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說不過她,蔣承回憶之後回答:“初二,他爸媽當時離婚,他媽媽就帶著他來了江城。”
“好像沒看過你和別的朋友聯繫。”
“現在能稱得上是朋友的,恐怕也就遊鴻一個人了。”蔣承說,“但其實,徐望也是我初中同學,之前也算是朋友。”
辛莞然仰頭,有些驚訝:“徐望?”
“想不到吧。”
完全沒想到,也根本沒往工作關係之外的聯繫上想過。從他們的接觸和對話中,看不出絲毫“之前算是朋友”的痕跡。
“是因為工作上他有求於你,所以變成這樣了嗎?”辛莞然問。
“是吧。還有一個前提是,他家道中落。如果他家裡沒出變故,他根本用不著找我給項目機會。”
辛莞然回想了一下和徐望吃過的幾次飯,“但我看他姿態低得很自然,不像硬裝出來的。”
“你真這麼想?就拿上次說,他如果低得自然,他怎麼會那麼為難他那個秘書?”蔣承又開始輕輕拍她的背。
辛莞然串聯起來,好像每次和徐望吃飯,他都會叫秘書或者其它部門的員工來,然後在飯局上對人發一次火。
她沒往這方面想,只覺得徐望這人脾氣差。
原來他這樣做,是可以讓他感到,他並不是整個場子裡最低的那個人。
彷彿那樣就可以對蔣承展示,他也有他能壓制的人。
蔣承:“他想挖你,估計也不單是看中了你的能力。如果你能從我身邊離開去他那,說明他贏了我一頭。”
“那他挺急的。”辛莞然搖搖頭,“路友科技現在才剛上頂坡,甚至還沒完全穩定下來,他就來挖人了。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考慮。”
“其實一開始我還是把他當朋友的。”蔣承覺得有些可惜地說,“就是他這些點,讓我越來越反感他。好在他工作能力不錯,提供了很多技術。”
辛莞然在一定程度上能理解徐望。身份的差距,本來就讓人心裡很難平衡,尤其二人曾經還是平等的好友。
但她聽完也更反感徐望了。
他的下屬沒做錯任何事,只是因為他放不下面子,就要捱罵,還是在好幾家別的公司老總在的情況下捱罵,完全是無妄之災。
“讓我來猜猜你今天有點反常的原因。”蔣承說道,“和姜正陽鬧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