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抽菸喝酒燙頭
甭說,今晚又得熬夜了。
他一旦覺得哪裡怪怪的,沒有個幾十遍是不可能收工的。
說不定今天加完班,明天他一拍腦袋,又多出個創意,把辛苦拍了幾十遍的鏡頭全部推翻,又重頭再來一遍。
就像作家一樣,大抵有兩種。
最簡單直白的例子,便是金庸和古龍。
金老喜歡規劃籌謀,寫數前便會列好大綱,仔細推敲一遍。
而古龍呢?
打牌的休息時間寫幾句,喝醉後寫幾句,睡醒了寫幾句,編輯拿著刀上門催稿了,趕緊胡謅一點充數。
所以金老的東西大多大氣磅礴,環環相扣。
而古龍的作品則飄逸瀟灑,人物性格詭譎。
才剛中年就把自己給喝死了,就說古龍這人多浪吧。
典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浪滔天。
不過葬禮上好友齊聚,用48瓶xo陪葬一事,也算的上人間頂浪漫的事了。
星爺這人呢,倒是沒有那麼浪,但他非常聰明,聰明到都有點自閉傾向了。
典型的一會兒一個想法,他但凡不說話的時候,就都是在想事,你喊他他都未必聽得到。
吳孟達就說過,很多人說星仔沒禮貌,不理人,其實他是在想事,太專注了。
就說《功夫》的劇本,四個編劇伺候星爺一個人,全憑他口述,就這,還修修改改了一年多。
那四位編劇個個都累的跟孫子似得,差點沒死過去。
可還沒完呢,四個編劇一同進組跟著,時常還得邊拍邊改。
要不怎麼很多人與星爺合作過一兩次後就不再聯繫了,事多,錢少,脾氣大,誰受得了。
元楸和田啟文一臉想死的表情,知道今晚肯定好不了。
不光他倆,就連攝像大哥都開始撓頭了,個個頂著熊貓眼。
就在這時,同樣心累的張遠撇了眼田啟文,又看了看元楸,隨口開口道。
“星爺,我想,我大概知道問題在哪裡了。”
“嗯?”星爺正在默默思考,聽他這麼說,便轉過頭來。
“問題應該出在反應。”他跨過元楸,指了指田雞:“是田老師的反應。”
“他扮演的師爺,是一個標準的小人,牆頭草,誰贏幫誰。”
“尤其結合剛才的臺詞,他為了保命,都能罵自己兄弟是敗類,可見其性格。”
“但在剛才的鏡頭時,元楸姐一動身,我倆給出的反應都是身體向後靠,躲在一旁。”
“兩個性格不同的人,對同一件事怎麼可能會出現同樣的反應呢?”
“對啊!”星爺一拍巴掌:“有道理。”
“田雞,你應該更害怕,害怕到發抖才對嘛。”
“否則你和琛哥的反應一樣,那就不能突出你這個人物的性格,拍出來也不好看。”
“你調整一下,重來一遍試試。”
說罷,星爺回到了監視器前。
而身旁的兩人則看了眼張遠,滿是疑惑。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道理……”
再次開拍!
元楸一抬胳膊,張遠身子向後都,而田雞則一抬手,抱住腦袋後瑟瑟發抖。
咔噠!
包租婆用力握了握雙拳,隨後伸出右手食指,在張遠面前來回擺了擺。
最後用拇指瀟灑的一蹭鼻翼。
“卡!”
星爺再次跑了過來,只不過,這回換上了笑臉。
見他這表情,元楸和田雞全都鬆了口氣。
逃過一劫!
這時再看向身旁的張遠,倆人微笑示意。
【收到來自元楸的感謝,身體柔韌性+1,京劇基礎+1!】
【收到來自田啟文的感謝,演技+1,喜劇天賦+1!】
經過張遠的提醒,好賴是沒有重複拍攝幾十遍,大概在第十八遍的時候終於通過了……
元楸退出了車輛,留著張遠與田啟文兩人拍下一鏡。
“一會你拿著這個打火機。”道具師交代道。
“我們把火焰調的比較大,你們兩個當心。”
這一場的內容更簡單,倆人都沒有臺詞,接的便是上一場戲。
包租婆離開後,琛哥和師爺兩人在車裡點菸,結果打火機引燃了琛哥的頭髮。
而慌忙中的師爺則將烈酒澆到了老大頭上,燒的更旺。
總結來說,這場戲的內容就是:抽菸,倒酒,燙頭……
幸好星爺不是諾蘭那種“實拍擁躉”,火燒頭髮的戲份早就計劃好了,要用特效做火苗。
否則真把他頭髮點了,或者帶著假頭套點火,張遠膽子再大,心裡也發虛。
給臉燒壞了,老子可就廢了!
我還想靠著顏值嚯嚯小姑娘呢。
“你一會裝作頭髮著火。”
“你用衣服幫他滅火,結果自己衣服也被燒到了。”
“兩個人就在一起撲火,知道嗎?”
星爺只給兩人講了一遍戲就放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