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幻靈躁動

 江潛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對球老哥說道：「球老哥，你說這整個世界都和你同源嗎？還是隻有森林？」

 球老哥馬回傳給江潛意識：「這整片世界，都和我醒來時的地方很像。」

 當江潛和呂蓉一點一滴告訴球老哥世上的一切事物時，呂蓉叫江潛問清楚球老哥出現時的情況，球老哥原本學到的詞語是出生，但呂蓉問清楚後糾正它，它那是甦醒而非出生。

 江潛又好奇問道：「那你醒來的地方也和這一樣嗎？自成一個世界？」

 球老哥仍然沒有猶豫馬上回答：「不是，我醒來的地方用孃親的講法，是一片虛無，什麼都沒有，所以我才很想靠爹孃的幫助離開。」

 「那為什麼你會說這地方和你同源？」江潛終於釐清自己想問的關鍵所在。

 球老哥這次猶豫了一下，才又傳話給江潛意識：「我一開始只是感覺很像，現在仔細想想才發現，爹，你能感覺到這裡的氣息和外界有什麼不同嗎？」

 江潛聽了球老哥之言，將眼睛閉上，開始感受四周的氣息，突然江潛又睜開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不是天地靈氣，卻比天地靈氣還古老！像是未經雕琢的靈氣。」

 江潛並沒有經歷過天地靈氣的時代，但從他吸收天地鍊金和天地厚土的過程，大概知道這些靈物蘊含的天地靈氣是什麼感覺，此處的氣息像是比靈氣更原始的靈氣，無法使江潛的玉佩和幻靈體自行運轉和共鳴，卻有一種讓靈氣對其臣服的感覺。

 當江潛喊出比天地靈氣還古老時，在一個遠遠能看到他的地方突然有一個女子咦了一聲。

 「這人竟能識別界面之氣，他旁邊那顆球是界獸？不對，那只是界獸之靈而已。」

 神秘女子眉頭一皺：「我明明交代那個轉化了暗影血脈的女人送天賦卓越的人類女子進來，還騙她說這是個陣法，叫她去抓捕她對付不了的敵人，怎麼送了個男子和界獸之靈進來？算了，過去看看好了。」

 神秘女子悄無聲息的雙腳不著地飄向江潛，但她還飄在半路時，江潛的幻靈體突然躁動起來，不但已經大成的金皮發出耀眼金芒，就連才吸收一小部分的土肉，都在江潛體內急速扭動。

 江潛不是被體內的異變嚇到而已，是連操控身體都做不到，幻靈體躁動越來越烈，已把江潛整個身體拉到換了一個方向，面對正飄著的神秘女子，想讓江潛向神秘女子跪下。

 雖然身體不受控，但江潛意識還很清醒，看到此地還有別人大吃一驚，卻不知為何幻靈體想讓自己跪下，江潛急忙運轉已經大量融入體內的龍力，用以反抗幻靈體的失控，幻靈體在無主之下的躁動壓不過龍力，又漸漸被江潛控制下來。

 江潛還來不及搞清楚體內為何會發生異變，也還來不及詢問來者何人，已聽到飄過來的神秘女子連聲尖叫。

 「你竟然修練了幻靈體！還同時吸納了龍力！天啊！你是白痴嗎？」

 「幻靈體是女子的仙體！男子怎能做到幻靈歸元？但就算男子修練，至陽至剛的龍力也只會耗損幻靈體的威能！」

 「咦！你是巫神！巫神明明是妖界的女神！什麼時候也變成男子了？」

 「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江潛被這一連串的尖叫聲嚇到混亂，直到最後一句才回過神來，眼前這女子竟然懷疑自己不是男人，真想讓她來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