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ZK 作品

第416章 此身入西南,見西南之王(求月票)


 第416章 此身入西南,見西南之王(求月票)

 木泰鴻精神緊繃,亦有一身好武功,那一聲輕響,萬萬沒能瞞得住他,玄虎,神鳥怒目圓睜,注視著旁邊輕輕咬斷了竹筍的祥瑞。

 吃吃吃,就知道吃!

 木泰鴻握著刀,精神都緊繃起來,走過去,忽然蓄勢,只聽得空中暴風大作,刀芒森然斬下,砍碎前方竹子,卻見竹子裡面,只是一隻食鐵獸,正在慢慢咀嚼竹子。

 西南有祥瑞,據傳說是古老時代的九黎之主的坐騎,但是這些年下來,也沒有見到真正的祥瑞,至於正常的食鐵獸,西南之地頗多。

 並非所有神獸祥瑞都是如同麒麟這樣,族群特殊唯一。

 木泰鴻鬆了口氣,道:“原來是食鐵獸……”

 他把手中的刀緩緩收入刀鞘之中,精神也鬆緩下來。

 隨手拿起一枚果子扔過去,道:“嘬嘬嘬。”

 “來吃。”

 “哈,忘記了,不是狗。”

 祥瑞:“…………”

 木泰鴻鬆了口氣,只覺得剛剛這動靜嚇了他一大跳,背後的衣裳都沾溼了,知道這裡不是長呆的地方,立刻就離開了,只是扼腕嘆息:“可恨,那個薛樓主,薛霜濤,離開得早。”

 “否則的話,抓住這挑撥西南的逆臣奸賊。”

 “捆縛了,送回陳國。”

 “陳皇陛下必定大喜,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木泰鴻又想到那女扮男裝的薛樓主模樣清麗,心中不由火熱,卻又想到那樓主身邊,常常跟著兩人,其中一人白髮蒼蒼,氣質張狂,正是當今江湖十大宗師的第四位瘋王陳承弼。

 旁邊一名女子氣質如冰,也有宗師手段。

 他可不敢造次,這種心思也就只能在心中想想,暗恨兩句,就已離開,而等到他遠去之後,那祥瑞的牙齒才慢慢落下,輕輕咬斷了竹筍。

 咀嚼咀嚼。

 薛霜濤?

 祂有些耳熟,旁邊玄虎微微抬眸,口出人言,道:“是不是就是那個頭上戴著木簪子的那個人?”

 祥瑞恍然大悟:“是說那個帶著足足三大車果子。”

 “一大盆獸奶。”

 “專門來找我們的那個人?”

 前些時日,陳國的使臣前來,那個女扮男裝的樓主不知道是從哪裡得來的情報,真的找到自己,那時候祥瑞還想要裝傻,但是失敗了。

 那時水邊月色隨著漣漪微微晃動,那位樓主蹲在竹林湖泊邊,笑著伸出手,手中託著一枚剛剛剝開的好筍,微笑起來溫柔大氣:“你若是答應的話。”

 “只要我還在這個世上,我就會給你永遠吃不完的竹筍,一年四季,你要多少,我便是給你多少;你若要什麼口味的,我便是給你準備什麼口味的,怎麼樣。”

 “這般交易,可還入眼嗎?”

 那少女微微笑起來,眸子是澄澈的褐瞳。

 祥瑞道:

 “她說,之後可能會有一個叫做李觀一的人來。”

 “讓我有機會關照一下這個人。”

 祥瑞嘆了口氣,終於決定動一動了:“總之,不管怎麼樣,先把這二十四顆珠子撈出來再說。”

 ……………………

 前往西南的路途當中。

 青銅鼎鳴嘯數聲,不復再動,李觀一咧了咧嘴,覺得那位西南神獸,實在是難以打交道,九色神鹿嗓音柔和,安慰道:“那孩子,可能會有點怕生?”

 “你親自去見見祂,應該就會好很多了。”

 李觀一點了點頭,青銅鼎逐漸平復下來,伴隨著他越是往西南方向而去,就越是能夠感覺到一種大勢的流轉變化,內氣湧動,八重天的根基隱隱提升。

 就連和姜素一戰之後留下的那些傷勢。

 在這個過程當中,也有逐漸恢復的趨勢。

 這便是大勢所趨。

 自西域鎮西雄城而出,前往西南之地,地方頗遠,即便是騎乘神駒龍馬,那也不是瞬息而至的,耗費十日時間,方才抵達西南疆域所在,道路之上,來往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而人們閒談的時候,也已經多出來西南一地口音風格。

 飲食之上,風格也已變化,逐漸有重口味道,李觀一見有人以火炕燒過辣椒,然後搗碎了,和風乾辣椒伴在一起下飯吃,滋味很好,但是文清羽先生似乎被擊穿了。

 吃了之後,瘋狂喝水,劇烈咳嗽。

 然後又有魚腥草,折耳根的,文清羽先生吃了之後,面有難色。

 本身家系是中原出身,卻又在西域長大的文清羽先生,飲食上和這西南一帶並不相合,李觀一卻又想起,晏代清先生倒似乎挺能吃辣。

 只是到了西南區域第一大城的時候。

 李觀一準備了拜帖,讓文鶴先生前去遞交,但是文鶴先生去溜達了一圈之後,卻是回來,尋找到李觀一,將李觀一拉到一旁,道:“主公,事情有變化。”

 李觀一

訝異,道:“文鶴先生,是有何事?”

 這位面容樸素的青年道:“不對勁有三,其之一,城池當中,守衛頗多,不似是準備迎接客人的模樣,城防比起正常的時候要更多,我在城內轉了轉,發現城防軍的口音駁雜,彼此之間,隱隱有敵意。”

 “詢問過人,似是最近守城之人似有臨時的更換。”

 “又在城中,見到了陳國才有的布料,有陳國口音的人數量太多,而大多陳國口音者行走無聲,這城中有很多地方,是泥土路,地方溼潤,踩過有痕跡。”

 “這些人走過去卻沒有什麼聲音。”

 “若非是這西南之地,人人有武功,那就是這些人有問題。”

 李觀一眸子微斂,道:“先生的意思是。”

 文鶴道:“西南之地,明面上臣服於陳國已經有快要二十年,以陳鼎業的手腕和權衡的性子,難道不會在這裡做些手腳嗎?就算是陳鼎業不做,那位澹臺憲明活著的時候,難道沒有準備?”

 陳鼎業如果還不夠的話。

 澹臺憲明四個字就讓李觀一的額頭跳了下。

 李觀一道:“看起來,這地方也沒有那麼歡迎我們啊,先生,走吧,你我先去抓個舌頭。”

 文鶴點頭道:“抓了。”

 李觀一微滯。

 “先生已問清楚了?”

 文鶴點頭。

 李觀一道:“……那個舌頭現在?”

 文鶴臉上露出‘主公伱懂的’的微笑。

 李觀一咧了咧嘴。

 樸素青年笑起來,道:“主公,我還不是那種殘忍無情的人,也只是用七十二種麻沸散請他喝了一杯酒,然後用繩子暫且讓他休息了休息罷了。”

 “總之,主公,西南之地,似也還是有頗大的麻煩。”

 李觀一以為文鶴會說需要小心,以觀形勢,卻見文鶴先生眼皮子都不眨一下,道:“反正陳文冕將軍不日就會帶大軍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