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故人凋零，舊友消散

“胡言亂語！”

 “帝國強盛，無人可比，你在這裡胡說什麼！”

 始皇帝怒氣勃發，鬚髮飛舞，他拔出天問劍，直指扶蘇！

 蓋聶、衛莊立刻上前，將扶蘇擋在身後。

 “逆子，朕要殺了你！”

 始皇帝自幼跟隨李驚蟬修習武功，劍術非凡，服用長生不死藥後，修為更是大進，但見天問劍劍身真氣流轉，化作三寸長的劍芒，刺破虛空。

 “殺！”

 始皇帝暴喝，揮劍而動，下一刻，便見天際一道流光飛掠而至，重擊在天問劍上。

 鐺——

 激烈的金屬交擊之音響徹耳畔，蕩起一圈圈漣漪，向著四周擴散。

 始皇帝倒退數步，看向那插在地面上的屬鏤劍，臉色難看。

 “老師，連你也要阻我！！”

 始皇帝遠望神都山方向，武安君白起緩步走出，看著眼前的始皇帝，輕嘆一聲，回憶起昔年在邯鄲，與李先生一起照顧嬴政，到後來看著他一統六國，再看他因為長生不死藥，性情大變，暴戾、兇頑。

 白起的心底也有一抹悲涼閃過。

 “公孫先生........”

 始皇帝看著白起，四目相對，往事歷歷在目。

 “陛下，為了大秦，為了陛下一統六國的偉業，請陛下退位吧。”

 白起躬身下拜。

 始皇帝看著跟隨在扶蘇身後的秦軍大將、士卒，在白起的這一拜之下，腦海似乎清醒一些，一直凝聚在眼前的血色也好像退去，過去十年光景，種種場景在腦海中輪轉。

 帝國烽火，朝堂混亂。

 他頹然放手，天問劍墜落在地。

 長生不死，卻又眾叛親離。

 始皇帝回憶起李驚蟬將長生不死藥給他時所說的話，選擇權在他自己，他忍了二十多年，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對死亡的畏懼。

 “朕，退位。”

 很久很久沒有出現的偏頭痛再次出現了，腦海裡像是有著一頭鳳凰在蠻橫的衝撞，要將他的腦袋啃食乾淨。

 心底好不容易退下的暴戾再度升起，即將吞沒他。

 始皇帝雙眸猛然一睜，凌厲精光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