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兵家鐵調令

 原來韓鐵匠他拜師學藝的鐵匠手藝大有來頭，他這一脈的祖師爺，乃是傳說中的兵家聖人，流傳下來的真正嫡傳。

 這鐵調令的調子共十八闕，據說對應十八般兵器。

 祖師爺當初和弟子用天外寒鐵共鑄了十八支令箭，被稱為“寒鐵令”，寒鐵令兩寸寬尺許長，每支令箭上都銘刻了一闕完整的鐵調令。

 這門中的祖師爺仙去之時，端坐於大堂之上，將門中眾人招至堂前，對眾弟子言明，十八寒鐵令非一人之功，也非老師一人之力，乃是眾人合力為之，今盡數散去，權作師徒緣分一場好聚好散。

 眾弟子轟然應諾後，祖師爺長嘆一聲，將十七支令箭全數傳給了門下七位弟子，只把一支篆刻著“將軍令”的令箭留在手中。

 此令恰恰是門中弟子入門後，學習打鐵之前須先鍛體煉骨、打熬健身的“白打令”，此令只說手上的拳腳功夫，不管打鐵煉器。

 祖師爺看著眾人口若洪鐘：門中所傳拳腳功夫是老師得傳於家族，老師並非本洲之人，爾等眾弟子從前亦不知曉我的來處。今兵解昇天之際，我亦煙消雲散自尋去處，我未曾留下一兒半女，我那遠在他洲的亡父亡母，早已在我來此洲之際就化作塵土。

 今我大去，恐百年後父母不得享受人間煙火，故不得不留下此令，作為我大去之後，門下弟子今後代替我祭祀供奉祖先之物。

 眾弟子聞言，盡皆痛哭，信誓旦旦要替老師盡孝。

 祖師爺搖手道：大徒弟於你等多有教導之功，可惜只可守成，可持矛、盾二器之令。

 二徒弟聰慧過人，過目不忘，錦繩套索、弓、弩等纖巧奇器三令，非他莫屬。

 三徒弟性烈而駑鈍，不宜其他，但可作叉、耙等器自立。

 四徒弟孔武有力而少謀斷，可得斧、鎬謀生。

 五徒弟身強力壯，力氣過人，善作戟、鉞等軍中重器。

 六徒弟性情陰冷偏執，喜藏持鞭、鐧，恐為亂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