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弱者的掙扎

 西歐劇變如此，東歐也不遑多讓，沙皇俄國和波蘭這兩個羅馬帝國的附庸，彼此之間相互制衡，周遭沒有任何一個斯拉夫、羅斯、亦或韃靼部落是他們的對手。

 但是，波蘭被夾在哈布斯堡與沙皇俄國之間，普魯士與羅馬帝國之中，四面八方都是強敵，動彈不得，只能充當大國與大國之間的緩衝區。

 而沙俄則憑藉自己獨特的地緣優勢，向東一路把邊境拓展到了烏拉爾山脈附近，向南鯨吞蠶食諸多遊牧草原，最終抵達了裡海的西岸，向北拓展到了北冰洋，而向西，則憑藉羅馬人的援助，與莫斯科，聖彼得堡新建造的工業體系，最終擊敗了利沃尼亞聯邦，在吃掉了立陶宛後，將現代拉脫維亞，愛沙尼亞的土地也收入囊中，膨脹成了一個龐然大物。

 此刻，伊凡雷帝看著法蘭西，西班牙哈布斯堡，羅馬帝國的殖民運動饞的不行，也想這麼玩，但是成也地緣敗也地緣，沙俄的船極難出港，從聖彼得堡出發的船支，想要穿過波羅的海，得看北方卡爾瑪聯盟的臉色，這個聯盟以瑞典，挪威，芬蘭，丹麥四個維京王國組成，之前的共主是丹麥國王，不過在全歐爆發第二次全面戰爭時，卡爾瑪聯盟也陷入了內鬥。

 最終，瑞典國王古斯塔夫·阿道夫，從丹麥人手中，奪取了聯盟之王的桂冠，發誓要恢復九世紀的維京榮光，發誓要帶領維京人再次偉大，發誓要帶領萬千冰霜巨人，騎乘巨鯨，猛獁再一次踐踏世界，讓整個歐陸的大地為之顫抖，鳴響。

 伊凡雷帝此刻有些頭疼，嘗試跟維京四國的卡爾瑪同盟打了幾場，對方陸戰實力未知，因為自己從頭到尾就沒能登上瑞典的國土。

 一頭頭十米多高的冰霜巨人，騎乘著北海特有的平頭鯨和鬚鯨，穿梭在波羅的海內部——這些冰霜巨人能夠在水下呼吸，他們騎著鯨魚在海底機動，規避著沙俄的艦隊炮火，隨後直接貼臉衝出海面，朝著船支投擲巨大的礁石與貝殼，有時候甚至扔幾隻大王烏賊，剛剛成立的沙俄艦隊根本打不了這個。

 不過，瑞典人最終也沒能登陸沙俄本土，在海底機動是有代價的，比如無法攜帶火器，雖然丹麥，瑞典是跟哈布斯堡一起完成的火器工業化，擅長遠洋航行的他們，一直在接觸世界上的新鮮事物，並不算落後，在好的密封，你拿著大炮往海底一鑽也夠嗆。

 幾頭冰霜巨人嘗試過一次登陸聖彼得堡，結果巨大的身軀瞬間淪為了火槍與火炮的活靶子，被沙皇禁衛當場打成了篩子，於是改變策略，藏在海底干擾，破壞沙皇俄國為數不多的出海口，船塢。

 雙方的衝突僅限於小規模的對決，但這也足以讓伊凡雷帝頭疼的了，波羅的海的航線被這幫該死的維京巨人卡的死死的，跟羅馬人的貿易也只能走幾條大河，靠著河船運輸，效率比海船少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這時，一個沙皇侍衛小心翼翼的說到。

 “陛下，其實，我們還有一條路可以選擇！如果我們能把土地擴展到黑海邊緣，在黑海建造蓋倫大帆船，那我們的船支可以從黑海穿過馬爾馬拉海，進入地中海，隨後或是向西進入大西洋，向南進入印度洋，整盤棋就活了！我們的商船，也可以遍佈世界！我們也可以擁有商品傾銷地！而不是跟現在這樣，只能為歐陸諸國提供廉價的原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