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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嘶!有點冷,妲己你快去關上崔府的大門

林凡滿意的點著頭,縣太爺在就好。



“嘶!”



“道長怎麼了?”



“貧道有點冷。”林凡擺手,看向狐妲己,“妲己,你去將崔府大門關好,這風吹的貧道有些冷颼颼的。”



“是,道長。”狐妲己明白,道長要開始行動了,剛準備離開的時候,見妹妹還給道長捏肩,提醒道:“妙妙,給道長寬衣。”



貓妙妙不懂,但是見道長起身,她瞬間秒懂,急忙走到道長面前,將腰間斧頭和紙傘輕輕地放置在一旁的茶几上。



隨後,雙手輕巧地在道長的衣襟上游走,為道長寬衣。



林凡微微頷首,頗為滿意,平靜的目光落在唸經的皈無大師身上,客廳很寧靜,僅有寬衣的颯颯聲,還有大師唸經時的虛聲。



崔飛羽不解眼前情況,好端端的換衣幹什麼,但他只當理解,修行者吐納濁氣,總歸腦子都會出問題,只要不胡亂砍人,哪怕當眾姦妖,他都能坦然面對。



換好衣服的林凡咳嗽著,低頭看著紅袍,道:“妙妙,你說貧道這道袍裡外通紅,是不是有些多此一舉了?”



貓妙妙沒敢回答,而是大腦快速運轉,想著標準答案,很快,靈光一閃,“道長,流程不能少的。”



林凡聽著,點點頭,覺得非常有道理,“妙妙,你說得對。”



此時有腳步聲傳來,一位留著鬍子的男子出現,走到崔飛羽面前請安,隨後看向皈無大師與站在那裡面露微笑看著他的林凡。



崔飛羽起身笑道:“這位就是犬子崔翔,翔兒這位是皈無大師,佛門高僧,而這位是……”



介紹到林凡時,崔飛羽竟然發現到現在都不知道道長的道號。



崔翔對皈無大師沒有任何印象,可是不知為何,看到林凡的時候,他總覺得好像在哪裡看過。



林凡道:“貧道玄顛,來自朝天道觀。”



崔飛羽道:“翔兒,還不趕緊向玄顛道長行禮。”



只是等待片刻,卻依舊沒有聽到翔兒的聲音,這讓崔飛羽頗為不悅,當扭頭看向翔兒的時候,卻發現翔兒瞳孔縮放,臉上血色盡失,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整個人顯得極為驚恐。



崔翔的手指顫抖著指向林凡,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慌:“你……你就是那個屠戮了多縣官府,被監察司通緝的妖道玄顛!”



面對崔翔的指認。



林凡始終保持著淡然的微笑。



“妖道?這稱呼並不讓人愉悅,不過沒事,老子自從懲惡揚善到現在,早就習以為常。”



他向一旁伸出手,妙妙急忙拿起茶几上的斧頭放到道長掌心,小聲鼓勵,“道長,加油。”



林凡點點頭,感受著斧柄傳遞而來充滿炙熱的正道之氣,心神陡然活躍起來,體內的熱血開始沸騰。



“五望之一的崔家分支,掌控涪陵縣,百姓怨聲載道,民不聊生,老子從進城開始就覺得渾身不舒坦,還以為是感冒了,原來……”林凡眼神逐漸凌厲,聲音變得如刀般的鋒芒,“原來是百姓們的怨氣纏繞在老子身邊,訴說著他們的委屈。”



崔飛羽匆忙來到皈無大師身邊,抓著胳膊,恐慌道:“大師,大師……”



皈無大師不為所動。



破空聲傳來,崔飛羽抬頭,一柄閃爍著幽光的斧頭襲來,無法躲避,正中他的腦袋,轟隆一聲倒地不起,瞪著的眼睛滿是不甘與不敢置信。



彷彿是在說,好端端的,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林凡走到屍體前,一腳踩著屍體,彎腰握住斧柄,連肉帶血的將斧頭拔出。



“喊大師幹什麼,沒看到大師正在給你們超度嘛。”



扭頭看向臉色蒼白的崔翔,只見崔翔身軀踉蹌後退,茶几倒地,香茶濺射,慌亂朝著後院逃竄,邊逃邊喊救命,驚的崔府上下躁動起來。



林凡沒有著急追趕,而是看向依舊如老松坐在那裡的皈無大師。



“禿驢,老子不知你為何不對五望與黃天教下手,你可能害怕,也可能有顧慮,但老子要說的是,害怕與顧慮是沒用的,只有將他們全部砍掉,那麼所有問題才能迎刃而解。”



話落,林凡一腳粗暴的踹翻擋在前路的茶椅,提著斧頭大步朝著後院走去,片刻間,後院傳來呵斥聲。



“放肆,這裡是崔家,你簡直是……”



然後是慘叫聲。



“饒命。”



噗嗤!



緊接著是剁肉的聲音。



有人趁著沒被發現慌亂的朝著大門跑去,可是當達到那裡的時候,他們膽寒的望著守在門口的一位女子,那女子美麗如妖,鋒利的十指滴落著血液,周邊已經躺著數具血淋淋的屍體。



狐妲己雙目妖異,舔著鋒利指甲上的血跡,“都回去吧,道長可是正在找你們呢。”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想逃離的人膽寒,他們步步後退,不敢衝鋒,只能想著去找別的出口。



一處後院廂房裡。



“小姐,放過我們吧。”屋內有一男一女被捆綁在柱子上,看模樣與衣著顯然是崔家的奴僕,只是此刻的他們正在遭受慘絕人寰的虐待。



被稱為小姐的女子,面容消瘦,顴骨極高,手裡拿著一根燒紅的鐵棍,獰笑的朝著被扒光的婢女走去,“你們兩個傢伙竟然在崔府珠胎暗結,還搞得你死我活恩恩愛愛,想著贖身離開崔府,別做夢了,一日在崔府,一輩子都是崔府的奴才。就讓本小姐瞧瞧你這賤婢肚子裡的雜種會不會痛。”



她想用燒紅的鐵棍刺穿婢女的肚皮,然後從外刺穿到裡面,狠狠的扎進胎兒的身體裡。



“小姐,放過她吧,你讓我幹什麼都行。”下人哭求著。



這種事情在崔府很正常。



沒有人會在意奴僕們的感受與性命。



不高興的時候,就是崔家人的發洩品。



砰!



廂房屋門被暴力踹開。



懲惡揚善的林凡在外就聽到女子惡毒之言,忍無可忍的踹開進來。



“你是什麼人,誰讓你進來的?”



小姐暴怒,持著燒紅鐵棍走來,抬腿,橫掃林凡的腦袋,面對如此脆弱的一腿,林凡避都未避,而是硬硬實實的讓對方的腳腕踢在頸脖處。



小姐想收腿,卻發現腿收不回來了。



林凡歪著腦袋直接夾住,然後在對方驚恐的目光,朝著這條腿揮動著斧頭,噗嗤一聲,小腿被連骨砍斷。



小姐慘叫著,獨腿無法支撐,摔倒在地,哀嚎慘叫,鮮血躺的滿地都是。



林凡彎腰撿起燒紅的鐵棍,走到女子面前,在對方惶恐的目光下,奮力一擊,直接插進女子眼睛,刺穿腦袋,深深紮根在地面。



痴情男女驚恐的看著。



林凡劈開捆綁孕女的繩子,又走到男子面前,劈繩道:“骨瘦如柴,連一點肉沒有,就這樣如何保護心愛女子,回去給老子好好鍛鍊身體,別一天到晚只知道心甘情願的當個細狗,你是男人,得站起來。”



說完,轉身走出屋外。



只留兩人相擁而泣。



“踏馬的,崔府太大了。”



提著斧頭的林凡深吸口氣,剛將衝來的崔府家兵砍翻在地後,便開始抱怨了。



雖然他開啟著功德之眼,但是崔府上下貌似就沒幾個好人,全都被怨氣纏繞著,這邊一坨,那邊一坨,都是如此。



此時。



崔浩正在院落裡,面前堆著不少頭骨,這些頭骨都是他的珍藏,他手裡拿著尺子,測量著頭骨的數值。



這些頭骨看似好像沒什麼稀奇的。



但關鍵就是這些頭骨的寬度是一模一樣的,想他為了收集這些,都不知費了多少功夫,想的就是來年祭祖到主家的時候,跟那些大少爺們好好的比一比,看誰收藏的頭骨最為精品。



忽然,一聲慘叫劃破了院落的寧靜,打擾了崔浩的雅興。



他憤怒地起身,朝著院落入口走去,邊走邊罵:“踏馬的,誰在這裡大喊大叫,本公子非得把你剝皮剔肉,看看你們的頭骨什麼寬……”



噗嗤!



剛轉身,就有一把斧頭劈來,來不及躲避,直接正中他的額頭,斧刃入骨,卻沒讓他第一時間死去。



崔浩慘叫著,但隨著林凡不管不顧的四處走動,崔浩的雙腳也是不受控制的跟隨著。



林凡看向痛苦哀嚎的崔浩,“你有沒有看到崔翔。”



“我……”



“瑪德,老子一看到你這模樣就來氣,老子自己找。”



林凡沒給崔浩任何說話的機會,拔出斧頭,一腳踹飛,倒飛出去的崔浩後背重重的砸在假山上,身軀被尖銳的山壁刺穿,懸掛在上面。



街邊,有百姓路過崔家高牆,聽著裡面的慘叫聲,他們除了害怕就是習以為常。



以往路過崔家的時候,總是能聽到慘叫聲。



那不是崔家人的慘叫,而是崔家奴僕們被虐待的慘叫聲。



沒辦法。



真的沒辦法啊。



在他們的認知裡,崔家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只是很可惜,他們這一次猜的大錯特錯,慘叫的不是崔家奴僕,而是崔家人自己。



不知多久。



慘叫聲漸漸停歇,高牆大院攔不住濃郁的血腥味,漸漸飄散到了街道,而此時的崔家寧靜的似如鬼府一般,竟然沒有一絲的聲響。



客廳。



林凡渾身是血的回來,兇戾的煞氣籠罩全身,砍殺崔府一圈,見到太多可怕的事情,功德之眼的作用不是讓他看到實相,而是專門用實相來嚇唬他的。



他微微一愣,大師身邊躺著數具屍體,都是喉嚨處的致命傷,有烏青的指印。



莫非大師會龍爪手?



他看向貓妙妙,貓妙妙點點頭,意思很明確,大師爪子很犀利。



寬衣。



換回道袍。



林凡走到皈無面前,“大師。”



皈無大師停止唸經,睜開眼,“大師不敢當,還是稱呼貧僧為禿驢,禿驢好。”



“大師,你聽錯了,貧道……”



“臭牛鼻子。”



“啊?你說什麼?”



“道友啊。”



“不對,剛剛四個字,這三個字。”



“道友,你聽錯了,貧僧……”



“禿驢。”



“臭牛鼻子。”



“臭禿驢。”



“臭……”



兩人在客廳裡爭論著,但漸漸地,一道一佛對視著,隨即大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