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走出心結
許墨轉過身,看著兩位師兄,眼眶微紅,嘴角卻揚起一抹釋然的笑:“多謝師兄,有你們的理解和支持,我無懼任何風雨。待此事了結,我們再聚首,共飲那壺未完的茶。”
許墨向兩位師兄深深鞠躬,感謝他們的信任與支持,然後毅然轉身離開了祖師祠堂。方鶴仁想要追上去,卻被方洞天攔住了。他們知道,許墨已經做出了決定,他們只能默默祝福他。
而在遙遠的龍虎山,天師遙望著北方,面色凝重。他心中明白,這次許墨的行動將關乎整個異人界的命運。他默默地向方靜虛的英靈鞠躬,將一切希望都寄託在了這位全真盟主的身上。
當許墨緩緩走下山門時,他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他輕聲問道:“誰在那裡?”心中卻已經做好了應對任何挑戰的準備。
“現身吧。”一道婀娜的身影緩緩走出陰影。
“全性夏禾,參見方
盟主!”此時,許墨的面容依舊模糊,但那獨特的氣質卻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他的身份。
許墨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真沒想到,我下山遇到的第一個全性之人,竟然會是你。你一個全性的妖人,竟敢跑到道門魁首白雲觀的山腳下,就不怕被路過的道士順手除了?”
夏禾輕笑一聲:“我當然怕,所以不是藏得好好的嗎?也只有方盟主您這樣的高人,才能發現我。所以我才會大大方方地走出來。”
許墨笑道:“小丫頭,你一個全性妖人,見到我這全真元老,為何不逃?”
夏禾笑道:“方盟主,您要是想殺我,我逃得掉嗎?而且,我感覺得出來,您並不想殺我。”
許墨突然笑了起來:“不想殺你?小丫頭,你可知我此次下山的目的是什麼?”
夏禾搖了搖頭,一臉疑惑。
許墨的聲音變得冰冷:“我此次下山,就是為了剷除全性。你現在還覺得,我不會殺你嗎?”
夏禾臉色一變,試探著問:“方盟主要殺我?”
許墨沉吟片刻:“看在你沒在龍虎山搗亂的份上,我這次不殺你。”
夏禾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問:“方盟主,您要放我走?”
許墨緩緩前行:“腳長在你身上,走不走,走哪條路,都由你自己決定。做不做人,做什麼樣的人,也是你自己選擇。”
夏禾嘆了口氣:“有人和我說過類似的話,但方盟主您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還說這種傻話?很多時候,我們的命運都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許墨聲音平和:“是啊,想走的路不好走,想做人不容易。都說身不由己,這不是廢話嗎?身不由己,心又能由己嗎?好自為之吧。”
說完,許墨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夏禾長長地舒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望著高高在上的全真山門,輕聲說:“小道士,你可知我為了你,差點把全性盟約都給拋了。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來見你的。”
此時,陰雨綿綿,巷落交錯。在一條昏暗的巷子中,一群人驚恐地看著前方那道袍人影。
“真的是一蓋世……許墨……”人群中有人低聲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大變,恐懼與興奮交織在每個人的臉上。
“果然是他,真的是一蓋世啊……”
“沒想到我這麼倒黴,竟然被一蓋世給堵上了……”
“大家一起上,就算是死在他手裡,也要留下點傷痕!”
這樣的一番話,激起了這群亡命之徒的鬥志。他們紛紛向許墨撲去。
許墨神色冷峻,語氣平淡:“傷我?就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