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 呼嚕呼嚕

 江潛在年少時就認識趙先，當時他接受趙先指導大半年時間，雖然經常和趙先辯論，但趙先當時施展出來的東西，在江潛看來都非常匪夷所思。

 這麼多年過去，江潛已學得一身本領，在凡界、仙域、九元大陸都闖蕩出名號，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強者，也經常有人用匪夷所思來形容他。

 現在江潛再遇趙先，看到趙先施展的東西，他依然覺得很匪夷所思。

 他唯一能得出的結論是趙先強到太不正常。

 進入棼中地界後，趙先終於沒讓三人繼續趕路，行走速度放慢後，趙先開始指導三人一些更具體的修練。

 江潛已經知道，趙先確實只有武聖後期修為，且也沒刻意隱藏，只是趙先早已習慣只有要用到的那一刻，才會展露修為，對於力量的控制已經登峰造極。

 趙先也沒有時間或空間之力，只是他能瞬間看破別人施展的力量本源，然後只用最基本的武技功法就能化解。

 江潛還發現，趙先的真氣也只是一般真氣，只是非常精純。

 他在初遇幻芯時，幻芯教他的幻靈體破極之法，其中一項就是靈氣精化，他在結丹期做了三次靈氣精化的破極，感覺每破極一次，靈氣便更加精純一些，威力也會提升。

 後來遇到幽姬，在元嬰期江潛就放棄了讓幻靈體破極，改為破極鬥氣，鬥氣破極也有精化的效果，不過由於鬥氣並非自然產生，破極鬥氣還包括讓鬥氣含量提升、轉化更快這些效果，不是單純的精化。

 趙先真氣精化的程度，是江潛的十倍以上。

 「佛道魔武都只是修練的一個方向，你們跑去修練靈氣也是，方向沒有好壞之別，重要的是如何把會的東西做到最好。」

 江潛和趙先同行的這段時間，從趙先身上看到的是凡界武者的楷模。

 對他來說，趙先就類似天劍城倪松那樣的存在，已經不能用修為境界去判斷趙先的實力。

 江潛在仙域時，已能戰勝多數虛靈期，他判斷擁有完整聖體、基礎又強過自己太多的趙先，是能和莫陰風、羅鴉那個級別對戰的強者。

 誰說凡界無能人？趙先就是當之無愧的超級強者。

 在一邊前行一邊修練的途中，李妙瑄和呼延超都很快升級，李妙瑄晉升到元嬰後期，呼延超則晉升半聖，開始凝聚聖體。

 李妙瑄和呼延超在趙先的高強度磨練下，修練速度非常快，他們還沒到化仙期，升級門坎沒像江潛這麼高，更何況江潛是刻意先不追求修為，想先把酒仙真經練上第四層。

 他也趁這段時間，完成了第二層的酒仙真經，開始修練第三層，以凡界缺乏靈氣的環境來說，若非趙先在旁，不可能有這樣的修練速度。

 他們只用了一個月就趕到棼中，卻在棼中慢慢走了三個月，有時會停在一處修練幾天再出發，一天趙先突然讓三人停下。

 「前面就是我和穆天的決戰之地，此地叫做仙嶺山，若你們上不去，便自行散了吧。」

 沿路趙先已提過過次，但江潛三人皆非輕易服輸之輩，不試試看怎麼可能放棄。

 趙先見三人都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便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和穆天的決戰大概還剩二十幾天，我至少要留十天準備，這樣吧，就給你們十天時間，我教你們一句咒語，十天內誰能參透，就能跟我一起上去。」

 江潛三人面面相覷，他們本以為趙先不信神佛，沒想到竟然要教他們咒語，聽起來還像是要用咒語登上仙嶺山。

 更讓江潛沒想到的是，呼延超和李妙瑄竟然都接觸過咒語，呼延超是在葬龍平原有跟密宗往來過，李妙瑄則是從小在真月齋聽過一些佛咒。

 三人之中，只有江潛對咒語完全沒概念。

 李妙瑄聽到江潛完全沒接觸過咒語，特地跟他解釋：「咒語就是精神力的展現，有些密宗會用咒語來短暫提升力量，或激發屬性之力，不過真月齋的咒語只是一些安定心神的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