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易魂術的症狀
烏雅第一次只是失去了一個記憶片段。
這或許算不得什麼。
很多人在走神的時候也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可是沒隔幾天，這樣的情況又再次出現了。
而且比起上一次來說更加嚴重，直接丟失了整整一夜的記憶。
很多人都看到烏雅出現在了甲板上。
可由於當時場面混亂，再加上烏雅自己現在實力也不差，便沒有人去過多關注她。
“會不會是前幾年煞氣入體引發的後遺症？”
範季思索良久，方才擔憂的說出自己的猜測。
可按理來說又不可能。
烏雅的煞氣不是被治好的，而是直接被他用《人書》根除。
《人書》那是什麼東西？
多天地址造化的神物。
掌管人的一生與福禍。
人之一生天註定。
這個天註定，便是《人書》！
尋常人的一生早已被《人書》安排得明明白白。
說你三更死，絕不會到五更。
說你病死，也絕對不會是出意外而死。
烏雅在《人書》上與煞氣相關的一切都被範季抹除的乾乾淨淨，所以不可能會產生這樣的後遺症才是。
她身體也並沒有什麼毛病。
端木蓉給她檢查之後精氣神全都正常。
可除了這個原因，似乎沒有別的合理解釋。
端木蓉面露困惑，許久之後才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如果因為之前的煞氣入體所導致，她體內多多少少還是能夠發現煞氣的殘留。”
“剛才我幫她檢查過，並沒有。”
從醫這麼久以來，她似乎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問題。
看了眼神色黯然的烏雅後，端木蓉起身道：“這幾天你好好休息，我回去再翻翻醫書，看看醫書上有沒有類似於你這樣的症狀。”
烏雅帶著歉意地看向她，真心道：“那就多謝端木姑娘了。”
“辛苦你了。”
範季也同樣致謝道。
端木蓉是真沒話說，這些年在他這裡任勞任怨，做事也是認真負責。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雖然不是自己的妻妾，範季依然願意教她修煉之法的原因。
“沒事。”
端木蓉淡淡回了一聲。
並沒有多餘的客套話。
直接了當道：“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說話做事絲毫不拖泥帶水。
端木蓉走後，烏雅才幽幽嘆了口氣。
目光哀楚地看著範季道：“我又給大家添麻煩了。”
當初在樓蘭的時候，她好歹是大祭司，地位最高的存在。
樓蘭的一切政務包括城中瑣事，不論大小几乎都是由她做主。
可是來了秦國之後才發現，自己處處顯得那麼多餘，事事感覺無力。
“說什麼傻話呢。”
範季笑著摸了摸烏雅腦袋，像對待一個晚輩般溫和。
他從沒覺得自己身邊這些人是麻煩。
相反的，既然選擇了佔有她們，那就要承擔起同樣的責任。
“去休息吧，我陪你。”
範季拉起烏雅來到床邊。
本來他是準備去雪女那裡的。
但現在看烏雅的狀態，他又有些放心不下。
擔心她睡著之後會再出現在這樣的症狀。
這要是僅僅走出房間還好。
可萬一要是不受控制地跳進海里，那才是最令人擔憂的。
天色見晚。
日落時分，範季和烏雅才離開房間來到飯堂。
範季蒙著眼睛出現的形象自然引起了眾人一陣擔憂。
解釋過後大家才放下心來。
只有言兒好奇地盯著他看。
她剛出生不久，範季雙眼便恢復如常。
所以在印象中，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範季這種形象。
比起正常時候，似乎多了一種神秘感。
和月神姨娘很像！
“言兒。”
眼看小言兒好奇地要去摘範季的眼帶，小衣立刻肅聲喊了她一聲。
言兒訕訕將手放了下來，悶悶不樂地噘了噘嘴。
若是換做平時，小衣也不會去制止她。
只是此時非彼時。
太陽已經落山，天色也慢慢黑了下來。
昨夜沒有討到便宜的鮫人今夜恐怕還會再來。
有範季的這項本事在，眾人也能提前做出防範。
範季寵溺地揉了揉她腦袋以作安慰。
小衣在管教孩子的時候，他很少會去反駁。
同樣的，即使是範季有時候教言兒一些歪理學說，小衣也不一樣不會糾正他。
一來是在小衣看來，範季那些學說見識是比荀夫子還要正確的觀點。
這是一種盲目的信任和崇拜。
二來，也是夫妻雙方對彼此的一種認可和尊敬。
飯後，小衣牽著言兒返回房間。
範季想了想，對烏雅道：“你也回去休息休息，沒事的話就不要出門。”
“今夜鮫人可能還會再來，這事你不用管，自有我們處理。”
他擔心烏雅到時候又出現失憶狀態，一不留神落進海里。
所以還是讓她在房間待著比較穩妥。
“曉夢，你今晚陪著烏雅。”
說完他還是不放心，又朝曉夢囑咐道。
說話間下意識摸了摸曉夢腦袋。
已經亭亭玉立的曉夢臉頰微微一紅，生硬地嗯了一聲。
烏雅想也沒想，遵從著他的安排。
緋煙和月神輕輕打量著曉夢離開時的背影。
範季自己或許沒注意到。
但她們卻發現了剛才這丫頭臉紅的樣子。
一抹精光從師姐妹倆眼底閃過。
看了看範季之後，又一起恢復如初。
等人走後，月神那縹緲的聲音幽幽響起：“烏雅的狀態倒是讓我想到一種可能。”
她看向緋煙，意思是讓緋煙來解釋後面的話。
範季又將目光重新投向緋煙。
緋煙不急不慢道：“陰陽家的易魂術可以窺探人的記憶，也能改變人的記憶，更能抹除人的記憶。”
“烏雅記憶丟失，倒是和中了易魂術的症狀有些想象，不過……”
範季追問道：“不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