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嚼糖 作品

第148章 尉彝與奚鑑

 他囑託兄長尉豹、尉瑾悄悄打探跟自家交好的世交至誼,不能是尉遲部落出身,且必須家境尋常、無子、著急想過繼兒郎的,怎麼還不回信呢? 

 兄長可千萬別告訴阿父啊! 

 再有,安定世族女皇甫靜暴卒的急信,當時他、元子直、奚驕各自寫完後,都交給苟主簿了,肯定走的官驛,不知到達洛陽沒有? 

 尉茂又思慮當日那二十餘騎府兵離去的方向是往南,是不是去尋胡國珍父女了,尋到沒有?尋不到就是縱虎歸山,如果尋到了,那些府兵可以讓皇甫靜暴卒,也會讓胡國珍父女暴卒麼? 

 一思及此種可能,尉茂就忍不住猜測元刺史和胡家因何結這麼大仇?但這事太蹊蹺了,如果刺史與胡家早結了生死大仇,為何不早對胡家下手?偏等著胡家要離開平城了,才倉促行事? 

 尉茂越想越糊塗。 

 他年紀尚輕,分析一件事拓寬不了思路,總圍繞著事件本身,最想追究的是原因。 

 可收到了信的尉彝不然! 

 三封急信,元刺史為求快,的確走的官驛,尉茂這封到父親尉彝手裡的時間,僅比前封信晚了一天。 

 兩封信的內容一合,令尉彝誤會了,險些沒氣到英年早逝!尉彝不是氣幼子尉茂,而是生恆州刺史元志的氣。 

 昨晚上,一向活潑話多的尉豹,變得謹慎少言,一向沉靜寡言的尉瑾倒是多話了,倆兒郎如此反常,尉彝怎不懷疑? 

 三弟有過繼出去的想法,尉豹、尉瑾哪敢隱瞞,於是把信拿給父親看。 

 說實話,尉彝生氣歸生氣,沒真往心裡去。一是幼子尉茂自小就各種頑劣,他已經氣到習慣了,二是尉彝把幼子留在平城,心裡始終愧疚,以為茂兒信裡說的都是賭氣話。 

 一封信,兩頁紙,尉彝由生氣到心疼,看了大半宿,摸著上面的字,全當撫著幼子。 

 可是幼子第二封信,怎麼會通過恆州刺史元志幫忙寄來?尉彝立即看內容,不禁怒髮衝冠! 

 尉彝不在乎信中所述的皇甫靜是怎麼死的?也不在乎胡家在洛陽有什麼勢力,他只知道元志是個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