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9. 預言法則

 無論如何，他們都要先返回凡界。

 龍宮尋找仙靈之事，不管能否解讀為不懷好意，楊晏和趙先都不會想受制於人。

 現在就是等待洪荒之潮出現，照浦島的說法，只要進入洪荒之潮，龍宮派出再多人也無法奈何他們了。

 在等待洪荒之潮的這十幾天，江潛跟楊晏稟告自己這數十年的經歷，楊晏聽的津津有味。

 江潛也從楊晏口中，得知江秋月懷孕之事。

 楊晏在龍宮流浪近十年，最掛念的就是江秋月、和分開時自己那尚未出生的孩兒。

 「師丈放心，我師父是何等人物，等師丈返回之時，一定能看到一個健壯的小夥。」

 楊晏苦笑：「若是女兒也不錯，從婷兒離開後，我就很想要一個女兒。」

 提到江婷，江潛也不覺黯然神傷。

 在九元大陸時，江婷最後一段時間一直跟在他火孟城的隊伍中，江潛還帶江婷去融合空靈巨木。

 他當時有問過江婷，要不要返回白江。

 江婷卻斷然拒絕，還告訴江潛，嫁出去的女兒就像潑出去的水，白江的一切該由江潛負起責任，把父母師門都顧好。

 江潛自然不會認為江婷是不想回白江，他曾問過江婷一句，江婷要留在萬極城，是為了項逸峰，還是東方玄？

 江婷當時給了一個很迂迴的回答：「天底下會問出這問題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你，一個是項逸峰，而問問題之人，其實心中都有答案。」

 想到此處，江潛再次嘆了口氣。

 在江潛心中，親疏遠近、恩怨情仇，凡事他都有一把尺。

 就像晁耳回來後，曾和他說過慕容無雙之所以躲藏在神隱秘境，也是為了對付亡靈軍團，他可以因此把慕容無雙看成同路人，但慕容無雙同樣也是當年圍殺關離的五人之一。

 東方玄也是，哪怕東方玄死前託江婷將藍炎帶給自己，哪怕透過和酒狂接觸，江潛更瞭解東方玄和玄武宗正義的一面，他永遠也無法把慕容無雙、東方玄看成真正的同路人。

 江潛知道，他早晚會長時間離開凡界，除了仙域解救羅金、破開魔洋之約外，更重要的是去往仙界，解決幻芯之事。

 在黑龍腹中時，江潛曾想過，在去往仙域之前，他還是得將凡界的恩仇了卻，關離的仇人、楊疾的仇人，還有殺了柳華山、逼寧雨寒成為亡靈的千絕飛將，必須有一個結果。

 而除了慕容無雙，這些仇人，幾乎全部指向玄武宗。

 至於項逸峰，江潛不但沒有仇怨，在九元大陸和遮天大墓兩度相遇，還都是一樣的立場。

 甚至項逸峰所殺之人，和江潛關係都不大，真要說，唯有呂進的師父烈風，能和自己沾上邊，但江潛根本沒見過烈風，也不知道當初畔涯城的真實情況。

 只是除了玄武宗掌門，還有江婷的夫婿，這兩個身份，江潛都看不順眼。

 後者更是江潛厭惡項逸峰的源頭。

 哪怕江婷自始至終沒承認過她和項逸峰有問題，沒說過一句這段婚姻並非出自自願，都很難改變江潛的想法。

 即便是穆芊芊、幻芯、李妙瑄這些和江潛長時間相處的女子，江潛都不敢說自己一定知道對方內心的想法，但對於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再長時間沒見面，江潛都認為自己不會看錯江婷。

 他始終覺得，江婷根本沒愛過項逸峰。

 當然，江潛也不會因為自己看不順眼就殺人，更別說去做滅人宗門之事，他一直欠缺一個決定性的理由，讓他認真去對付項逸峰。

 在無人島的第十三天，氣候突然開始不穩定，整天都在下雨，時不時雷電交加。

 浦島告訴四人，洪荒之潮應該快經過此處了，讓四人做好準備。

 隔天的天候仍是一樣情況，在第十五天清晨，江潛感到天地間有一股巨力，像是一個修為沒有上限的絕代強者，由遠而近朝著此處奔來。

 洪荒之潮來了！

 「我們要進入洪荒之潮了！不要去抵禦三公主的法力！法力被破，我們會一起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