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學術資本家
許青山懶得收拾,她
幫忙收拾和填寫基本信息。
結果發現近期信科中心啟動的重點項目都有許青山的重要貢獻和高度參與,起碼在證明和申請上是這麼寫的。
“少了。”
許青山靠著枕頭,享受著暖和又柔軟的被窩,眯著眼回答道。
“還不夠嗎?那一年?”
“不,我的意思是,你說別的教授的年份少了,我這些項目要是全部正常推進並且完成落實了,再加上等我們回來以後給小郭和小王佈置的課題,那別的教授要是普通一點的,十年的成果可能都沒我多。”
數研所那邊產出論文的效率快得驚人。
用不太恰當的比喻。
就是如果這時候把許青山他們這個青山課題組出產論文的速度拿出去給網友們看,網友們口碑肯定兩極分化。
要麼覺得許青山真牛逼,要麼覺得許青山在水論文。
誰家好人建組一個月就能掏出來1篇重大猜想級別,2篇sci級別的論文啊?
儘管後面那兩篇論文都是從前者衍生出來的應用和分支,可這也足以證明了許青山這個課題組的實力。
而且!
關於署名的問題。
圈外人可能沒什麼感覺。
但圈內人,起碼京大的研究生們,數院的也好,信科院的也罷,都開始躁動起來了。
青山課題組這個新創建的課題組一時間成了研究生小圈子裡的頭號話題。
許青山和江浣溪昨天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就聽到了旁邊幾個長得一看就很老的數院研究生老哥在聊自己課題組的事情。
“唉,也不知道能不能找點門路轉去許神的課題組。”
“你想著吧,郭雪情和王隗你又不是不認識,本科就是專業第一第二了,那時候人家就能發論文,畢業也是拿的一等獎學金和優畢,你不會真以為我們這些普通貨色過去了人家許神就願意要吧?”
“不過她們兩為什麼那時候要讀碩,不直接讀直博啊?”
“廢話,咱們可是數院,直博要是沒讀到畢業,那就只有本科證,先讀個碩,到時候萬一博士想轉其他的,去金融做商業分析不也可以?”
“別想那麼多了,好好瞻仰許神天威吧,我跟你們打賭,明年許神絕對拿獎拿到手軟。”
當時許青山正在啃雞腿,聽到那些話,差點沒噎住。
自己科室裡那兩個抽象小牛馬的實力這麼強的嗎?
“可他才18吧?”
“明年是19。”
“18跟19有啥區別,估計全球也就許神這麼年輕就能到處收割獎項的。”
“要我說,還是差了點意思。”
年輕人裡就是有出現反對聲音的可能性。
“差什麼意思,你行你上啊?”
“不是,我理性分析而已,你怎麼急了?要我說啊,許神這個孿生素數猜想的一般形式證明雖然確實不錯,可畢竟它不是完整證明嘛,拿一些獎倒是沒什麼問題,可要搏菲爾茲的話,對手還是有不少的,還算不上完全碾壓性的強。”
“那這次的布爾函數敏感度猜想呢?”
“這是計算機領域的玩意,退一萬步講,就算它基本上靠的是數學能力,但最終應用方向和理論概念都是計算機的,拿這玩意評獎,你覺得能拿圖靈獎嗎?”
“聽信科院的大佬說是不太夠。”
“那不就對了?”
許青山細嚼慢嚥,聽得很是認真。
要放平時,他早就吃完飯了。
他很好奇這位懂哥對自己的評價,他心態倒是蠻好的。
“所以啊,要我說,許神對於我們這幫學生來說確實挺牛逼的,但是真要把他放到世界學術圈的頂級真神裡看一看啊,別的不說,我就說一句。”
“什麼?”
“還需要時間驗證。”
“切,廢話。”
“嘿,這怎麼廢話了,要是許神明天就反手把孿生素數猜想直接完全證明了,或者隨便再找個數論領域的難題證明了,那我就覺得許神是真神,起碼在數論這個領域,我認!”
“你算了,那種事怎麼可能,吃飯吧。”
許青山看著坐在自己身邊也低著頭似乎是在憋笑的江浣溪,撇了撇嘴。
這位懂哥怎麼是個預言家呢?
等會天黑了是不是應該把他做掉?
結果當晚
許青山根本就沒時間。
梅鴻那邊提溜了一大堆文件找他過去拿,像戴維斯教授的團隊已經開始投入關鍵研究階段了,雖然這種關鍵研究階段可能短一兩個月,長一兩年,但已經是有東西可以寫了。
其他兩個團隊,也都落實到啟動階段。
許青山作為三個團隊的核心合夥人,自然是項目成果的受益人。
梅鴻給他那些東西,是讓他分蛋糕用的。
結果因為臨近出發去美國,許青山好不容易把兩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根本就懶得動,還是江浣溪幫他整理和填報的。
“青山,你說普林斯頓會是什麼樣的?”
江浣溪滿是憧憬地問道。
“應該,可能,也許.好吧,我也不知道,可能跟我們京大差不多?”
許青山卡殼了。
他還真沒去過美國,也沒去過普林斯頓,這輩子是這樣,上輩子也是。
“我想你小姑應該更清楚這個吧?”
江鈺華就是普林斯頓的數學博士。
她之前到京城一小段時間,不知道去華清正在籌辦的數學中心忙活了什麼,招呼也沒打就又飛回了普林斯頓。
還是在到學校了才想起來給江浣溪這個也在京城的小妮子報平安的。
“那我們這次去是不是就可以去見小姑?”
江浣溪眼前一亮。
原本去異國他鄉,她就有些緊張,但如果有親人在的話,體驗或許會完全不同。
“那你得指望她沒有到處跑,提前和她約一下吧。”
許青山嘀咕道。
他躺著躺著已經開始萌生睡意了。
慢慢地他睡著了。
最近確實有些過於疲憊了。
可當他感覺自己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人已經在飛機上了。
而且。
他還枕著江浣溪的肩膀,口水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