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北伐大業

 楊帆聞言笑容淡了些，道：“梁國公，此言差矣，藍彩是你的兒子，他的脾氣稟性，梁國公應當知道，他今日敢暴打無辜百姓，橫行無忌，明日就該縱馬疾馳，衝撞鬧事，這是在給你梁國公抹黑！”

 “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楊大人不成？”藍玉輕哼了一聲，有收到王恆的消息，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在藍玉的眼中，楊帆在小題大做，針對他藍家。

 楊帆笑著呷了一口清茶，說道：“藍彩

是梁國公之子，代表梁國公府邸的臉面，梁國公乃是我大明的重臣，未來大明徵戰四方，少不得梁國公出力，若是因為貴公子的行徑，惹怒陛下，令陛下厭惡，豈不是得不償失？”

 藍玉聞言嗤笑一聲，不滿又自嘲地說道：“出力？北面有你長安侯，南面有燕王，朝廷還用得著我麼？楊大人，你可真能說笑。”

 藍玉如今位列國公，已經到了頂，若是再立下功勳給他賞賜什麼？更重要的是朱元璋已經在認真考慮未來朱標繼位後的事情。

 若讓藍玉繼續立功，對朱標掌控朝堂來看，未必是一件好事。

 藍玉便在京城賦閒，他自己也明白，或許在朱皇帝這一朝，自己都沒有機會領兵了。

 楊帆微微一笑，說道：“梁國公乃是軍中宿將，威望甚高，將來我遼東軍西進掃平瓦剌、韃靼，豈能沒有大軍相助？楊帆覺得，梁國公就是北征的最好人選！”

 楊帆可不是在恭維藍玉，魏國公徐達、信國公湯和年事已高，根本無法征戰。

 其他的軍中宿將，老的老，死的死，若真挑選一個人北征，與楊帆配合兩路進攻，非藍玉不可。

 藍玉威望高、能力強，還有當初捕魚兒海激戰的經驗，是最佳的人選。

 藍玉聽聞楊帆的話，眸子微微眯起來，道：“楊大人，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陛下的意思？軍國大事可不能開玩笑啊。”

 藍玉一身本領無法施展，心中苦悶，不過面對朱元璋的命令，他也不敢忤逆，只能待在應天，看著楊帆、朱棣，以及瞿能、李景隆等大明的新一代建功立業。

 楊帆見藍玉的怒氣全部散去，悠悠說道：“這是我心中所想，不過，我願意面見陛下，向陛下建議請梁國公領兵，你我一個北上、一個西進，可一舉擊破瓦剌、韃靼，平我大明北方的禍亂根源！”

 藍玉盯著楊帆怔怔出神，片刻後說道：“楊大人，你一廂情願的事情當不得真，陛下，不會讓吾出征的，罷了，你將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交出來，我回去好生管教，今日的事情就算了。”

 楊帆聞言搖了搖頭，道：“藍國公，我遼東軍會很快對三部女真動手，待平定女真會便會徵蒙古，時間緊迫又求一戰而定，滿朝武將除了藍玉將軍我不認為有人能與吾配合，一戰功成。”

 “故我會全力舉薦梁國公，請梁國公也不要自怨自艾，北伐大業必定名垂青史，豈能放棄這般好機會？我相信，只要梁國公將你的一顆至誠之心，讓陛下看見，陛下會認真考慮的。”

 “楊大人覺得，能成？”藍玉的眼珠微微轉動，有些沒有底氣。

 楊帆堅定地點了點頭，道：“陛下聖明，我亦會為梁國公美言，為何不試試？”

 朱皇帝因為朱標、馬皇后尚在，他的脾氣遠沒有原本歷史上暮年時候的暴躁，反而因為家人都在身旁，脾氣柔和了不少，最近這段日子還親自教導朱雄英。

 血緣上，藍玉是朱雄英的舅老爺，朱皇帝防備藍玉不假，卻不是真的不近人情，而且藍玉因為楊帆的存在，沒有展現出原本歷史上的驕橫跋扈，朱皇帝封他為“梁國公”而非“涼國公”，就是一種態度。

 藍玉沉思一會，鄭重地向楊帆行禮，道：“楊大人說得對，我已經快到了知天命的年紀，若不嘗試一次以後恐怕會抱憾終生，那就有勞楊大人了，吾感激不盡！”

 藍玉今年四十有七，此次與楊帆合作北征蒙古，恐怕是他此生最後一次領軍遠征，建立功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