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在家 作品

第79章那都是本王王妃的!

 他的暗衛

    第79章 第79章那都是本王王妃的!

    在和夏侯見雪視線相觸的那一瞬,青葛想到許多。

    她關於曾經的記憶並不多,不過她一直拼命讓自己記得這一切。

    在冰冷的地中,在陰寒的蛇窟中,在她驚恐懼怕的時候,她都會強迫自己一遍遍回憶曾經。

    她要把自己的過往來歷和那些恐懼一切刻在腦中,讓自己一輩子不要忘記。

    這些年,關於西淵的種種她都會格外留心。不動聲色地把關於西淵的種種全都收集起來,諸如西淵各處風俗,諸如西淵輿圖,所有和西淵有關的她都不會忘記,全都印在腦子中。

    她當然也好奇那個賣掉自己的婦人,好奇自己當年被賣掉的緣由。

    明明那個婦人有三個孩子,為什麼賣掉的是自己?也許自己不是親生的。

    她會想象自己有親生的父母,那父母對她是掛念和疼愛的,只可惜遇到了那個心狠手辣的婦人,把自己賣掉做菜人。

    在她的想象中,賣掉她的自然是壞人,不是親生父母。

    她會幻想,也許她有一對父母,他們極好,只是他們把她丟了,或者他們已經死了,所以他們才不能照顧她。

    一個孤獨脆的孩童需要一對幻想中的愛父母來安放她的渴望。隨著她的長大以及擁有足夠的實力,她開始想要更多。

    想擁有自由,想離開千影閣,想像尋常市井眾人一般過著安穩恬淡的日子,當然在這種渴望之外,她心裡一直存著一個遺憾,尋找真相。

    她記得小哥哥說過,要去一座山,但是她對於那座山已經記憶模糊,只大概記住一個發音。

    在她將大晟所有的名山大川都蒐羅一遍後,最後終於確走了隨雲山。

    她一直在尋找機會,崔姑姑的種種是一個意外,但她利用這一點,故意在葉閱面前提起,由此得到了離開幹影閣自由行動的機會。

    其實根據屬戶當年的言語,她大概猜到賣掉自己的那女人出身不凡,是以當莫經羲找上自己的時候,她已經隱約猜到了。

    只是那個時候她還不能完全確認。

    等到後來,她知道這家人竟然是夏侯家,於是往日在幹影閣得到的關於夏侯家的種種一下子和她的記憶對上了。

    但是她當然還要探究更多的信息,羅嬤嬤便是其中一個線索。

    在和羅嬤嬤的相處中,她一直在試探,從偶爾透露出來的隻言片語,她得到縹部落這個重要的線索。

    其實從羅娘第一次聽到露甲草以及縹媯部落的時候,她便有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直覺,知道那個縹媯部落必然和自己有所關聯。

    她也隱隱意識到,自己和夏侯見雪應該是一母同胞,但自己應該不是夏侯家的女兒。

    接下來她果然從葉閔那裡得到線索,知道夏侯止瀾不是夏侯家族的兒子。

    於是一切都說得通了,她也得到了事情的原貌。

    夏侯夫人嫁給縹媯王,縹媯王原本有一個兒子,是第一任王后生的,就是夏侯止瀾。夏侯夫人自己生了一個女兒是自己,之後夏侯公子游歷西淵,夏侯夫人和他私通生了夏侯見雪。

    這時候縹媯出現巨大變故,以至於夏侯夫人不得不帶著三個孩子離開西淵,逃到大去投奔夏侯公子。

    在這個逃亡的途中,她賣掉了自己,給另外兩個孩子換取食物。

    對於自己的猜測,她依然不動聲色,這時候羅嬤嬤和莫經羲要求她過去真侯家更換,她自然求之不得。

    於是她終於有機會走入夏侯神府,並以夏侯見雪的身份見到了夏侯夫人,從夏侯夫人那裡套話,並從夏侯夫人,夏侯見雪以及羅那裡的隻言片語,陸續得到更多線索,並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這個時候回憶往日種種,便格外有趣了。

    夏侯夫人對她的女兒是疼愛的,當她女兒懷孕時,她給女兒寫的那封信實在是慈心殷殷。@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她永遠不會知道,陰差陽錯,寫給一個女兒的信,恰好被自己看到了。

    青葛並不想看那封信,一個字都不想看,但她的眼睛卻無法躲過那些字跡,她還是看了。

    夏侯夫人叮囑女兒諸般懷孕事宜,細碎的一些小事都要叮囑,滿紙的慈愛和關切撲面而來,這於自己來說是陌生的,是從未有過的。

    在夏侯神府,她故意挑準機會,突然要求見小世子,其實她便是算準夏侯夫人過來的時機,要一個和真侯夫人說話的機會,故意試探她對昔日的態度,

    之後她又旁聽了夏侯夫人對夏侯見雪的囑咐,顯然那個荷包就是自己昔日的,夏侯夫人冷漠叮囑夏侯見雪要祭奠的人就是自己。

    她可真好心。

    青葛輕笑了下,收斂思緒。

    此時的她望著那歇斯底里的羅娘,神情中卻是一點波瀾都沒有。

    這些仇恨和不甘曾經瘋狂地撕扯著她的心,不過在那狂風暴雨之後,她的心是異樣的冷靜。所以她望著夏侯見雪,眼底沒有一絲波瀾。

    她再次發現自己和夏侯見雪是截然不同的,夏侯見雪縱然處於潮溼陰黴之中,但她依然脆弱嬌美,猶如一朵被躪的蓮花,纖弱到在顫抖。@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這讓青葛想到夏侯止瀾和夏侯見雪的關係,是因為這個女子如此我見猶憐,他才起了那樣的心思?

    明明清風朗月一般的人物,卻非要貪戀這樣的美色?

    此時的夏侯見雪自然不曾認出青葛,在她眼中,青葛只是一個別人口中轉述的角色,一個相貌平凡過於冷靜,私底下收了賄的女暗衛。

    因為那些賄賂的緣故,夏侯見雪看向青葛的眼神帶了幾分審視。

    之後她收回視線,不再看青墓,只是無助地望著發黴的牆壁,不知道在想什麼。

    反倒是一旁的羅嬤燃娘開始嘶啞地喊道:“青葛娘子,你好歹幫襯一把,我家娘子往日嬌生慣養,哪裡吃過這般苦頭,求你通融通融吧,還有我,已經幾日不曾喝水。”

    只能勉強得一些濁水來維持著,她眼皮已經深深凹陷進去,身體各處都乾枯起來,嗓子也幹得嘶啞。

    她舔了舔乾裂的唇,哀求道:“青葛娘子,你我往日可是有些交情的,你怎麼也得看看以前吧。”

    青聽這話,心裡明白,她這是在暗暗威脅自己。

    顯然因為自己之前“死了”或者“消失了”,羅嬤嬤並不曾向寧王招供自己收受賄賂一事,現在她想讓自己幫她,如果不幫,她就要供出自己來了。

    羅緊攥著欄杆,盯著青,急切地道:“青娘子,青葛娘子,你有水嗎,給我喝一口水E!"

    青葛道:“水沒有,倒是有吃食。”

    羅簡直要哭了,但她哭不出來,她沒眼淚了:“若是有吃食,好歹給我們娘子吃一口吧,她也餓了許久,青葛娘子你關照關照她吧。“

    青葛不置可否,卻拿了鑰匙,彎腰打開地牢旁邊的一道小門,那小門也不過是兩個拳頭大小罷了。

    羅娘見此,眼睛亮了。

    旁邊夏侯見雪聽到動靜,也蠕動了下唇,眼底浮現出一絲希冀。

    青葛撿起一旁地上的盤子,遞過去。

    夏侯見雪的視線落在那盤子上,卻見盤子是最劣質粗糙的瓷器,且有一處發黑的豁口,至於盤子中的飯食,更是讓人反胃。

    只是尋常糙米糕,且彷彿被人捏過一般。這樣的吃食,自然不堪進食。

    她幾不可見地蹙了一下眉,便將視線收回了。

    羅嬤嬤自然也看到盤子上的飯食,是最粗糙不堪的糙米糕,她疲憊而無親起來,哀求地望向青墓:“青葛姑娘,麻煩你幫忙換一份吧,我們家娘子她素來在吃食上有些挑剔,這樣的飯食她若吃了,只怕是難以消克,倒是吃出病來,好歹求你通融通融。”

    青幕看著她那低聲下氣的樣子,想著任憑誰見了不說她是忠僕。

    只是住了這麼久的地牢,竟然還這麼講究?那糙米糕只是粗糙而已,並沒有壞,外面許多百姓就是吃這個的!

    她都覺得寧王這手段是不是太仁慈了?

    於是她漠然地道:“若是吃這些難以克化,那就再餓幾日吧,等餓極了,這些也就變成佳著了。”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

    誰知道羅嬤嬤卻尖聲道:“我說青葛娘子,往日我待你也不薄,看在你我昔日的情分上,你好歹幫幫忙,怎至於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青哪裡搭理。

    正走著,就聽到真侯見雪的聲音:“罷了,嬤嬤,不過是餓一些罷了,又能怎麼樣?我已經看透了,我跪下來求他們,他們也不會放過我,他們要想殺我,那就殺我,我再也不會自取其辱了,我寧願餓死,也不至於食那嗟來之食,更不至於向寧王府的一條狗去祈求什麼!”

    她聲音充滿悲憤和絕望。

    那是窮盡一切法子而不得,卻又被寧王羞辱的憤恨。

    青葛本已經抬步要走了,聽到這話,卻是停下了腳步。她看向夏侯見雪,視線和夏侯見雪再次對上。

    夏侯見雪眼神中都是居高臨下的鄙薄,她憤怒,不屑,痛恨。

    這一段時日發生的種種似乎激發了她身為夏侯貴女的驕傲,哀求不成,她挺起了脊背,滿是高傲。

    這種高傲是門閥世家滋養出來的底氣,是天下眾人都該為我巍巍門閥世家貴女讓路的理所當然。

    這並不是她們笨拙不通人性,也不是她們自以為是,而是夏侯世家確實是那樣的,在紺梁,所有的民眾見真侯世家必要恭敬讓路,甚至眼神不敢與他們對視。

    夏侯見雪自小所見所聞就是這樣,所以她的想法天然和世人不同。

    至於如今她說的話,寧王府的一條狗,不食嗟來之食..

    青從自己懷中掏出一牛皮紙袋,裡頭放著一塊桂花糕。

    她打開這牛皮紙袋,任憑桂花糕的甜香瀰漫在這狹窄陰暗的地牢。

    羅嬤嬤在看到桂花糕的那一刻,眼神便緊緊地黏在上面無法挪開,甚至還無法控制地嚥了下口水。

    一旁夏侯見雪的眼神也在那桂花糕上停頓了片刻,之後她緊緊抿著唇,挪開了視線。青葛自然將這兩人的眼神盡收眼底

    她知道飢餓的滋味,知道在暗黑的夜晚聽著自己腸胃蠕動的聲音無法入睡的感覺,而這兩位顯然正在體會這種滋味,但那種體會卻不夠深刻。

    她彎下腰,將桂花糕放在地上,就在牢房門外,不過兩尺的距離。

    但就是這兩尺的距離,對於羅嬤嬤和夏侯見雪來說卻是咫尺天涯,是她們可以聞到,可以看到,卻怎麼也夠不到的。

    青葛抬起眼,淡淡地望著羅嬤嫩,遺憾地道:“羅嬤嬤,我也想幫你,但是你看到了,我只是寧王府的一條狗,而這條狗是幹不出人事的。”

    她輕笑了下,輕描淡寫地道:“你們家夏侯娘子不食嗟來之食,既如此,那我也不能硬塞,什麼時候她願意吃了,麻煩你告訴我一聲。

    說完她轉身徑自離開,任憑羅嬤嬤尖銳的哀求叫嚷聲迴盪在陰暗逼仄的豐房中。

    青暮在地牢的輪值結束後,略耽誤了片刻,掐算著時間,想著這個時候寧王恰好用過晚膳,他一定會過去後院

    算好後,她按照計劃去天鴻閣,果然侍衛說殿下在後院,於是她順理成章前往後院尋他。在經過侍衛稟報後,她得以踏入昔日她所居住的那處別苑。

    她對這裡自然極為熟悉,在這裡洞房夜,在這裡和寧王逐漸熟悉起來,後來懷孕期間,她大部分時候也是在這裡度過。

    如今再次踏入這院中,卻見這裡一草一木都不曾動過,一切佈置如初。

    她一心嗅覺敏銳,用心捕捉著裡面浮動著的一切氣息,果然嗅到了屬於小世子的氣息,小嬰兒的奶香。

    不過再細細體會,卻又什麼都沒了。

    她有些悵然,不過還是踏入寧王的書房。

    這是一處抱廈,本是閒置的,不過她懷孕後期,寧王總是不太放心,便乾脆把一些公務拿過來這邊別苑,於是命人將這抱廈修整過,成為他的書房。

    那時候他總是處理一會公務便過去看看她,牽著她的手在院子走動,可以說這裡的一磚一瓦都是昔日回憶。

    只是一切都已經過去。

    如今她踏入其中時,寧王正坐在圈椅上,耷拉著薄薄的眼皮,神情高深莫測,戴著玉的長指輕放在把手上。

    單膝跪地的青葛看到,他的指尖握住又放開,顯然他在思考什麼。他一向是這樣的習慣。

    青葛沉默地等著,書房內格外寧靜,重新和寧王共處一室,特別是在昔日熟悉的書房中,這讓她心裡有些微妙的感覺。@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過了片刻,寧王突然道:“你說王妃喜歡露甲草的果子,是真喜歡,還是假喜歡?”青葛神情頓了頓,之後道:“應該是真喜歡。”

    寧王倏然抬眸:“真喜歡?”

    青:“屬下也是胡亂猜猜而已。”

    寧王:“胡亂猜猜,為什麼你這麼猜?”青葛:"...”

    她微吸了口氣,一本正經地道:“屬下曾經隨護在娘娘身邊,多少也聽到娘娘的隻言片語。”

    她說完這個,頓時感覺寧王眸中閃過一道神采。

    他彷彿比之前坐直了,神情也認真起來:“說什麼?速速道來。“

    青便道:“也沒什麼,娘娘似乎曾經說,只盼著有一日吃盡天下美味,那些沒吃過的,都要嚐嚐。”

    寧王聽此言,皺眉,神情沉凝。

    青葛不看痕跡地看了他一眼,道:“露甲草的果子確實是稀罕物件,娘娘應該是盼著的,只可惜屬下不曾帶回來給娘娘用,是屬下沒用。”

    寧王垂著眼睛,若有所思。

    青葛看他這樣,只好安靜地等著。

    過了好一會,寧王才道:“還有別的嗎?”

    青葛一時也編不出什麼,畢竟她還有要緊事想稟報,也不太想在這裡給他編。

    她便道:“屬下稍後會仔細回想,若有什麼要緊話,會及時稟報殿下。”

    寧王頷首:“好。”

    他坐在那裡,望著前方一點,沒什麼表情地道:“你原本有什麼事要回稟?”

    青葛便先將地牢中發生的情況都如實稟報了,她一五一十,不曾有任何隱瞞,連那塊糕都詳細說了

    最後道:“屬下今日輪值,便和她們說了幾句話,確實存著私心,昔日和羅嬤嬤也算有些交情,只是不曾想她們竟不知悔改,讓屬下很是無奈。“

    寧王掀起眼來,淡望著青葛:“哦,什麼交情?”青葛就是要坦誠。

    她深知寧王往日的敏銳,況且自己不說,羅嬤嬤估計也得說。

    當下便不曾隱瞞,提起羅嬤嬤想收買自己的種種,並將羅嬤給自己的金子首飾全都票報了一當然隱瞞了一些,那是她想私藏的。

    最後她恭敬地道:“當時已經稟報給葉閣主,閣主的意思是不必理會,先收著就是,看看她們後續如何及時彙報。這件事後,屬下過去西淵,險些遭遇不測,也就將這件事擱置了。”

    寧王對此不置可否,只沉默不言。

    青葛只覺這男人心思難猜,神情陰鬱,一時也有些拿不準他是什麼意思。

    房間內氣息便有些凝重,只有寧王手指輕輕敲打在椅背上的聲響,一聲一聲的,過了好一會,青葛終於聽到上方的聲音,卻是一個冷笑。

    之後,寧王才緩慢地道:“這羅嬤嬤居心叵測,試圖謀害本王王妃,

    看來她是早有預謀, 著收買本王的暗衛,也幸得你機靈,不曾中了他們的詭計。”

    青葛聽著這話,略鬆了口氣,他倒是拿捏人心的一把好手呢。

    她便恭敬地道:“屬下慚愧,幸得殿下英明,識破了這羅嬤嬤的詭計,不過這麼一說,屬下突然有些想不通。”

    寧王:“說。”

    青葛:“羅嬤嬤她圖什麼?這樣的一個老人,處心積慮,總該有所圖。”寧王:“嗯?”

    青葛:“她這樣的人,我瞧著都是貪財得很,之前我似乎看到過,她一手把控著嫁妝中的許多錢財

    便是王妃娘娘都不敢輕易碰。”

    寧王聽這話,神情頓時陰鬱起來,磨牙冷笑道:“這個老貨,把本王的王妃當什麼!本王的王妃,她竟敢頤指氣使,竟敢這麼羞辱本王王妃!”

    他的怒氣陡然張揚,猶如平底驚雷,毫無徵兆。青葛小心地屏住呼吸。

    寧王攥拳,一點點壓抑下自己的怒氣。

    之後,他據著削薄的唇,鋒利的視線望向窗外,聲音卻是陰側側的:“晚間時候,把那教坊女子提過來,本王要好好和她聊幾句。兩日後出發前往紺梁,你去和溫先生提一聲,要他做好萬全準備。”

    青葛:“是。”

    寧主:“你再把她們的行箱寵重新蒐羅一遍,看看她們私藏了什麼,可以用的好物,都留看重新打理成冊記錄下來,留著給王妃,至於那些有夏侯氏印章或者標記的,能毀的毀,能熔的熔,本王不想看到王府內有半點夏侯氏的印記!”

    他涼涼地道:“便是本王王妃果真不在了,這些也是她的陪葬,全都給本王的王妃陪葬!這兩個卑賤賊人,她們也配享用這些!”

    青葛:“屬下遵命。”

    之前該搜的自然早就搜過了,但是青葛覺得,底下人的想法和寧

    同。

    底下人要蒐羅的是“重要線索,對於琳琅滿目的金銀頭面和珠寶玉器,他們並不敢動,也並不人為這有什麼要緊的,畢竟身為夏侯氏女,寧

    王府王妃,箱籠裡必然有很多。所以這並不是他們以為的“線索”。

    但是..羅嬤嬤自她手腕中拿走的紅玉手鐲,不就在羅嬤的包裹中嗎?她曾答應過他,要一輩子都戴著。

    她也想過要拿回來,只是如今她重新回來幹影閣,如果她過去私底下拿了這紅玉手鐲,很容易留下線索,從而引人懷疑

    沒必要為了這個諾言而惹火上身。

    既然她無法道守這個諾言,那就乾脆把紅玉手鐲重新送回到他面前。

    離開別苑的時候,青葛不曾施展輕功,特意正經走路出去的

    她走得比較慢,在離開別苑後,沿著磚牆外面那一片竹林走,果然,在經過一處時,她聽到了裡面的動靜。

    她以前觀察過,因為這個地方恰好就是別苑的抱廈,所以在這裡有可能聽到裡面的聲響。她聽到小娃兒的哭啼聲,以及寧王說話的聲音。

    寧王似乎在低聲說著什麼,很低的聲音,滿是寵愛。

    一改之前磨牙的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