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好像和尋常的疼不同,尋常的疼只是疼,現在的疼,是能夠讓人更敏銳地察覺到的一種存在感或者說異物感。
這種強烈到無法忽視的存在感一直在挑戰青葛的忍耐底限,幾乎讓青葛叫出聲。
這讓青葛覺得,被一把薄薄的利刃刺入時,那種冰冷疼痛的感覺似乎更能接受。
就在她覺得自己實在有些難以忍受的,一切卻陡然結束了。
她仰著臉,微合著眼睛,在心裡略鬆了口氣。
上方的男人好像練了多少個回合的劍一般,他趴伏在她身上,在她耳畔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青葛覺得他的氣息很燙人,快要把她融化了,她下意識想躲開,但他壓著她,她沒法動。
片刻後,他兩手放在她的兩側,略撐起身體來。
青葛明白他就在自己上方,她臉上發燙,閉著眼睛不看他。
並不敢想象這個人是她昔日唯命是從的主人,只能把他想成別的誰,張三李四什麼的,這樣會讓她從容一些。
好在他終於起來了。
青葛也隨之坐起來,問道:“殿下,要重新沐浴嗎,我伺候你沐浴?”
她這麼問著時,身邊的男人卻看了她一眼,很長的一眼。
青葛怔了下,她覺得他的神情很複雜,好像有種無法描述的不悅,或者說挫敗。
在這麼視線相對間,她也有些無所適從,下意識想躲開他的視線。
誰知道這時,寧王卻陡然起身,命令道:“沐浴吧。”
於是便見他下榻,抬手拎起一旁的白色長袍披在身上,就此邁步過去浴房。
青葛看著他過於挺拔冷清的背影,一時也有些茫然。
這是什麼意思?圓房圓得不舒心?還是她哪句話說得不對?
但她確實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什麼,莫經羲請的那些人並沒和她講過。
她怎麼知道一個才圓房的新娘要對她的新夫君說什麼。
不過這些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她圓房了。
她的三萬兩啊……
這麼想著間,寧王沐浴完畢,從浴房出來,他又換了一件雪白長袍,無半點繡飾,素淨柔軟,看上去很舒服的樣子。
男人筆挺硬朗的身形被那柔軟長袍包裹著,這讓他看上去比平時隨意一些。
青葛見此,忙起身,低聲道:“殿下,妾身也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