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山村裡面的老公寓

 除此之外，還有一堆又一堆的咖啡色、牛皮紙文件袋胡亂地堆放在一旁，讓原本就不寬敞的空間變得更加擁擠不堪。仔細觀察這些文件袋，可以發現它們都鼓鼓囊囊的，裡面似乎裝著很多重要的東西。而在櫃子內部，也擱放著好幾個透明的瓶子，從外觀上判斷，這些瓶子裡裝的可能是福爾馬林溶液或者其他不知名的液體。

 臨近房門之處，尚有一張單人床，其上原本精美的棕櫚編織現已殘破不堪，唯有木質框架尚且完好無損。總體而言，此地環境尚可，不算特別骯髒，只需稍加清掃整理一番，應當足以供人留宿一宿。

 我就開始打掃裡邊的環境了，我先擦了擦桌子，順帶著看了一下桌子，下面兩個抽屜裡邊有什麼東西沒有？萬一能找到兩三個鋁製的易拉罐瓶子，那也是好的，拉開左邊一個抽屜的時候，我比較失望，裡面只有一些寫不出來的水筆，幾節用光的五號電池，還有一副散亂的撲克牌，以及被用壞掉了的指甲鉗和小剪刀。

 輕輕地拉開右側的抽屜，視線被裡面放置的物品所吸引。仔細一看，發現有三四張相同的一寸黑白照片整整齊齊地疊放在一起。這些照片上印著一個年輕女孩的面容，大概二十幾歲的模樣，笑容甜美可人，頭上戴著一頂別緻的貝雷帽，更顯俏皮可愛。

 除此之外，抽屜裡還有一卷幾乎快用光的膠帶紙、一支早已乾涸見底的鋼筆以及幾顆隨意散落的手串珠子。從它們陳舊的外表來看，似乎已經存在好些年頭了。畢竟如今這個時代，使用鋼筆的人已經寥寥無幾。

 看著眼前這張佈滿灰塵的床鋪，我不禁感到有些無奈。要說在這上頭睡覺吧，那揚起的塵土簡直讓人無法忍受；可要是選擇睡在地上呢，恐怕情況只會更糟。權衡再三後，我決定再到三樓和四樓去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間條件稍好一些的屋子。於是，抱著一絲希望，我朝著樓上走去。

 經過一番探尋，我最終還是回到了原地。原來，三樓和四樓僅有兩扇房門能夠打開，但裡面的狀況同樣不盡如人意。然而，眼前所見卻讓人毛骨悚然——屋內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籃、花圈以及輓聯！那些白色的長紙條上，用漆黑如墨的毛筆字書寫著密密麻麻、形形色色的字跡。僅僅只是一瞥，我便立刻嚇得緊閉房門，心中不禁思忖：這座屋子究竟作何用途？難道是停放遺體之處？

 於是，我慌亂地返回最初位於二樓挑選的 204 號房。相較於之前那兩間詭異莫名的房間，此處看上去總算沒有那般陰森可怖。經過一番辛勤的清掃與擦拭後，我將自己的墊子鋪設在那張陳舊的棕櫚編織床上，並決定在此過夜。待到明日天亮，再繼續踏上旅程。

 緊接著，我著手準備晚餐。在房間內，我點燃爐火，煮了一些米粒，並加入大量清水，權且熬成稀粥果腹。最後，再打入一枚雞蛋放入鍋中，權當是今晚的膳食罷了。就在煮飯的間隙，我無意間發現方才那張帶有抽屜的桌子下方倒扣著一塊板子……，上面還有繩子，穿著好像是掛在牆上的什麼東西？我好奇的過去，拿開這張板反過來，居然是一個老太太的照片，而且是黑白色的，我打了個哆嗦，趕緊把這個照片放回原處。

 “當然是身體檢查啦！你不是這裡的病人嗎？”女護士依舊笑容滿面地回答道，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我心裡不禁犯起嘀咕，這家醫院怎麼如此奇怪，深更半夜還要給病人做身體檢查？而且看這個女護士的樣子也不像是正規的醫護人員。想到這裡，我越發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正準備開口詢問時，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制住了一般。眼睜睜看著那個女護士一步步向我走來，手中還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手術刀。

 “你……你要幹什麼？”我驚恐萬分，聲音顫抖得幾乎連自己都聽不清。

 女護士走到我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的笑容變得陰森恐怖起來。她輕輕撫摸著手中的手術刀，喃喃自語道：“別怕是醫生在四樓等你做檢查，你住到了我們的病房裡，不就是為了做檢查，早日出院的嗎？”

 我說：“不用了，我沒有病，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想睡覺。”

 那護士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道：“你看你呀，在路上走著走著就突然暈倒了，這難道還不算生病嗎？別磨蹭了，趕緊跟我上去吧，醫生們早就已經在上面等著你啦。”聽到這裡，我心生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呢？”只見那護士微微一笑，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輕聲回答道：“等會兒你上去自然就會明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