侈眠 作品

第九十七章 這是我自己的事

 經營拳館那麼多年,他很難想象這樣一副小身板能打趴上一屆擂主,雖然也掛了彩,但整個過程的打鬥精彩絕倫,一點都不遜於後來的生死局。

 不知道那天她經歷了什麼,從擂臺下來後,勉強撐著力氣換了衣服,他遞給她一把長柄傘,她身上沒有一絲鮮活的氣息,反倒是比輸了的人還要頹廢幾分。

 沒等到兩分鐘,就有外面門口值守的人告知他,人暈倒了。

 他趕忙跑出去,寸頭正撿起地上沒有打開的傘,走到簷下將傘立在角落,而幾米開外的地方,有人撐著一柄大傘,傘下穿著黑色皮質大衣的高大男人似乎懷裡抱著人,只看到垂落在兩側的手和雙腿,正是昏迷的沈滿知。

 那是唯一一次,他見到那人親自來接走她。

 事後他的拳館被寸頭翻了個遍。

 他記憶尤為深刻。

 可惜,沈滿知全然不知。

 她掛了電話,尋思著還有誰能知曉她碰到了麻煩。

 浴室門打開,她眼眸輕顫,隨後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她等了片刻,回過身,亮堂的房間裡空無一人。

 秦宴風走了。

 沈滿知劃拉了一下手機列表的聯繫人,無果,於是推開陽臺門進了屋。

 床上是鋪好的被褥,已經屋內點著上好的薰香。

 她淺淺打了個哈欠,低首點開某個郵箱,敲了封信件傳過去。

 睏意來得很快,她只留了一盞玄關處的壁燈,便上床扯過一床被褥,留了半邊床。

 可是一閉上眼,就是男人陷入情慾的驚豔模樣,以一種極其刁鑽的姿勢,壓著她動不了分毫,奪走她所有的呼吸,帶來控制不了的快感的同時,也拉她一起墜入世俗的窒息。

 沈滿知睜開眼,眉間褶皺微微隆起,等到眼眶酸澀,她才側身埋進被子裡,清理著腦子裡不乾淨的東西。

 包括秦宴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