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章 遼東戰事3 瀋陽之戰

 他們朝賀世賢亂箭齊發，使他無法返回城內，他一看此情況，瀋陽是回不去了，有家將勸他往遼陽突圍。

 仗打成這樣，也只能如此了，但是此時瀋陽城破，尤世功也只得集結隊伍，殺向西門，二人丟了城池，無顏逃回遼陽，只能報必死之心，又衝入重圍，苦戰不退。

 叛將李永芳向他們勸降，他們破口大罵，毅然決然率領家丁，向後金軍衝殺而去，連殺數人，最後中十數箭墜馬而亡，家丁也全部戰死。

 史書上沒有記載他們罵了什麼，但是在《石頭記》中，作者替他們又罵了一遍。

 作者把他們的驕傲自大，直接寫到名字裡，這就是焦大了。書中的賈蓉，諧音的就是戎狄，代表的也是東北遊牧的後金。

 讓我們來看看，焦大是如何罵賈蓉的。

 吃畢晚飯，因天黑了，尤氏說：“先派兩個小子送了這秦相公家去。”

 媳婦們傳出去半日，秦鍾告辭起身。尤氏問：“派了誰送去？”

 關於秦鐘的隱射我們後面再解析。

 媳婦們回說：“外頭派了焦大，誰知焦大醉了，又罵呢。”【甲戌雙夾批：可見罵非一次矣。】

 尤氏、秦氏都說道：“偏又派他作什麼！放著這些小子們，那一個派不得？偏要惹他去。”【甲戌側批：便奇。】

 鳳姐道：“我成日家說你太軟弱了，縱的家裡人這樣還了得了。”

 尤氏嘆道：“你難道不知這焦大的？連老爺都不理他的，你珍大哥哥也不理他。只因他從小兒跟著太爺們出過三四回兵，從死人堆裡把太爺背了出來，得了命，自己挨著餓，卻偷了東西來給主子吃。

 這裡的姥爺與賈珍不理他，就是在寫之前的幾次戰鬥中，女真後金軍每次與他接觸都是儘快避開，因為這焦大打仗有些不要命。

 兩日沒得水，得了半碗水給主子喝，他自己喝馬溺。不過仗著這些功勞情分，有祖宗時都另眼相待，如今誰肯難為他去。他自己又老了，又不顧體面，一味吃酒，吃醉了，無人不罵。

 我常說給管事的，不要派他差事，全當一個死的就完了。今兒又派了他。”

 【蒙側批：有此功勞，實不可輕易摧折，亦當處之道，厚其贍養，尊其等次。送人回家，原非酬功之事。所謂漢之功臣不得保其首領者，我知之矣。】

 這裡的蒙府側批直接點明瞭焦大是“漢之功臣”，所以那些說這本書是寫旗人之事的，都來看看這句批語。

 鳳姐道：“我何曾不知這焦大。倒是你們沒主意，有這樣的，何不打發他遠遠的莊子上去就完了。”【甲戌眉批：這是為後協理寧國伏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