻安西都護府眾人。

 契苾力,尉遲雄,李克敵,巴扎爾,昊元夏等,沒有見過文鶴,可是見到素來沉穩的李觀一,如此欣喜,卻也都猜到了文鶴不同凡響。

 可是仔細打量,卻也只是一位平平無奇,和氣可親的青年。

 契苾力卻看到原本的天策府眾人都似是有本能反應。

 心中疑惑。

 李觀一隻以玄龜法相,藉助九色神鹿之力和江南之地聯繫上,他此刻對於江南的瞭解和熟悉程度,定是不如西域內部的謀士的,故而此事皆交給了文靈均等人。

 所以李觀一是真的沒有想到。

 素來謀己第一的文鶴,竟然會優先抵達。

 樊慶,雷老懞,石達林都本能對這傢伙有反應,然後立刻就反應過來,這傢伙現在已經是麒麟軍天策府的頂尖幕僚之一,是絕對的自己人。

 於是樊慶放下了板凳。

 雷老懞收起來繩索,石達林放下了藥囊。

 哦,這傢伙此刻是絕對可靠的同袍。

 那麼就該要讓對面頭痛去了。

 倒黴的是他們了。

 文鶴,學宮之中出產的一款,作為隊友讓人膽戰心驚,但是作為對手的話就會直接讓人睡不著覺的頂尖謀士。

 文鶴笑著和眾人打招呼。

 所有人對他的第一印象都是極好。

 都產生一種,此人甚是投緣,可以好生相處的感覺。

 破軍矜持起身,扶了扶自己腰間,李觀一親自鑄造,贈送的魚水劍,然後以一種自然而然,悄無聲息的方式,佩戴在顯眼的位置上。

 然後自然而然道:“文鶴先生既來了,還請入內。”

 文鶴若有所思。

 文鶴注視著那劍。

 文鶴微笑,道:“這位就是我部第一謀主,最初追隨主公之人,主公口中那無與倫比之謀,最強最全面的謀主,觀星一脈八百年來的第一天才!”

 “破軍先生嗎!”

 “久仰久仰!”

 “這把劍,就是主公親自為先生鑄造的嗎?!”

 “群臣謀士之中,唯先生有,實在是讓人豔羨啊!”

 破軍神色從容不迫,垂眸道:“你……”

 這位驚才絕豔,又尤其喜歡肉搏,劍術很菜,但是勇氣可嘉的謀主手掌抬起,在文鶴戒備的目光之中,重重拍打在了文鶴的肩膀上。

 破軍抬起頭,嘴角勾起,勾起,壓下。

 “你很懂嘛!”

 “文鶴先生!”

 文鶴微笑攙扶住破軍的手臂,道:“誰不知道,先生就是主公麾下的第一謀臣呢?啊呀,實在是久聽聞君子之風,卻始終沒有機會見到您,今日可見,心中甚是欣慰!”

 謀己第一的文鶴,立刻找準了自己的位置。

 找到了破軍唯一,不算弱點的弱點。

 遇到文鶴這樣心裡面有幾十把算盤的傢伙,就猛猛撓破軍心裡面癢癢的地方。

 破軍的嘴角就沒有下來過。

 相處相當愉快。

 文鶴從袖袍裡面取出卷宗,奉給李觀一,然後解釋道:

 “主公,此番抵達此地,我等化整為零,自四方而來,其中元執,凌平洋將軍各自帶領一隊,皆是我軍參與過大戰的兵馬。”

 “我家的祖父自中原來西域,我雖是中原之人,卻是自小在西域長大,回到這裡,如同回家一般,就先帶著晏代清一起抵達。”

 李觀一忽然有點慫了。

 下意識看向那邊的破軍:“代清他……”

 破軍嘴角抽了抽:“啊,他去看後勤卷宗了。”

 “嗯,臉色不是很好看。”

 李觀一干笑兩聲,道:“這,代清來了的話,後勤就可以相信了……”

 “哦?是嗎?主公是希望我從平地裡給你弄出來金銀麼?”聲音傳來,從外面走來一人,已是青年束冠,眉宇清秀倨傲,臉色發黑。

在解決了江南財政問題之後。

 晏代清神清氣爽了大半年。

 來到這裡,就看到了足足六十城的虧空問題,差一點眼前一黑,就直接昏過去,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文鶴這個對其他人都戒備的人會一路帶著自己狂飆來此。

 晏代清,不神清氣爽。

 他看李觀一,只是嘆了口氣,拱手道:“主公,我等俱都為主公耳目,爪牙,你著眼於天下大勢,我等不能在沙場上廝殺,這般事情,就交給我等便是。”

 李觀一道:“有勞。”

 晏代清道:“職責所在。”

 這就是他們這些年輕之人,在這亂世之上舉起兵戈而起的弱點,天下的征伐如同烈火雷霆,猝然而起,剎那之間就綿延各處,李觀一雖然佔據城池,但是卻沒有好生積蓄力量的時機。

 此刻他佔據江南,和西域的六十城。

 百姓八百餘萬,就只是分隔兩地,否則是為王的基業,佔據遼闊的疆域,只需要五年,就足以令糧庫充沛,有農家和墨家的幫助,他們的種子,技術傳播,運用。

 十年,可以養百姓。

 再有十年,以令學宮在天下傳播教育,培養出數代人。

 於是十年以定太平。

 可是這天下,那一位位上個時代的梟雄們,都看到了李觀一所部的潛力,他們是不會給李觀一安心發育的機會,就如同李觀一也知道狼王無法支撐長久之戰,姜萬象壽數不足。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戰略,也有自己的弱點。

 到了這個階段,站在他們這個高度上,看到大勢洶湧,彼此最大的弱點,彼此會走的戰略,幾乎已經是明牌和陽謀,而爭鬥正是在這種陽謀的前提下進行的角逐。

 破軍又和文鶴相談戰略。

 拿出疆域圖,破軍目光極高,而文鶴眼力刁鑽,這平平無奇的謀士笑起來,指了指之前被陳國吞併之後,陳國和西域交接的地方,道:“這裡,似乎是那位魯有先在負責。”

 “不如這一片就交給我。”

 文鶴微笑:

 “他這樣的防線,板正到了極處,正適合我。”

 樊慶雷老懞,不知道怎麼的,脊背一寒,看著文鶴的微笑,有點後脊骨發冷的味兒。

 文鶴又話鋒一轉,道:“至於此次前去那党項王城裡面,主公既要去,保全自身的話,倒是不難,我做些準備,此次之事,我和主公同去。”

 “諸位不必擔心。”

 雷老懞咧了咧嘴,咕噥道:

 “你該不會把主公送了對面吧。”

 他只是故友同僚裡的玩笑。

 沒有想到文鶴認真道:“不行的,所謂的計策,需要配合時勢去做。”

 “以狼王的經歷,我如果把主公綁了送去的話,恐怕會觸發狼王過去的記憶,讓他直接進入暴怒殘殺的狀態,那時候,恐怕會六親不認,誰都攔不住。”

 “誰敢綁了主公獻給狼王,怕是在下一個呼吸,狼王的雙刃長柄刀就鑲嵌到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