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晉江正版閱讀
時書沒穿越前算小康家庭,衣食無憂,對社會頂層的人生活不了解,但電視還是看了一些。那些頂級會所和酒店的觥籌交錯,香車美女,錢色交易,大概正是如此。
不過時書從一開始,就不想成為封建富貴中的一員,垂著眼皮不太在意:“行啦,我小心點。”
正前方一扇門打開,走出個滿身酒氣的人拎著褲腰帶。
門內的歡聲笑語湧出來,時書一掃而過,和在長陽縣遇到許珩門和許珩風兩兄弟一樣,這間屋子裡坐著幾個正經人,也坐了好幾個衣著浮豔的帥哥美女,左擁右抱,湊在一起摸來摸去。
——在官場,錢權色,無論哪種誘惑都會被放大到極致。
時書扭過臉,準備走開,叼著根牙籤的人反倒盯緊他:“這小白臉誰啊?()?()”
時書當沒聽見,還要走。
那人攔著,笑眯眯問李福:“送哪間的?長得挺漂亮,過了跟俺玩玩。()?()”
李福擦額頭上的汗:“這,這位老爺……?()_[(.)]???*?*??()?()”
時書回味了一遍聽懂這句話,抬頭:“不是,兄弟你長倆眼睛不會看啊?()?()”
這人長得很英武,肩背寬闊,滿臉日曬雨淋的痕跡,一看就不是在朝文官。悍氣更像行伍出身。一看男人就不對,也像大景軍中的習氣。
馮傀直:“不是啊?”
時書:“那肯定不是啊,什麼叫玩玩?動不動玩玩,你把你給我玩玩,行嗎?”
馮傀直一下笑了,臉皮很厚:“行啊,老子就怕你吃不下。”
服了,時書心說:別獎勵這些男同了。
時書繞過去:“讓開。”
馮傀直還跟在他背後走了幾步:“你叫什麼名字?看你這身衣裳不像少爺,把你認成陪酒的,可不算俺眼拙。”
時書:“走吧你,還想知道我的名字。”
馮傀直喝了酒,醉醺醺的倔勁兒上來:“怎麼了?你那名字是金枝玉葉?老子今天非知道你名!”
李福臉白了,時書回頭,“好的,我叫小帥,來陪人喝酒的,行嗎?”
馮傀直:“老子不信,你去哪間閣子?”他那房內有人留意到情況,連忙走出門來拉他袖子,“馮將軍,這是怎麼啦?鬧這麼不高興?”
時書不想再理,轉身藏住了臉。其他人勸馮傀直:“來來來,快來喝酒。”
“老子要他跟我喝!”
“………………”
真無語的場面能發生在自己身上。其他人連忙勸:“和誰喝不是一樣喝?難道是怪雁風長得不俊了?雁風,快牽馮將軍進去。”
“來了。”一個好聽的男聲。
馮傀直這才消了氣,隨手指了一個參將:“跟他去,看看是誰。”
李福支吾著想解釋,時書搖了搖頭,李福連忙走了,時書也拔腿就跑。謝無熾剛當上官,還不清楚什麼情況,時書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背後那人跟著,在高華樓也不敢鬧太大動靜。時書一陣疾跑給人甩開,再往前跨,眼前的一扇門打開,一隻發燙的手把他牽了進來。
觸感熟悉,時書轉頭對上一雙漆黑眼睛。和剛才在琉河旁看見的一樣,謝無熾穿著那身緋紅羅袍,渾身染上了權勢的氣息:“小書?”
“謝無熾!外面有人追我。”
“怎麼了?”
“被一個喝醉的武將看上了,他說我穿得不像公子,
像男模,讓我跟他喝酒。但我怕幫你得罪人就沒說我是誰,也沒說你的名字,萬一他記恨。”
謝無熾側頭一聽,門外果然有腳步聲。他抬手將一旁的屏風拽過來擋住兩人的全身,圖案繡著千里江山,厚實,遮擋後只留出上半身,接著倏地散了時書的頭髮。
時書烏黑髮絲一下垂耳,襯著白皙俊秀的臉,睜大眼:“你幹什麼?”
謝無熾:“別動。”
時書頭髮散了滿背不說,謝無熾抬手解自己的緋紅官袍,很快便將上半身解開,扔在一旁的椅子上,騰出另一手來拽時書的衣領。
凡此種種,時書立刻想起謝無熾幹過的事,把時書的衣領往下拽。時書一下急眼了:“不是,哥,做人不能剛見面就這樣——”
時書的衣裳一下被扒到手臂,空氣針砭肌理,白皙的肩胛和後背一覽無遺,時書抬手使勁拽著謝無熾的前襟,忍住了口頭的喊叫,腰一下被抱住。
時書:“挖槽!”
謝無熾,你特麼到底要幹什麼!
時書心裡的話還沒想完,嘴就被堵住了,滾燙的唇和他的唇瓣摩擦,一隻手在他白白淨淨的後背上游弋,時書剛想作聲,背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啊啊啊!時書第一回和謝無熾貼這麼近,不敢動他,手拼命拽他衣裳,指尖也在亂掐。
時書讓謝無熾抱在屏風後,從被遮擋的角度來看,只能看見一位被散開烏髮肩頸雪白的美人,雌雄莫辨,被另一位控制著親吻,謝無熾不僅親他的臉,同時吻向脖頸,時書忍耐就算了,逐漸感覺到擁抱中還有某種韻律。
“啊……啊……”一瞬粗重的喘息。
謝無熾在模擬著頂他。
時書聽到著聲音時,耳朵裡“轟!”地一聲,頭皮和渾身都在發麻。
謝無熾那陣聲音太悶了,啞著嗓子,喘得像狼,聽得時書魂飛魄散,等回過神時指甲深深嵌在了他的肉裡。
時書握緊謝無熾的前襟,瞪大眼一個字沒敢說,門口的腳步聲停下,有人站在那。
“………………”
時書:瘋了,你們都瘋了!
他被壓在謝無熾的懷裡蹂躪,謝無熾的衣裳也早被撕扯得一團亂麻,露出肩膀和上身的肌肉來。時書是薄肌,他除了跑步很少鍛鍊,身子骨十分健康,但那後背和謝無熾的骨架不是一個量級。
在外人眼中,就是屏風後這對野鴛鴦正赤身裸.體激烈地媾和著,有起有伏,潮水拍打。
時書指甲深深嵌進謝無熾的肉裡,謝無熾舔他他的耳垂,吮著白玉似的耳珠,讓時書微仰起頭,烏髮黏在蝴蝶骨欲飛的後背,露出白皙的側臉一小部分。
剛才還穿得一絲不亂的正經少年,怎麼會和現在屏風後被男人操|得熱火朝天的人聯繫起來?門口那人“嘖”了聲,腳步聲越來愈遠。
時書從那陣劇烈的顛簸感中停了下來,意識恢復到腦海中,口水淌到了下巴上,他耳朵一陣滾燙。
時書猛地後退一步,罵了聲:“操!”
謝無熾胸口的衣服被他
扒開?[(.)]???#?#??()?(),
同樣衣衫不整()?(),
胸前好幾條血痕()?(),
笑著說:“好厲害。”
時書罵人之前先把門關上:“你——”
時書每次以為自己都快麻木時()?(),
謝無熾總能給他新的刺激。
時書伸手,還想在他胸口的血痕上再填一筆,但低頭,汗水從白皙的鼻樑滑下來,半晌憋出句:“畜生,這幾天怎麼樣?”
謝無熾一手撿起緋紅官袍,重新穿好,整理袖口:“有驚無險。從御史臺出來去了朝廷,皇帝讓我上朝當廷陳述,與滿朝文武對罵。這十日彈劾豐鹿和保住豐鹿的摺子都如雨,朝堂上吵了幾天,皇帝不堪其擾解了豐鹿的職讓他監修皇陵去了,百年之後,要他陪葬。”
時書喘著氣,腦子裡嗡嗡的,說:“你怎麼說服的?”
“這十日豐鹿被鎖,喻妃暗中話有用得多。”
而謝無熾在朝堂上,只能以“千秋萬代的名聲”“功垂史冊”“青史留名”“江山社稷”這樣的榮譽來說動他。
謝無熾複述了一遍:“現在大景看著歌舞昇平,但只是東都的假象。大家樂意沉浸在太平的幻想中,而窺見危機的只有少數人。”
“大景內部的腐朽,便是官員士紳侵佔土地不必納稅,而百姓佔有極小部分的田產而要納天下之稅。土地兼併聽說過?富者田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這導致朝廷的稅賦越來越少,再加上官員腐朽上下貪墨,國庫越發空虛。”
“國庫空虛,朝廷沒有了錢,就不能再處理百姓突發的危機。假如地震,洪水,雪災,旱災,收成不好,這些災難需要朝廷的宏觀調控,來保證受災的百姓能夠存活到來一年。如果朝廷沒有了錢,就沒人能給天災人禍下的百姓吃喝。學過歷史嗎?小農經濟的脆弱性。這是其一。”
“其二,強旻窺探,大景武備廢弛。幾十年前就有北境數州被侵佔的恥辱,如今大旻倘若不日鐵騎南下,大景會有亡國滅種。所以大景除了改田制,當務之急還有練兵。玩過戰爭遊戲?練兵就是爆金幣,國庫沒錢將寸步難行。”
謝無熾慢慢穿好了緋色袍服,將領口整理好。
“以這些危機加上豐鹿乾的好事,在朝堂大聲辯駁,有喻妃的背書,豐鹿又只是個攀附著皇權才能活的太監,陛下要拿他是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