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錢玉詢突然想起林觀因腰間的粉色荷包,隨著她行走的動作荷包下的穗子也一搖一晃。

 錢玉詢本想只拿出荷包中的碎銀,卻鬼使神差地將繡著青竹的荷包掛在了黑袍的腰間。

 格格不入,卻格外奪目。

 錢玉詢剛走出當鋪,忽然想起自己懷裡還有個林觀因給的金鎖,早知道就當給希夷閣了。

 但現在已經走出來了,若是返回去,指不定又得聽七哥一頓說教。

 還是算了,反正金鎖隨時都能當出去。

 錢玉詢在食肆裡買了兩串烤肉,用油紙包著回到醫館時,林觀因已經躺在躺椅上睡著了。

 他平日裡走路雖然沒有刻意壓低腳步聲,但也沒什麼響動。

 剛踏進醫館,翁適就朝著他指了指睡著的林觀因,示意他小聲些。

 兔子已經醒了,被翁適關在了一個小竹簍裡,它也不撲騰,只是警惕地觀察著周圍。

 這兔子毛色純白,當時,小小的兔子像個雪團一樣在雪地上跳動。

 翁適見了錢玉詢手中拿著的烤串,迎了上來,壓低了聲音問錢玉詢:“錢爺,你不會真要在我這兒長住吧?”

 錢玉詢塞了一串到翁適手裡,答非所問:“你要收錢嗎?”

 這意思明明就是,你要收錢,我就不住了。

 翁適搖頭,頗有些為難地說:“那自然是不會的。不過我這兒院子小,錢爺若是還要帶著林姑娘住下來,怕是諸多不便。”

 “林姑娘?你和她很熟?”錢玉詢掃視一眼還躺著呼呼大睡的林觀因。

 她到底是什麼人?什麼身份?怎麼能這麼輕易地隨時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