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 關鍵契機

 現在確定禁衛隊不會是心魔的底牌，江潛很快鎖定到三個方向。

 第一個方向是內應，九魔雖是昭翠仙帝一人所化，但畢竟化為九魔後已經過八百年時間，加上九魔又有各自的人馬，這就像是九個勢力的聯盟，雖然九魔有不能背叛的理由，卻約束不了其他人，上屆天靈之戰正是因為千絕飛將的背叛而導致破局。

 至於八年前金魔背叛的情況，江潛估計不會再出現，金魔當時萌生叛意，一是因為得到金屬身，可以單獨離開九元大陸，二是金魔有整個九元大陸的他山之石做後盾，心魔殺不了他。

 第二個方向是心魔有九魔所不知的力量或幫手，幫手部分江潛最優先想到的自然是三聖靈，但三聖靈即便不看和幻芯的那層關係，他們並不能隨意移動，只要九魔不在三聖靈的地盤開戰，也無懼於三聖靈會幫心魔。

 撇除三聖靈，江潛實在想不到九元大陸存在任何威脅九魔的強者。

 倒是力量部分，江潛一直懷疑心魔有所隱藏，最大的關鍵就是從他進入九元大陸以來，就不斷聽人提及的九元神功。

 當江潛了解天靈之戰的真正目的時，一度認為九元神功也只是雙方鬥智的幌子，心魔以培養九元神功傳人為誘餌，一方面收攏九元大陸本地的修練者，另一方面吸引參賽者前往天元城，而九魔的一方則將計就計。

 然而在江潛親身從寧雨寒身上體會九元神功的威力時，開始對這件事改觀，寧雨寒只練成七種元素之力，加上亡靈之身讓她的武技無法完整發揮，已經壓的自己毫無招架之功，若真有人能練成九元神功，江潛估計此人的實力可能足以戰勝九魔的傳承者。

 若練成九元神功的是心魔本人呢？這才是江潛最擔心的情況。

 雖然按照九魔的說法，昭翠仙帝生前也因為自己的木屬性血脈限制，也就是昭翠本體的空靈巨木，讓她都無法練成九元神功，但這點其實不能保證心魔必然無法突破。

 九魔傳承者有沒有心魔的內應、心魔有無練成九元神功，在江潛看來雖然都會影響大局，但這都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第三個方向。

 第三個方向是不只九魔想殺心魔，心魔也想殺九魔，心魔要殺了九魔其一才能離開九元大陸，而九魔有不滅不死的特性。

 如果心魔只是取得和九魔之戰的勝利，對她來說是沒意義的，她必須有擊殺九魔的方法。

 江潛一直想不通心魔能用什麼方法擊殺九魔，他有想過可能是利用某種道具，或是創造某種環境。

 他在仙域時，最早和古荷擬定殺聖文寬之法，是把聖文寬引入幻靈島之中，利用幻靈島的原始界面之氣和聖文寬的血脈特性，讓其爆體而亡，後來因為幻靈島已有靈氣，加上多出幻芯和球老哥兩個合體期強者，江潛和古荷才改變計劃，直接擒殺聖文寬。

 若心魔能創造出類似幻靈島之於聖文寬的環境，只要有辦法擊殺任何一個昭翠留下的元素身，那她和九魔之戰的勝敗根本不重要。

 心魔可以敗，但只要她自己不死，又順利擊殺九魔其一，她就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反之，心魔就算取勝，卻殺不了任何一個九魔，那對她來說也是失敗。

 只是這件事，八百年過去心魔也無法做到，九魔雖然會互相支援，但平時都在自己的勢力範圍，若心魔有擊殺九魔的方法，又何必等到天靈之戰才執行？

 除非這兩者之間本身就有關聯，天靈之戰就是心魔擊殺九魔的契機，這件事才說得通。

 這個想法一直縈繞在江潛腦海中，他必須找出那個關鍵契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