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月 作品

第21章 天大的好事


 溫知意掀起眼簾,幽幽地掃陸清悅一眼。 

 她不清楚陸清悅是不是故意的,但被陸清悅隱隱壓一頭,她莫名煩悶。 

 期待落空,蘭嫿嗔了陸清悅一眼,陸清悅笑著搖了搖頭。 

 隔壁三座水榭,一些人放下手中的酒樽,因他們聽著陸清悅的詩,覺得風格好生熟悉。 

 素有才名的國子監主簿之女,應採桑大大方方提出了疑問。 

 “少將軍夫人這詩的風格,有些像地青居士的風格?” 

 凡是京城裡的文人,誰人不知墨香軒出了個地青居士。 

 其文采斐然,詩作超凡脫俗,綴玉聯珠。 

 陸清悅何德何能,敢碰瓷地青居士。 

 陸清悅從容解釋:“我平日頗愛看青居士的詩集,新舊詩集都收集了不少。” 

 “有時也愛謄抄幾首細細琢磨,想是多多少少受了影響。” 

 原來是地青居士的熱衷者,眾人點了點頭,此番也說得過去。 

 不常作詩,尚未形成自己作詩風格的人,確實很容易受到旁人詩風的影響。 

 加上陸清悅堂堂正正承認了,大家也就沒有繼續細究。 

 然而,應採桑卻仍心存懷疑,細細打量起了陸清悅。 

 俗話說,畫虎畫皮難畫骨,作詩的風格可以模仿,詩骨卻模仿不得。 

 陸清悅模仿得太像了。 

 趙硯笑著與姜立對飲了一樽酒,暗暗道了一聲。 

 “你說得沒錯,這位少將軍夫人果真有趣。” 

 這時,有人調笑一聲:“宋大人還不打算出手麼?我等已洗耳恭聽久矣。” 

 “不急。” 

 男子的聲線不緊不慢,磁性清潤,如山泉流動,他意興闌珊地巡視眾人。 

 蘭嫿聽著這聲,雙眼盈出光亮,怕被人發現,她急急低下頭掩去。 

 大家繼續作詩爭彩,但至今為止,還未有頭彩出現。 

 郡王妃笑著讓大家別藏著掖著了,快快把好詩好詞拿出來。 

 段嫆冥思苦想,在紙上修修改改。 

 陸清悅瞥了一眼,其中有一首作得還行,稍微改動一下,也算得上是首好詩。 

 不過,陸清悅不打算提點段嫆,什麼樣的筆,就該配什麼樣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