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阿蔡是班裡的領導,大凡做得領導的都是有文化的人,看他寫的字就知道,可惜哦從未看過他的字,而見看他的走路和舉止才認為他是個當領導的料,那年自己只不過是十八廿二,從未開竅,什麼都不懂,只管做好自己本份工作。阿蔡有事都會找我幫忙,我是隻管幹活的人員,八個小時除了吃飯上個廁所,其餘的沒有什麼意外,都在忙碌工作中。磨頭漏粉比往日漏得特別多,這次清理磨頭粉阿蔡特別跑上樓叫了兩個喂料工落來。因為1#線因一些小問題要停機檢查,而這兩個女工剛好是負責這兩線的落料工作。
細心的小蓮看見有一粒鏍絲脫了出來,並沒有立刻告訴阿蔡,此時的阿蔡正在閈割槍把一隻變了型鏈鉤割斷,換隻新的鏈鉤,唔知是鏈鉤的質量問題,還是製造者將鏈鉤用的材料有問題,隔三差互都有斷鉤現象,出現停機的概率差不多每個班時都會停它二三十分鐘!我們不懷疑產量能不能達標,但超過預定產量則有超產獎的可能,而這個超產獎無非是一百幾十之多,作為領導會高一點,但作為員工的,無扣己經偷笑了!
阿李是個男同事,是班組的機械員,對維修認識比任何人都認真,今日阿李剛從樓梯口雜物房起出來,有意無意同兩位喂工說了句笑話,阿蓮不耐煩地對阿李說,整天見你們左修右修的,但卻不見你檢查一下磨頭杯士的。阿李笑了笑,好多事都要管,而自己又不是領導,侵佔了別人的位置是什麼結局可算而知,偶爾聽一聽,或者偶爾等做一做,就足爾,辦什麼聰明呢,糊塗點裝一下反正不害人。他從工具箱,找來板手來到1#球磨杯士旁,行上三級水泥梯,看了看磨頭的四周是否有脫落的鏍絲並加固了有鬆動的鏍竿,而那個密封的衫板也換了石棉密封固定膠。在偶爾的談話中,阿李告訴我,他己經起這間廠做了四年了,過完年之後,想出去走走,可己是九月份了,怎麼仍在努力中。也許活著的意義是三餐溫飽和夜求一宿,但聽阿李工作幾年裡,從未聽說過家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