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九陵 作品

第687章 現在要死兩個




            南宮因為過度惶恐而恍惚的目光在這一聲嘆息響起的瞬間恢復了清明,即將刺進心臟的匕首頓住,那張蒼白的臉上佈滿了駭然,內心之中的後怕如若潮水般湧來。

他看著此刻面上略帶遺憾的顧春秋,眼中滿是匪夷所思,因為這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

南宮的實力當然不弱,或者說能夠成為神庭判司的人就沒有弱者,即便遠不如顧春秋也絕不該陷入如此狀態,此刻被秦龍長老一聲嘆息喚醒,他這才猛然清醒,意識到從顧春秋走出客棧門口的第一步開始對方就在悄無聲息中積蓄氣勢。

每說一句話,甚至每一個看似隨意的動作,都伴隨著雨聲將那股子壓力以一種極難被察覺的方式灌溉進入南宮和魏齡的心裡。

所以顧春秋開口選定南宮成為必須要死去的那個人之時,那始終積蓄的壓力就像是決堤江水一般須臾間迸發出來,徹底沖垮了毫無防備的南宮防線。

可怕。

南宮從未想過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殺人方式,他更難想象顧春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因為未知,所以更加畏懼,即便秦龍就在身後,他的手腳都控制不住變得冰涼。

顧春秋的臉上的確帶著一些遺憾,不過隨即又轉為微笑,他看向了第二輛車架,向前一步踩碎了地上的雨花,微微躬身,道:“我還以為神庭長老會一直在後面看著。”

車簾被掀開,秦龍拂袖輕揮,將重傷昏迷的唐小風從殘骸之中託了起來,望著顧春秋面色複雜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顧公子又何必如此?”

顧春秋十分不解:“秦長老這話說得我實在聽不懂,倘若事情沒有發生,我又何必要來這裡。”

這樣的交談讓秦龍想起了神宮之中的李子冀,三千院的師兄弟好像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同樣的態度,這令他感到厭惡,語氣也隨之淡了下來:“李子冀與異教新神勾結,同上神山圖謀不軌,這是不爭的事實,顧公子還是不要胡鬧了,今日之事且算你師兄弟情深,我神教不予追究,只是莫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