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ZK 作品

第487章 錢眼裡面的秦王(求月票)

「但是取之有道。」

然後給了三千金,當做自己,文貴妃,以及小公主的禮金。

那些個名士,大儒們一時間哽住了。

就連赤帝陛下姬子昌都給錢了,你們還不給錢。

是什麼意思?

是看不起秦王殿下,還是在反駁赤帝姬子昌?

這兩兄弟一個硬的一個軟的,前後列著刀子,卻是讓這諸多大人們堵在中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交錢了。

所謂上行下效,不過如此。

並不是說去附和君王的喜好。

只是,就連陛下都如此,你卻不這樣,是對陛下有何意見嗎?

悠悠眾人之口,儒生從眾,皆為黨朋。

這實在是要比起這千金之財,更能夠給他們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百餘人交錢,就已經有了十餘萬金,換了一百多萬兩白銀,只是曲翰修在交了錢之後,理直氣壯地進去環視,發現那些個尋常百姓竟然也在。

於是大儒勃然大怒,尋找到了天策府中人,怒斥道:

「皆言需千金方可以入內,如此泥腿漢,緣何可以進來?」

被他拉著的是個神色溫和,面容樸素的男子,約莫三十歲出頭了,認真聽了曲翰修的詢問,

道:「您是覺得,大儒名士和尋常百姓不同嗎?」

曲翰修道:「自然如此。」

「我等從小寒窗苦讀,拜入師門之中,一生至此,莫不符合聖人的教導,為國為民,乃交千金家產,入內,自然要和這些百姓不同。」

那溫和文士讚許道:「確實,確實。」

曲翰修又道:「皆是曰,士農工商,士在上,而我等苦讀一生,彰聖人道,聲名動於四方,文章華彩,可流傳於後世,豈是這些尋常百姓可以比擬的?」

那文士讚許撫掌,可以說是認同得不得了,道:「啊對對對!」

「您說的實在是太對了!」

「晚生深表認同。」

然後話鋒一轉,道:「所以,才對諸位收取千金的酬勞啊。」

曲翰修一滯,那文士誠懇微笑道:「若是不交出這個錢,不以千金做酬,如何能彰顯出諸位大儒,清苦一生;若是不出這個錢,如何能顯露諸位名士,和泥腿子不同呢?」

「如同珍鮑魚,那自是得高價了。」

「對吧?」

這人言辭鋒銳,曲翰修一時間說不出什麼,談論一香時間,卻都不如,後來乃知,是學宮的文鶴。

世人皆稱誦,文鶴言辭機敏,當世名士也。

與西域晏代清不同。

又有野史傳言,文鶴若為正道,則是言辭機敏學宮文清羽;若走計謀,則是千古毒士西域晏代清。

自古名士,讀到此篇,皆只是付之一笑,並不相信。

笑話,言辭機敏,溫和可親的文清羽,怎麼會是火燒一城,謀定西域的晏代清?

這些銀子都收上來之後,還有些另外的收穫。

有些身處於異國的名士,大儒,也都送來了些拜帖,當晏代清整理之後,這位溫潤君子,卻也沉默許久,臉上有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感情,哀傷,憤慨,無力,欣喜,兼而有之。

秦王殿下疑惑,詢問道:「代清,怎麼了?」

「難道說,收上來的金銀不夠嗎?」

晏代清道:「不是不夠。」

「主公你猜,我們收了多少的金銀禮金?」

李觀一道:「應該有十八萬金,換算下來,就只按照十比一,也該要有一百八十萬兩銀子了。

沙場上縱橫闔的秦王殿下心裡面的算盤打得裡啪啦,這一筆錢雖然還不夠資格去影響到天下的變化,但是卻也可以再度緩解燃眉之急,彌補許多虧空。

晏代清深深吸了口氣,道:「錯了。」

「錯了?」

「嗯。」

晏代清道:「是一千八百三十萬兩銀。」

秦王殿下本來隨手拿著晏代清前面的果子放嘴巴里面塞,聞言神色一滯,一口把果子咬碎,三口兩口咬碎了嚥下去,往前一下湊近,雙手按著桌子,聲音提高,道:「多少?!!」

晏代清道:「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玉器,金銀。」

「似乎是知道了主公經常鑄鼎,還有許多古時候的知名禮器,編鐘送來了,其總體價值換成金銀,恐怕靠近了三千萬兩白銀」

李觀一呢喃:「三千萬兩———

「可以供養三千萬戶人一個月的金銀。」

「就只是這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就得到了嗎?」

他年少的時候,要一個月起早貪黑,拼盡全力才有一兩銀,可如今輕易地得到了這許多,心中卻只是覺得荒誕,嘆了口氣,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把帖子給我。」

晏代清去取了拜帖,看到了有其他地方的名士送來的賀禮,哪怕是陳國,應國之內,也有許多的金子送來,縱然他們不在,也至少要得個善緣。

但是李觀一看到了一個名字。

首先是一篇古賦,寫的質樸剛健,文采飛揚,將秦王誇耀得天上少有,地上絕無的層次,然後才表示,自己雖然身在他國,但是對於太平公之事,實在是遺憾不已。

當年本就想要援助,可惜那時候他為了清名,而被貶在外地,莫能相助,心中懊悔,乃至於今日,也時常想到了這位古之君子,名將,常常嘆惋不已。

幸虧太平公還有秦王這樣的孩子,竟遠超其父,作為友人,方才心中得到了些許寬慰。

知道李觀一如今有平定天下之計策。

他雖然身在敵國,卻也心中渴望相助。

署名是一陳國右相馮玉凝。

奉上銀子,五百萬兩。

李觀一看著這個名字,自語道:「馮玉凝——————

他嘆了口氣,對晏代清道:「亂世之中,這些話裡面,似真似假,亦真亦假,難以分辨,如果不是南翰文先生的話,我可能都要被這樣的話給糊弄過去了。」

「五百萬兩銀,當真是大手筆!」

秦王反手一巴掌,把這個信箋按在了桌子上,額角扯了扯:「他拿著,我們的錢!」

「來糊弄我們?!」

「不是,他真的以為我們年輕就很好騙嗎?」

拿著我的錢,來賄賂我,最後我還要承你的情?

這就是名士,這就是所謂的大儒。

秦王殿下幾乎都要氣笑了。

孃的。

孤的錢!

李觀一看這這一篇賦,讚許道:「好文采!」

然後隨手一抖,一縷麒麟火從這信箋的尾端升起來,幾乎是瞬間就把這一張藏滿了善意和投名狀之意的詩賦燃了個盡,化作了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