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遇險

 “我不是南瑤，我是葉漓，女兒向他們解釋過……我只是一介平凡之人，在凡間，有愛我的爹和娘，”葉漓頭垂胸前，像個認錯的小孩擠出喉頭的哽咽，“但他們都說，我身上的血脈是玄胡與申冉的錯不了。”</p>

 “女兒的命是兩位仙將給的，我認！可仙界的人竟要剝奪我對你們的愛，我不認！”</p>

 “他們給了我生命，可他們沒有縫過一件衣裳，我的手……我的手沒有感受過他們的溫度，要叫我如何承認這同脈相連？”</p>

 元媽行至門外的腳步，被一聲聲的脆弱攔阻在外。</p>

 自家小姐不願到主院的緣由是溼寒的地方住不得，這樣的話也就騙騙自己的丫頭，瞞不過好歹歷經世事無常閉眼睜眼都是生離死別的自己這副老骨頭。</p>

 要不是把人推進裡頭上個香，可能連自己都不相信，人的心還真能像塊石子一樣硬不是？</p>

 漸漸地，裡頭的聲響只有隱隱約約的哭聲，元媽欲上前的撫摸嬌小的面龐，想起小環託來的吩咐，也好給難得一家團聚的人惺惺相惜，縱是有些擔憂也離開了。</p>

 思念在葉漓的臉龐沖刷，鼻尖，眼角，下頜都因她蜷縮躺著而掠過溼熱的淚水。</p>

 燃香的氣味充斥她的鼻腔，提醒著逝去的人終剩一抔黃土，回憶才是唯一能留下的人所能帶走的。</p>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是不是地上滲骨的冷讓她不得已起身，不免嘲笑自己一番，沒有強大血脈維持的身子骨，哪能再是仙界的南瑤那般任性妄為？</p>

 呆滯的目光隨她一前一後的步伐來到桌前香爐，正要接火的香才剛過手便軟折了。</p>

 沒有一絲猶豫便以為是宅裡的潮溼加上鮮少有人進出的地，她再次點上了香。</p>

 “宅裡的人怎這般偷懶，這些香如此軟塌是忘記換了吧。”</p>

 意識到元媽不會犯此錯誤，這會回過神來，皺著眉頭緩緩逝去淚水，將香上至香爐中後走到一旁的祭拜擱置香火的案桌。</p>

 果然，桌上的香火看起來的凌亂只是偶有幾支交錯搭在一起，雖不確定與來時上香一模一樣的佈局，但也大差不差。</p>

 然而卻可以肯定的是這分明是急促中整理過的，因為被挪移過的地方，香燃完的灰的痕跡顯而易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