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蘿小吹雪 作品

第134章 感受痛苦吧

 小飛臉上的悲憤消失,露出深深的思索之色:“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個世道不講道理麼……” 

 天炎神將笑著補充道:“你也搞錯了這兩隻其實是金翅鳥妖,它們禍害四方。 

 正好被二殿下替天行道捉住,我們吃了它們也算做好事,小兄弟要不要一起吃點?” 

 “你放屁。” 

 本來臉色平和的小飛猛地抬頭:“他們是我的父母。” 

 “什麼?”天炎神將與敖榮對視一眼露出驚詫,天炎還有些許尷尬。 

 發生這種事,看來無法善了了。 

 而這時“嗡”的一聲,小飛已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束朝敖榮衝了過去。 

 他已知道,這次他父母是被西海宴請天庭神將於是成了盤中餐。 

 這一道金光快到極致,幾乎瞬息到了敖榮身前,一手朝脖子探出露出金色的爪子虛影,讓人反應不及。 

 敖榮的眼中露

出了驚駭之色,這一束光太快他根本反應不及。 

 忽然,天炎神將發光,來到敖榮身邊爆發真仙級波動一隻手掌發光拍出。 

 兩掌相碰,小飛身形劇震,倒飛翻身落地只覺得體內氣血翻騰不已,猛地,喉嚨一動嘴角流下一絲金色的血液。 

 天炎神將低頭看向手中不由的皺眉。 

 他的手掌多了幾道血痕。 

 自己的神仙之體竟然被一個返虛境破防傷到了? 

 天炎心中驚詫,雖然只是破了點皮,但他還是想說:怎麼可能? 

 敖榮沒有大礙後鬆了口氣,旋即看向小飛怒道:“呵呵,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你也是金翅鳥。 

 好的很,連你也一塊兒燉了,讓你們一家團聚。” 

 小飛只是看了它們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休想跑!” 

 天炎神將神情一變,周身發光,真仙之力禁錮虛空,同時一道真仙神光打向那個少年。 

 “我會回來的。” 

 小飛只是回頭鄙夷看他們一眼,手心一枚符發光,身形破開虛空,來到了宮闕之外。 

 “唳!” 

 緊接著伴隨著一聲響徹長空的長鳴,一隻龐大的金色鵬鳥,雙翅一展三百里投下陰影懸浮在天空。 

 “這……” 

 敖榮和天炎神將衝出去,看到眼前的神鳥大驚失色。 

 “金翅大鵬……“敖榮與鵬鳥的金色瞳孔對視猛地恍然:“我想起了!” 

 他就說嘛,怎麼覺得少年的金色眸子讓他不舒服,可不像極了須彌山那頭兇戾的龐然大物? 

 那是西海龍宮的噩夢。 

 偏偏,那頭兇禽太厲害,莫說他們西海了就算四海都未必能找到一個與那頭畜生對抗的高手。 

 更何況那頭兇禽還有西方教在背後撐腰。 

 每次食他們西海水族,事後,西方教都說是不甚走脫,以後會加強管教。 

 這話就是糊弄鬼呢! 

 “世上何時又多了一頭?” 

 天炎神將也喃喃道,神情中露出驚駭。 

 這種生靈,在三界數量極少,但每一個成長起來後都強的離譜,可以神擋撕神,仙擋碎仙…… 

 大鵬鳥只是看它們一眼,旋即雙翅一陣蕩起風雲,眨眼出現在了千里外。 

 “天炎兄,不能讓他走。” 

 敖榮這次吼出來了,心中升騰起無盡的殺意:“不能讓它成長起來。” 

 他看出這隻鵬鳥尚且還在少年階段,並未成年,但金翅大鵬的兇威,三界各族都早已領教過。 

 殘暴、兇惡、桀驁不馴…… 

 現如今他們西海已經被須彌山的迦樓羅搞得苦不堪言了。 

 結果這次好死不死,又惹出一個,這若是成長起來,那還了得? 

 此刻他有種將那兩隻燉了的金翅鳥撕碎嚼爛的恨意。 

 這兩隻扁毛畜牲到底是用什麼姿勢才生出這麼個禍害的? 

 “我去追,他好像還沒解鎖金翅大鵬的速度神通……”天炎神將說道,內心相當鬱悶。 

 這次龍語學不成了不說結果還惹了個金翅大鵬,還好是個沒有成年的雛鳥。 

 他太冤枉了,只是出來參加一個飯局學習一下龍語……好不好。 

 現在必須去抹殺,否則成長起來……天炎神將打了個激靈。 

 後山,此刻也是妖氣沖天,但比起一隻金翅大鵬的威脅,他們已經無暇顧及那些小妖怪了。 

 “爾等速去,鎮壓後山妖魔!” 

 兩人給手下分配了任務,接著全力朝那個放向追了下去。 

 “妹妹在前頭飛啊,哥哥在後面追啊……” 

 五千裡外,一頭地仙級獅形生物正在哼著小曲在天空悠閒地奔跑著。 

 “自由的味道……真是爽!”深吸一口氣後它感嘆道。 

 然後……咻! 

 一道金光帶著狂風從他旁邊一閃而過,卷的它原地轉了三圈。 

 “彼其娘之,趕著去投胎啊!” 

 獅形生物罵罵咧咧,依稀,它看到金光內是一隻……大鳥? 

 它繼續上路,過了沒多久它忽然扭頭看向身後,神情大變,陡然加速拼命狂奔,同時破口大罵: 

 “誰把那個死長蟲惹過來了……” 

 不久後,一束金光閃進了宮闕中,正是小飛,回頭看了眼遠處露出不屑。 

 看著殿內的兩個罐小飛嘆了口氣後抱起來到千里外一個山頂,將兩個罐子埋下。 

 “父親,母親,我……來晚了,你

們想看世界就在這裡看吧!” 

 “離開老師後我才發現,外面的世界一點也不美好。” 

 小飛捏著拳頭低著頭:“原來這個世界是不跟你講道理的,肉弱強食……呵呵。” 

 剛出山,現實就給年輕的他,迎頭上了一課。 

 一種他第一次經歷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痛苦包裹著他,讓他心很痛。 

 楊戩師兄只是父親沒了,就為父母做到那種程度。 

 而他現在……父母一下子都沒有了。 

 更讓他後怕的是他要再晚來那麼一步就可能連收屍都做不到了。 

 這樣的痛苦誰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