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黎安守在洞口外,警戒著周圍的同時,從後頸狹窄的孔洞中揭掉了信息素阻隔貼。 

 被他大力碾過的腺體紅腫著,冷風吹過,撫平被汗水浸透的刺痛,顫顫散出些許幽香,似海風吹過了夜晚松林,松的清冷裡混著些許海鹽的鹹腥。 

 黎安倏地繃緊了脊背,將那受刺激溢出的信息素迅速收了起來,撕了信息素阻隔貼往孔洞裡塞,想將暴露的腺體再遮掩起來。 

 過量的抑制劑能讓他的信息素水平維持在一個接近於無的狀態,能讓他基本不受Alpha影響,但效用過後的副作用就是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試了兩次,信息素阻隔貼都不能很好地貼回去,黎安咬牙抽了兩支抑制劑扎進腺體。 

 瞬間的疼痛讓他眼前都是一黑。 

 腺體不管對Alpha還是對omega而言,都是絕對敏感的存在。 

 丟掉了注射器,黎安有些不耐煩地撕扯頸後的防護服。 

 撕開算了,防射線能力差點就差點了,反正也不想在這個世界久待。 

 也許是剛注射了抑制劑,也許是這次世界意志對身體素質削弱得太多,黎安一時竟沒能將防護服撕開。 

 這防護服的材質也有些太好了。 

 黎安摳住了旁邊的金屬部件,打算直接將頸後的注射口摳下來,只剩下最底層延展性更好的防護層,不撕開也能將阻隔貼貼好。 

 他的手剛搭在金屬部件上,就聽得身後傳來碎響。 

 黎安瞬間扣上了頸後的注射口,手一轉,匕首就從戰靴中抽了出來,抵在身後人脖頸上。 

 時喻呆滯地眨了眨眼,臉上鮮血粘著塵土,身上披著黎安給他裹上的麻布,麻布底下的身體遍佈血汙泥灰,那狼狽模樣,比拾荒者還拾荒者。 

 他動了動嘴,無視抵在自己脖頸的匕首,朝著黎安傾身。 

 匕首輕易劃破了他的皮膚,鮮血滲出,順著脖頸肌理,滑過滾動的喉結。 

 許是感覺到了疼痛,時喻頓住了前傾的身體,卻也沒後退,目光灼灼地盯著黎安,薄唇翕動許久,才艱難吐出喑啞字句,“你,身上,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