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1. 百世夫妻

 聽到歐陽通這一句，球老哥還沒反應，江潛卻渾身一震。

 他想到剛剛腦海中出現的模糊輪廓是什麼了。

 球老哥的出現，和呂蓉有關！

 呂蓉是萬法大帝的後人，他們這一脈的先祖，必然和守護者一族有關聯，所以才會創造出卍字圖騰。

 在噬靈廢墟中的異變土獸，根本不像有靈智之物，只會憑本能殺戮。

 異變土獸存在七千多年，若能產生界獸，創造出異變土獸的獸族早該發現，這表示在江潛和呂蓉來到噬靈廢墟前，異變土獸根本就不是界獸。

 江潛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或許呂蓉才是對的，球老哥真的是呂蓉的孩子。

 果然歐陽通接下來之言，間接驗證了江潛的想法。

 「界獸要出現的條件很複雜，真正的守護者或有達成條件之法，但我並不知道該如何達成，因此我只能按照守護者屬下口述，去勾畫一個類似前一代界獸的獸體，想將其創造出來。」

 「我試過許多方法，無論是尋找相似的幼獸培養，或是試著讓強大的異獸進化，都離界獸有很大差距，我甚至還去過時空裂縫之中找尋，在進化冊中描述，界獸並不受時空限制，因此我才想到或許在時空裂縫之中，更有機會找到符合條件的異獸。」

 「最後我想到一個方法，只要讓界獸之靈出現就好，獸體可以憑空創造。」

 這時不只江潛，球老哥也深深吸了口氣。

 他們都知道，歐陽通說到重點了，球老哥正是以界獸之靈的樣貌出現。

 歐陽通這次停頓許久，才往下說道：「但我所想過任何讓界獸之靈出現的方法，都不可能出現大地荒獸，事實上前一代界獸離大地荒獸的能力還有很大差距。」

 「比起讓完整的界獸出現，只讓界獸之靈出現，可行性高了很多，守護者一族有留下許多讓界獸修練魂魄之法，我只是把順序顛倒，把修練改成溫養，試著讓魂魄誕生。」

 江潛這時幫球老哥問出關鍵問題：「所以這些方法，當年的蕭勳也知道嗎？」

 歐陽通果然點了點頭。

 江潛看了球老哥一眼，主動對歐陽通說道：「球老哥正是以界獸之靈的形態出現的，且是在獸族手中創造，為何前輩認為此法不會出現大地荒獸？」

 歐陽通也整理了一下思緒，突然拋出一個不相關的問題：「你們有聽過仙界之母嗎？」

 眾人之中有的點頭，有的搖頭，像江潛和寧珂自然都聽過。

 歐陽通又說道：「仙界之母並非真有其人，在仙界有一根通天的石柱，三大金仙遇到超過人力能判定之事，便會將其刻在石柱上，若石柱發光，就代表仙界之母同意。」

 此事江潛還是第一次聽到，微微一怔，原來仙界之母是一根石柱。

 歐陽通看眾人的反應都已聽懂，才接著說道：「在進化冊中提到，三個終極形態的界獸，必須分別得到天空之母、海洋之母和大地之母認可才會出現，用我的方法，絕對無法得到大地之母認可。」

 江潛瞬間冒出一堆問題，天空之母、海洋之母和大地之母又是什麼？

 但他選擇問出最重要的一個：「為什麼前輩的方法無法得到大地之母認可？」

 歐陽通躊躇片刻才說道：「因為守護者一族留下的讓界獸修練魂魄之法，是先有了界獸才能修練，既然界獸已經誕生，便是有了完整的魂魄，魂魄的強度可以修練，在強度以外的成份，卻無法塑造。」

 「這是我當初猶豫許久的理由，我能想出的所有溫養魂魄使其誕生之法，都只能使其具備界獸該有的魂魄強度，卻無法給予靈性。」

 「沒有靈性的魂魄，自然得不到大地之母的認可。」

 江潛終於恍然大悟。

 獸族依循歐陽通留下的方法，去溫養界獸之靈，噬靈廢墟的異變土獸，應該也是一種溫養之法。

 但因為只靠溫養，並無法產生靈性，所以界獸之靈並未真正出現。

 呂蓉的出現，補上了最重要的一塊，天生的血脈讓她能和界獸溝通，而善良的個性讓她在得不到任何回應的情況下，仍每天持續不斷和球老哥對話，告訴球老哥世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