侈眠 作品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談及他,你生什麼氣

沈滿知可以真假參半地與他周旋,也能出其不意地打直球。

 “你是想讓我親口承認自己是人質,還是想知道,我與戶口本上那位的感情深淺?”

 習慣了別人一味地臣服,隔著這樣近的距離,司佲卻絲毫沒有被冒犯的不滿,那雙淡漠的眼只靜靜看著她。

 沈滿知說這話,就和她說自己惜命一樣,一分是裝出來的正經,九分都是假意。

 “我對前者並不感興趣,至於後者,”司佲搭腿上薄毯間的手指微動,單手操縱著另一邊的扶手後退,“我並不覺得,一個不惜命的人,會對什麼人有感情。”

 沈滿知聽得笑了,手上的臘梅香氣襲人,像是浸染著她身上的味道,縈繞在兩人周圍。

 她回過身走到窗邊,折斷幾支探到窗邊的臘梅。

 “你如何就覺得,我對他沒有感情。”

 司佲看著她的背影,素袍不厚,有淡淡的血跡滲透,她動作間向來隨心所欲,不顧其他,像是不知疼痛。

 所以每次受傷,她都習慣隨意處理,草草了事,也因此早些年,肩胛處被刺進帶毒鐵籤,留了疤痕無法消除,她紋了一枚彎月。

 他身上松山白雪的清冷氣質流出,像是在講故事,起伏平穩,“有些人活在世上沒有希冀、沒有信仰,不知為什麼而活,覺得自己有九條命似的,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終於命數耗盡,像是來人間白走一遭,便要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