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兵仙對兵聖
與之前不同的是。
陳三石明顯能夠感覺到,修煉的速度快了許多!
他的五行靈根當中,金木水土都陷入到沉眠當中,只有下品火靈根在運作。
如果把所有的靈根,都比作樹苗,把天地靈氣,比作養分的話,原本陳三石修煉的時候,同樣份量的養分,需要同時供養五顆樹苗。
但修煉《吞火決》之後,就只需要供養一顆“火”樹苗,效率自然要高上不知道多少倍。
並且。
陳三石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靈根真的在成長!
按照這樣下去,突破煉氣初期、中期、後期時各會成長一次,不需要太過漫長的時間,他就能夠變成單靈根的天才。
仙途有望!
行船兩個月,單靈根吸收效率再加上黃龍丸,熟練度的提升肉眼可見。
【功法:吞火決.煉氣兩層】
【進度:100/500】
【效用:暫無】
法修提升。
陳三石自然也不會忘記自己安身立命的武道,更多的時間,還是放在武道修行上。
他取出景神果。
暗紅色的果子,並非是新鮮採摘的靈果,而是已經經過特殊的處理,從外表看起來更像是果乾,放在嘴中苦澀無比。
不過對於早就喝過各種難喝補藥的武者們來說,自然算不得什麼。
陳三石一口將其吃下,而後手中銀光一閃,拿著龍膽亮銀槍,開始修煉真力境界的功法。
想入真力。
先開景神!
景神洞開之後,才能激活肉身內的諸神!
隨著功法的運轉。
腹中的景神果竟然如同靈氣一般煉化,通過四肢百骸流入到經脈當中,再通過經脈周天,不斷洗練著肉身,在這個過程中,陳三石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人體內的秘藏。
那是……
肉身諸神!
凡胎肉體之內。
有著一尊尊的神明!
只不過……
是神明的屍體!
死氣沉沉!
肉身之內,空有神力,卻因為生來就在充斥著駁雜之氣的世界內,導致這些肉身神明,一出生就是“死胎”,明明存在卻又毫無作用。
直到!
經過經脈煉化過後的景神果,化作一場甘霖,落在死氣沉沉的肉身之內。
久旱逢甘霖。
於是。
一切都有了生機。
肉身之內,所有的“神龕”,不再是屍體,而是沉睡的神明。
洞開景神!
在這之後,便是習練功法,接引天地靈氣,一步步地喚醒人體諸神。
人體內。
三部八景二十四真!
真力初期。
便是要喚醒上部景神。
“兼行形中八景神,二十四真出自然。
“高拱無為魂魄安,清靜神見與我言。”
船艙之內。
陳三石手持長槍。
日以繼夜。
直到某一刻。
在他的腦海當中,忽地閃過一道白衣。
腦神!
名覺元子,字道都,形長一寸一分,白衣!
【功法:龍經(未入門)】
【進度:12/100】
【效用:暫無】
“呼——”
上元八景神,洞開其一。
只需要再開啟剩下的七景神,就能夠正式進入到真力境界。
不論法修還是武修,都是長路漫漫無邊,動輒需要數年乃至數十年的時間。
陳三石法修資質平庸,但修煉武道的速度,哪怕放在修仙界內,也已經是頂尖的存在。
君不見。
多少武聖踏入更高武道境界之後,徹底卡死。
比如那大澤坊市的魏玄,年輕時和伴侶,也曾經是一方世界的天下第一俠侶,結果如今九十六歲,氣血衰敗,仍舊卡在蛻凡境界圓滿。
也難怪。
那些武修在見到的景神果之後,會陷入到近乎瘋狂的狀態。
相較於法修。
武修前期的壽元,幾乎和凡人沒有區別。
所以他們會不擇手段的奪寶。
“呼……”
行船兩個月。
陳三石就閉關了兩個月。
他也有些悶得慌,便收起長槍,來到甲板上透透氣。
恰逢此時。
青鳥從東邊回來,落在他的手臂之上。
陳三石勾著手指輕輕逗著它的下巴,問道:“送去了?她沒理你?”
青鳥瘋狂點頭,用翅膀指著東側,嘰嘰喳喳地鳴叫著,似乎是在告狀。
不久之前。
陳三石寫了一封信,讓青鳥送去東慶,想試試看能不能打聽一下如今關於靈脈的狀況,順便勸告東慶撤兵。
打來打去。
最後無非
是死人,消耗百姓的存糧。
陳三石從不畏戰,但也從來不想戰。
只有領兵之人才知道,不論是打了多大的勝仗,都會有數不清的家庭失去希望。
可惜……
小姨子沒有搭理他。
如此。
便沒辦法了。
陳三石也只能盼著戰事儘快平息。
最近幾年來。
可謂是連年戰亂不斷。
即便是涼州的百姓都有些支撐不住徵糧,更不要說其它地方。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老秦。”
陳三石問道:“夷陵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五天前得到消息。”
秦長旭說道:“督標軍在夷陵戰敗之後一路後撤,被那西齊兵仙韓湘,打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如今,已經連整個瓶州二十八府都丟掉了,退守到嘉州才算是暫時穩住局面,而且情況還是不樂觀,再這樣下去的話,只怕是不出半年,嘉州也要失守。”
“嘿~真不知道朝廷怎麼想的。”
一名釣魚的獨臂老頭兒說道:“明擺著姓童的不是對手,寧願折損十萬兵馬,也不願意把咱們督師請過去,這兵仙啊,還是要兵聖來對付。”
“你別說嘿老李頭兒。”
秦長旭說道:“你信不信,等咱們回到涼州,剛好能遇上朝廷的的聖旨,請咱們督師出馬,這一仗打完,他們就知道,大盛朝是離不開咱們督師府的。”
“那就更完犢子了。”
獨臂老頭兒嘟囔道:“要是咱們督師一開始就出馬,平息了這場戰亂,或許還好說,如今鬧到這個場面,就算是督師去打了勝仗,朝廷也未必有多高興。”
“你這話……”
秦長旭問道:“是什麼意思?”
“等等你就知道了。”
……
東慶。
二十餘萬慶國兵馬,陳兵邊境,和北涼軍、鎮東軍對峙。
穿著慶國吉祥物獅子服飾的陳渡河搖搖晃晃地走到龍椅前,揚起腦袋,衝著高高在上的黑裙女子,含糊不清地說道:“姨母,飛……”
女帝沒有理睬,腥紅蔻丹翻動著奏章。
“飛……”
陳渡河拽著裙角。
“沒聽到麼?”
女帝頭也不抬地發出冰冷聲音:“帶太子去玩,不要讓他來煩朕。”
“師姐。”
在她對面,站著一名年輕的修士:“我過來是跟你聊靈脈的事情,不是來幫你帶孩子的。”
“讓你去,你就去。”
女帝加重語氣。
“行……”
修士似乎相當懼怕女子,他一把揪住陳渡河後脖頸,而後御劍凌空而去:“臭小子,抓緊了!”
“阿妹。”
顧心蘭從後門來到殿內:“你們真的又要和大盛打仗?我聽說呂籍他們都到邊境了,再過一陣子,會不會把石哥兒也調過來?”
“阿姐,你不要日日提及此事了。”
女帝丟下奏章,不冷不淡地說道:“朕答應你,無論如何,都留他一條性命還不行麼?”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呀。”
顧心蘭解釋道:“我是擔心,真要是大盛的老皇帝,真要是把石哥兒調過來,咱們大慶豈不是要損兵折將,大大損耗國力。”
“……”
……
涼州。
督師府。
監軍太監候保,領著一隊侍衛,急匆匆地來到督師府門前。
“砰砰砰!”
用門環叩響大門。
不久之後。
督師府的吳管家開門:“喲,候公公是幹什麼啊這麼著急?”
“誒喲喂,我的吳大管家,你可算是開門了,急死咱家了!”
候保心急火燎地說道:“咋樣了到底,陳督師他閉關結束沒有?”
“沒呢。”
吳管家說道:“我家督師還在閉關當中。”
“那、那究竟要閉關到什麼時候,總得給個準確日子吧?”
候保來回踱步:“前線十萬火急,實在是不能拖下去了,吳管家你就不能去知會陳督師一聲嗎?”
“修煉的時候豈能隨便打擾?萬一遇到督師在突破的關鍵時刻,遭到影響傷了經脈,這個責任你擔當得起嗎?”
吳管家理直氣壯地說道:“再說,督師閉關你們是知道,當初還信誓旦旦地說盡管放心閉關,這次不需要督師府。”
“計劃趕不上變化!”
候保沒有耐心再耗下去,徑直就要往府裡去:“吳管家要是擔心督師發脾氣,咱家親自去說!”
“站住!”
吳管家卻是老臉一垮:“候公公,督師說過,誰也不見,你回去吧!”
情急之下。
候保腳尖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就想要直接躍過圍牆進入督師府。
哪曾想。
老管家渾身罡氣爆發,抬手就是一掌,陣陣罡氣好似蛟龍出海一般轟了出去。
“轟——”
候公公不得不抬手格擋,從半空中跌回到督師府門前。
“閹人!”
吳管家勃然大怒:“你忘了當年定下的規矩了嗎?!朝廷任何人,未經允許的情況下,不得踏入督師府半步!”
“那是和孫督師的規矩,不是和陳督師的規矩!”
候公公瞪著眼睛:“而且,咱家只是想進去跟陳督師說兩句話,吳管家就大打出手,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他心中覺得不對勁。
這一閉關就是半年多。
習武之人又不是修仙,偶爾露個面還是能做到的。
難不成。
陳三石根本就不在府裡?
他身為監軍,本來就有監視涼州大小官員的職責。
“少廢話!”
吳管家冷冷道:“今日,爾等休想踏入督師府半步!”
“你……”
候保剛要張嘴,就聽到一陣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吳伯,你又和誰動手了?脾氣得改改。”
一襲白袍的陳三石走出大門:“候公公?你們這是……”
“陳督師?你總算是肯露面了!”
候公公頓時把顧慮拋到九霄雲外:“有調令,兵部調你前往嘉州掛帥,統領督標軍西征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