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天旋地轉

 江潛雖然靠傀影術制伏穆芊芊，讓自己免於再挨一發天奼妖瞳，自己卻還是行動受制，倒在地上。

 「江潛！你這是什麼招？快放了我！」

 傀影術雖然厲害，卻無法像天奼妖瞳那般連說話都封住，穆芊芊還是能正常說話，只是動彈不得。

 江潛很想回答，但他剛剛用浮亂暴雷衝開聲帶，等於是讓自己聲帶捱了一發，在勉強說出一句話後，現在他只能發出如嬰兒般咿咿呀呀的聲音。

 這樣和穆芊芊耗下去不是辦法，江潛從以前就深知天奼妖瞳的威力，他現在這種狀態，若穆芊芊不主動解開，他也很難更進一步衝開，而他的傀影術有時間限制，控不了穆芊芊多長時間。

 江潛突然想到一個辦法，他可以控制穆芊芊先替自己解開天奼妖瞳的控制，穆芊芊在氣頭上，不聽自己解釋，但他可完全沒有傷害穆芊芊的意思。

 他能控制住穆芊芊，才能把話講清楚，而不是讓穆芊芊控制他，這樣只會越來越糟。

 坐言起行，江潛便操控穆芊芊站了起來，一步步朝自己走近。

 穆芊芊看自己像是提線木偶，被江潛操控，心中大急，嘴上也不斷喊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江潛，你再不放了我，我恨你一輩子！」

 江潛顧不上穆芊芊威脅，心中只想著自己若不恢復行動力，更無法解釋清楚，等自己解釋清楚，穆芊芊恨自己的時間還不是會從一輩子變成一下子。

 天奼妖瞳極為高深，且是由九尾靈狐的妖力發動，江潛自然無法靠傀影術控制穆芊芊解開天奼妖瞳，他所想到的辦法，是讓穆芊芊貼近自己，讓穆芊芊的妖力進入自己體內，來衝開天奼妖瞳的限制。

 兩人原本也就幾步路距離，穆芊芊喊不了兩句威脅，就已經在傀影術的控制下，走到江潛眼前。

 江潛讓穆芊芊蹲下，才能靠近倒在地上的自己。

 穆芊芊越來越急，想發動靈尾之力來化解傀影術的控制，但她剛剛才稍微控制住靈尾，現在在傀影術的控制之下，能調動的靈尾之力不到平時的一成。

 她在體內連續發動幾波衝擊，才感覺傀影術的控制有一絲絲鬆動，正想再接再厲，江潛突然操控她蹲下，穆芊芊衝開的那一絲鬆動變成前傾之力，讓她整個人撲倒在江潛身上。

 兩個人貼在一起，儘管身體都動彈不得，卻能清楚感應到對方的鼻息。

 呼在自己臉上。

 穆芊芊突然沉醉在其中，要殺江潛的想法全被拋諸腦後。

 從她得知江潛和李妙瑄定婚之事後，就像在意識中繃緊了一根弦，她問了自己無數次為什麼，江潛為何要這樣對她，這根弦越崩越緊，完全陷入死衚衕，她終於下定決心，要殺了這對狗男女，才會逃離穆天，收服異族參加天靈之戰。

 當她終於遇到江潛，這根弦越來越鬆動，到這一刻，徹底斷裂。

 九條靈尾蘊含無比強大的妖力，能讓穆芊芊發動各種匪夷所思的術法，她最早承襲的就是天奼妖瞳，但卻一直不願碰天奼妖瞳後面的精深媚術。

 她不是妖狐，不想用妖狐蠱惑人類的手段，對江潛也不需要，在她聽聞江潛和李妙瑄定婚之前，一直覺得江潛和自己心心相印，兩人都深愛著彼此，根本用不到媚術。

 穆芊芊更不會對其他男人施展媚術，她只要想到就覺得噁心。

 但江潛和幻芯為了讓穆芊芊甦醒，讓穆芊芊的意識短暫和九尾靈狐結合，對於九尾靈狐來說，媚術只是最基本的一種手段。

 穆芊芊突然吐氣如蘭，用極為魅惑的語調對著江潛說道：「我幫你解開控制，你也別再這麼粗暴，我會任你擺佈。」

 「江潛，可還記得我們分別時的那一吻？」

 穆芊芊眼中金光一閃，江潛感到自己恢復了行動力，穆芊芊在替自己解開控制後，又閉上了雙眼，擺出一副任君採擷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