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唱戲
薄婉華的手指開始不受控制的有些發抖。
“是你,是你!!一定是你!!”
這一點一直是個未解之謎。
當初那個地方人跡罕至,毫無人煙。
為什麼突然出現了七個全副武裝的匪徒。
並且森林那麼大,為什麼偏偏找上了他們。
可是當初他們私奔,沒有告訴任何人。
不可能有人知道。
薄婉華始終想不通。
“是你洩露了我們的行蹤,你是怎麼知道的?”
蘇煙開口:“你還記得我和師兄一起飼養的那隻鴿子嗎?那隻鴿子認主,你們走了之後,他一直跟著,但是它不僅僅聽師兄的,它也聽我的,是它帶的路,最後找到了你們。”
薄婉華想起來了。
白清洹的確養了一隻鴿子。
一開始他們離開的時候,確實也是跟他們一起的。
還時不時的落在她的肩膀之上。
但是等他們安頓下來之後,那隻鴿子就飛走了。
他們只當是它迴歸森林了。
還有些不捨。
沒想到是回到蘇煙那邊去了。
然後蘇煙就知道了他們的行蹤,並且將他們的行蹤賣給了那幕後之人?
薄婉華拿著長劍,就要刺向蘇煙的胸口。
但是被後面的幾個人給攔下來。
薄婉華被幾個大漢壓倒在地上。
薄婉華渾身發抖:“蘇煙,竟然是你,竟然是你!”
她怎麼也沒想到,當年的事情蘇煙竟然也會參與其中。
她竟然也是兇手之一!
她更可惡!
“蘇煙,你這個***,你如此害我,你恨我就算了,你連你師兄都不放過,你們一起長大難道沒有一點感情嗎?你知道他死的有多慘嗎?”
蘇煙走到白婉華的跟前。
高跟鞋重重的踩在薄婉華的手指之上。
薄婉華疼的尖叫出聲。
骨頭粉碎的聲音從腳底下傳過來。
蘇煙也像是怒了一樣:“他死還不都是因為你嗎?你不慫恿他私奔不就沒事了嗎?既然得不到,我就要毀掉。”
薄婉華沒想到一向懦弱,說話都不敢大聲的蘇煙竟然這樣可怕。
“蘇煙,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蘇煙蹲下身子。
一把抓住薄婉華的頭髮:“當然我最恨的人是你,是你搶走了師兄,你沒有出現之前,師兄就只對我一個人好,可是你出現之後,我就變成了那個無人在意的野草,父親不在意我,後母對我刻薄,我只剩下師兄了,你還要搶走。”
“薄婉華,你明知道師兄跟我定了娃娃親,你還要橫插一腳。”
“憑什麼,就憑你們家有錢有勢,而我們這些人,就都是命如草芥的螻蟻?就理所應當的為你讓路,壓抑自己的渴望?”
蘇煙站了起來。
恢復了平靜的臉色,甚至還有一絲溫柔:“可是風水輪流轉啊,你生下來是比我高一等,但是現在呢,你連狗都不如。”
“蘇煙,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讓你不得好死。”
“薄婉華,你現在全身上下,也就只剩下一張嘴了。”
蘇煙轉過身:“把戲服給她換上。”
薄婉華身後的人開始強制性扒薄婉華的衣服。
薄婉華還從沒有受過如此屈辱。
她想要去拿劍。
但是卻被蘇煙一腳踢開:“你想死,我偏不讓,薄婉華,在收到我那份大禮之前,你不能死,你要是敢自殺,我就把師兄的骨灰拿去餵狗。”
“蘇煙,你……你……喪心病狂。”
“論喪心病狂誰比得上你啊,薄婉華,我這些可都是跟著你學的。”【。3。】,
蘇煙回到了座位之上。
薄婉華已經被強制換好了戲服,被幾個人拎了起來。
蘇煙站在舞臺到我滿意才能停。”
蘇煙的心裡始終有著一口惡氣。
年少時候,薄婉華繼續她和師兄的關係。
他們約會的時候,就讓她唱戲,她不回來不能停。
他們鬧矛盾的時候,也會將氣撒在她的身上。
當年薄婉華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給我唱,我說停才能停。”
幾十年過去了。
她終於可以將這句話還給薄婉華。
蘇煙的心裡無比的痛快。
薄婉華顫顫巍巍的站著。
她的右手被蘇煙踩爛,鮮血淋漓。
但是她依舊顫顫巍巍的撿起地上的長劍。
音樂也響了起來。
但是她提起劍之後呵呵的笑了兩聲。
卻並沒有唱戲。
“蘇煙,你不配,死了這條心吧,我死都不會讓你如願。”
下一秒。
薄婉華就轉身,揮舞幾下。
就砍斷了將魏亭芳吊在空中的細絲。
魏亭芳的身體墜落,重重的摔在舞臺之上。
下一秒。
薄婉華就將長劍插入了魏亭芳的心臟之中。
魏亭芳的身體猛的一震。
硬生生的吐出一口烏黑的血來。
薄婉華身上雖然背了不少人命。
但是還從來沒有親自動手過。
長劍插入胸口,鮮血噴湧而出。
薄婉華也是渾身一顫。
最後摔倒在地上。
薄婉華坐在地上,將魏亭芳抱在懷裡。
“亭芳,你不會怪我吧。”
魏亭芳的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
因為劇烈疼痛的刺激,他的眼睛睜的老大。
嘴裡黑色的血液不斷的從口裡吐出來。
但是他還是用盡力氣緊緊的握住薄婉華的手。
“董……市……長,能……死在……您的……懷裡,是……亭芳的……福氣。”
說完,魏亭芳身體一軟,手也直直的垂了下去。
再也沒有了氣息。
薄婉華緊緊的抱著魏亭芳的頭。
眼淚流了下來。
這一刻彷彿將她拉回了幾十年前。
白清洹死的時候,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再次席捲。
蘇煙看到這一幕也是驚訝不已。
她沒想到薄婉華會親自動手。
但是很快,她就收起了臉上驚訝的神情。
她起身,拍了拍手:“這一齣戲,精彩!”
“薄婉華,沒想到你還算有點人性,不過我好奇,你對身邊的一隻狗都有惻隱之心,為什麼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可以那麼鐵石心腸,你對薄靳修,當真沒有一絲母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