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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阿彌陀佛,這就是因果啊,你們不攔著我,不就沒事了
那揮斧的行為太果斷了。
連半點猶豫都沒有。
此時林凡見時候不早,開口道:“各位都散了吧,如今五望世家與黃天教的這群妖人,都已經被貧道所滅,為了以防萬一,大家還是趕緊走吧。”
他轉身朝著山下走去。
吳海跟隨上去。
而留在現場的百姓有的也準備離開,忽然看到地面有銀兩,頓時眼前一亮,匆忙撲過去將銀兩塞到懷裡。
這樣的舉動瞬間引起他人的注意。
“銀子,有銀子。”
此話一處,眾人立馬團在一起,彎腰尋找。
下山的路途中。
“道長,您的衣服呢?”吳海問道。
林凡道:“鬥法中損壞了,不過沒事,買一件就行了。”
吳海自己腦補了一些畫面,“鬥法一定很危險,道長真的太辛苦您了。”
林凡微笑著,沒有多說什麼。
辛不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
清河崔家。
“阿彌陀佛。”
皈無大師念著佛號,看向崔無雙跟鄭淵,他沒能走的掉,而兩大世家老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看了眼損壞嚴重的錫杖。
不是在鬥法中被法力搞壞的,而是硬生生砸壞的。
皈無現在很擔心玄顛那邊的情況。
他知道五望世家跟黃天教派出了誰,除了五家老祖外,未來能繼承老祖之位的都過去了。
那些傢伙的修為都達到了煉氣六七層。
這等境界在如今末法年代,那是一等一的巔峰修為了。
“皈無,遲了,一切都已經遲了,你現在想走就走吧。”崔無雙說道。
他是真沒想到皈無禿驢竟然如此重視對方。
數天前的鬥法那是真的狠。
好在他跟鄭淵聯手,穩住了局勢,如果一對一斗法,他跟鄭淵都不是皈無禿驢的對手。
“哈哈哈哈……”鄭淵端著茶杯,喝著茶,“皈無,有的事情可不是你能左右的,瞧瞧你現在的情況,曾經的十指大師,變成九指,你能有多少根手指頭改變當前的局勢。”
聽著他們說的這些話。
皈無大師沉默不語,心中嘆息著,他是真不願看到玄顛遇難,如今渾濁世道他深知不是他能夠改變的,但他從玄顛身上看到了苗頭。
忽然。
崔聖鳴慌慌張張的從外跑到廳裡,臉色煞白,汗如雨下,眼神中浮現出無盡的恐懼與害怕。
“你身為一家之主,為何慌慌張張,莫要讓皈無大師看了笑話。”崔無雙不悅道。
五望之間臉面最重要,尤其是身為家主,必須做到處事不驚,哪怕天塌下來都得沉著冷靜,做到面無表情。
“老,老祖……”崔聖鳴聲音結巴,哆哆嗦嗦。
“說,何事?”崔無雙皺眉道。
崔聖鳴看向皈無跟鄭淵,意思很明確,他們在,還是私下裡說比較好。
崔無雙見崔聖鳴閉口不言,頓時震怒,“說。”
他是崔家老祖,就算家主見到他也得老老實實,如今他都開口,對方還磨磨唧唧,實在是讓他不滿的很,這要是被鄭淵傳出去,都能說他崔家老祖說話沒有威懾力。
崔聖鳴哆嗦著,“老祖,聖獄的命牌裂了。”
“什麼?”
端著茶杯的崔無雙一怔,手中的茶杯碎裂在地,猛地起身,“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聖獄的命牌裂了。”崔聖鳴帶著哭腔咆哮道。
皈無跟鄭淵都是一愣。
他們對命牌熟悉的很。
一旦命牌裂開,那就是說人已經死了。
崔無雙身子微微一晃,心境的混亂導致壓制的傷勢發作,嘴角溢出鮮血,“怎麼會這樣,聖獄怎麼會死,不可能,這不可能啊。”
崔聖獄是整個崔家的未來。
修為達到煉氣七層,已經是當世難出的高手。
想他崔無雙已經一百多歲,壽元最多也就還剩下幾十年,在這幾十年裡,他能坐鎮崔家,確保萬無一失。
等他死後,崔家的重擔就得交給崔聖獄。
如今崔聖獄死了,對他,對整個崔家而言,那都是晴天霹靂啊。
為了培養崔聖獄,崔家投入了太多太多,已經不單單是簡單的投入,而是需要花數十年才能培養到這種地步。
不是所有人都跟他崔無雙一樣,天賦極佳,哪怕不吸收惡氣,僅憑肉靈香也能突飛猛進,修為達到煉氣圓滿。
“不可能,不可能。”
崔無雙第一次如此的慌亂。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想都沒想,直接衝了出去,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要到那邊看看,死要見屍,活要見人。
哪怕命牌碎裂,他都抱有一絲的希望。
此時的鄭淵回過神來,沒有幸災樂禍,而是神色緊張到極致,他們是去圍殺玄顛妖道的。
如果崔聖獄出了事情,那他鄭家的鄭泰邪是什麼情況?
鄭泰邪煉氣六層,距離七層也就一牆之隔。
但崔聖獄可是七層修為,如今連他都出事了,那豈不是說鄭泰邪怕是也要不妙啊?
越想越不安。
“阿彌陀佛。”皈無大師起身,搖頭道:“因果報應,崔施主是自己斷絕了自己的希望,如果他不阻攔貧僧,而是與貧僧一同前去,或許他那晚輩就不會死。”
“禿驢,你什麼意思?”鄭淵臉色難看的質問道。
皈無大師道:“貧僧能有什麼意思,貧僧的意思就是說萬物自有定律,鄭施主還是趕緊回去看看情況吧,具貧僧所知,崔聖獄的境界是最高的,連他的命牌都碎裂了,你覺得其他人能好到哪裡去?”
說完此話,皈無大師拎著破損的錫杖,從容的離開崔家,當身影消失在鄭淵視線裡後,一道爽朗的笑聲傳遞而來。
“踏馬的。”鄭淵趕緊掏出幹化的心臟,啃食著,壓住即將暴動的內心。
街道。
皈無大師臉上的笑容從崔家出來後,就沒有消失過。
“哈哈……”皈無大師忍不住的笑出聲,“你這臭牛鼻子是真的厲害啊,貧僧是真被你給震住了,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相差如此大的境界,都能殺掉對方,果真不虧是貧僧看重的人。”
路邊百姓們看著模樣醜陋,瘋狂大笑的和尚。
紛紛躲開。
只覺得這和尚高低肯定是有些毛病的。
沒毛病不可能這樣。
兩日後。
瓜田縣,客棧裡。
狐妲己跟貓妙妙著急的等待著,她們到現在也不知情況如何,真的憂心忡忡,雖然她們很相信道長,但道長所面對的敵人太恐怖。
萬一道長真出了什麼事情,那該如何是好。
“姐,道長會不會有事?”貓妙妙問道。
狐妲己道:“不會有事的,道長道行那麼高,而且又那麼小心眼,我都那麼說他了,換做是我,也肯定憋著一口氣,找過來揍我。”
兩女等待著,曾經從未有過等待會是多麼折磨人的事情。
但現在,她們是深刻感受到了。
貓妙妙推開窗戶,看著熱鬧的街道,只是外面的熱鬧情景與她們是沒有關係的。
衙門。
穿著官服的夏陽正在接待一人。
此人容貌剛正,腰間配著雙刀,坐在椅子上喝著茶,“夏大人治理之地果真繁華的很,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此等景象實在是難得啊。”
夏陽笑道:“梁大人說笑了,為官者本就該為民,百姓安居樂業才是對這身官服最大的認可,只是不知梁大人怎麼到了瓜田縣,莫非是聖上有何吩咐嗎?”
梁駿擺手道:“不是聖上有吩咐,而是梁某也在處理公事,將山平縣當地縣令江百川,押到皇城受審。”
江百川?
夏陽沉思著,陡然回想起對方,不敢置信道:“梁大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江大人將山平縣治理的很好啊,深受百姓愛戴,這能出什麼事情?”
梁駿搖頭道:“我不知道什麼事情,我也只是聽從聖上的吩咐而已,內部的事情不是我這個武夫能管的。”
他的確不是太清楚具體事項。
但貌似跟海沙幫被滅有點關係,同時江百川的大伯就是江正端,朝廷為數不多的好官之一,一直跟那些貪官汙吏作對。
早就不知得罪多少人。
也不知有多少人想著將江正端給除掉,畢竟他擋了太多人的利益。
梁駿明白如今的世道有多麼的混亂。
但沒辦法,他只是一介武官,哪裡願被牽扯進朝廷中的勾心鬥角。
夏陽嘆息著,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他也想為江百川說話,但他人微言輕,說再多又有什麼用?
梁駿起身,抱拳道:“夏大人,時候不早了,梁某也該啟程離開,急著將江百川帶到皇城受審。”
“好,梁大人一路保證,希望能善待江大人。”
“嗯。”
外面。
江百川被關在囚車裡,披頭散髮,神情憔悴,他知道自己被人給強行拿下了,哪怕他的大伯都未必能救得了他,因為當聖旨到的時候,他就明白此事不是他大伯能夠阻攔的了。
他想過很多事情,可能是大伯的敵人想拿他開刀,用來威懾他大伯。
但更多的是海沙幫覆滅造成的。
因為海沙幫經營的項目太可怕,這還是他將海沙幫抄掉後,找到了賬本,其中記錄著海沙幫給五望,黃天教,朝廷大臣們秘密運送女子信息。
這裡面牽扯到太多人。
已經不是他一個縣令給牽扯進去的了。
此時,夏陽走到囚車旁,“江大人,在下夏陽此地的縣令,曾經早就耳聞江大人乃是當世清官好官,此地遭難,夏某明白這是有人栽贓陷害,但……唉,江大人保重。”
江百川擠出笑容,“夏大人保重,來到此地,我看的很仔細,百姓們的笑臉可不是能偽裝出來的,而又經過玄顛道長的認可,不用說,夏大人才是真正的好官啊。”
聽聞此話。
夏陽一驚,“江大人也見過玄顛道長?”
“見過,玄顛道長乃是當世奇人,當初我們山平縣周遭有妖魔作亂,還有一個幫會胡作非為,全靠玄顛道長相助才清理掉這些毒瘤,還給百姓們一個朗朗乾坤。”江百川說道。
夏陽沒有多說,點著頭,但他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了。
他覺得不能讓江大人去皇城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