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小不列顛帶一點愛爾蘭兩朵玫瑰互相掐架王國
最後花重金買通法國普通官員,說說英格蘭的幾個公爵領,比如麥西亞,盎格利亞土地肥沃,屋舍儼然,只要法蘭西搞出一支海軍防著已經虛弱透頂的維京人,完全可以把英格蘭經營成大後方,以求日後爭霸,現在軍方死傷慘重,在勃墾地,普羅旺斯打了那麼長時間都沒取得太大進展,不然還是撤回來吧。
幾個月來,法王查理七世又跟丹妮麗絲大戰三回,小戰十一,哈布斯堡知道這關鍵時刻必須強硬,因此拿出了更加厚實的家底,更加龐大的軍隊,更加旺盛的戰欲,始終沒讓查理佔據任何優勢,打的他真的有些煩躁。
而那些收了哈布斯堡錢的法國貴族、將軍、侍從也在明裡暗裡鼓吹北伐不列顛的計劃——這又不是叛國,收點錢說好聽的怎麼了,搞不好這還有利於國家呢——一些蠢逼甚至沒看出來散播這種言論的是哈布斯堡,真的以為提出計劃的人是法國的忠誠孝子。
查理被說的有些心動,這邊戰爭規模逐漸西班牙化,幾場戰場下來,周遭的村莊遭到了毀滅性的掠奪與打擊,數十萬平民死在了普羅旺斯的土地上,幾乎佔據了這個伯爵領的四分之一,整個土地的麥田,薰衣草海被付之一炬,土地在飽飲鮮血後,化作一片恐怖的暗紅色,在這麼打下去,就算自己能打贏,也只能統治一片廢墟。
法軍大帳之中,法王查理七世點燃一盞燭燈,反覆翻閱著這幾個月的戰報,漆黑的墨字,在他眼中逐漸扭曲成鋪滿整張紙面的恐懼屍骸,無數鮮血滲透紙面,將他雙手染的血紅,那高大的身軀,因為徹骨的寒冷而微微顫抖。法軍戰帥吉爾,還有幾個從百年戰爭中一路打到現在的將軍,則坐在兩側,默不作聲。
“我們改革花了多少錢。”
“發到前線和後方備用的火繩槍二十五萬把,每把八十第納爾銀幣,總價格兩千萬銀幣,每發子彈和火藥加值一銀幣,全軍一次齊射就是十萬銀幣,為了訓練士兵的命中率,徵召士兵起碼都要開二十槍才送上戰場,職業士兵每天都要開二十槍訓練,光是為把士兵送上戰場,火藥消耗的銀幣是兩百萬銀幣。
這種消耗比購買槍械更加可怕,每次爆發大規模會戰,光是步兵損耗的火藥,就有兩百多萬銀幣之巨,加上火炮消耗,大概是六百萬銀幣。”
一個負責後勤的將軍毫不猶豫的說到。
“大炮的消耗就更大了,每門大炮的造價起碼在一千銀幣之上,輕的野戰炮與相應彈藥需要四匹駿馬運輸,再加上炮手們的工資,口糧,以及四匹駿馬的馬食,維持費幾乎等於五個騎士,重的攻城炮需要八匹馬運輸,相當於養十個騎士——這還沒有算開炮費用,在誇張一點就等於多養了一頭陸行龍了。從巴黎發出十噸糧食,抵達前線只剩兩噸,無論是糧草還是銀幣消耗太可怕了,陛下,我們快打不起這場消耗戰了。”
“是啊,陛下,我是1429年跟著貞德戰帥一起入伍的法軍士兵,跟英國佬打了24年的仗,從奧爾良保衛戰一直打到解放加萊,每場戰役平均死傷只有一兩千人,死傷五千人都是特別大的戰役了。”
另外一個收了哈布斯堡錢的將軍也開口說到。
“而現在,我們就沒有一場大仗的傷亡能小於一萬,布列塔尼的一千戰舞者衝上去,被三輪霰彈在短短一分鐘的時間內團滅……這幾個月死傷的兄弟,都快趕上我們和英國打了二十四年的總和了,陛下,不能在這麼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