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2 章
楊氏道:“咱都沒與她送禮,她如何請咱,再說了,之前東院的過生,咱都去了,只沒請她去,她那心裡惱咱的很吶。”
“是東院的老三媳婦沒請她,惱咱作甚。”張氏放下藥碗,又道:“咱與她不和,為的不是那事,我看還是別和她送禮了,送了禮又不請咱,咱好沒臉面。”
楊氏回到自個房裡,琢磨一會後,問房裡的鮑養女。
鮑養女道:“不說別的,只說咱們每回出門走人情,撇下她,已是把她得罪了。可今兒她過生,咱又有意修之前的關係,不如教我送去一份禮。
咱不巴結她,也沒有瞧不見她,只當正常妯娌走動。”
“這樣也好,你按咱與林家嫂嫂備生的禮,與她備一份送去。”這林家是楊家的親戚,兩家走動的勤。
“會不會薄了,上月東院的李娘子作
生,咱還多送了兩身衣裳。”鮑養女道。
“薄甚麼,禮與她送重了,當我巴結她,送一般的禮就成。要是家裡人人過生,我都送重禮,咱家又有多大的家業,夠填她們的?
前兒三嬸孃房裡的丫頭又來了,只恁貪。如今我手上的銀錢不多了,與她補關係,也要算計著用錢才成。”
楊氏這麼說,鮑養女不再說啥,往偏房裡去,收拾了幾樣禮物,與榮姐送了過去。
榮姐教收了禮,卻不說請話,那鮑養女出了房門,問門口的豐兒:“你們二姐哪去了,剛才在房裡怎麼沒見她?”
“二姐今兒迎客咧,這個時辰,該在門房吶。”
“原來這樣,怪不得我沒瞅見她,不知今兒都是哪家客來?”鮑養女問。
豐兒道:“我也不知,像這種往來,都是春桃姐姐她們才知曉。”
鮑養女見她不說,也不氣,只笑著往她手裡塞了只香包,道:“這隻香包與你拿著頑。”
豐兒見她走遠了,忙看那香包,只見是紅綢繡花的,裡頭還擱了一張一貫錢的交子。
這廂梁堇,剛來門房沒多大會,就有一頂倆人抬的青布小轎過來了,轎子旁只跟了一丫頭,梁堇眼兒好,瞧出那是通判娘子房裡的丁大姐。
“來人了,這是通判娘子。”
梁堇與李大娘和香豆說罷,見轎子離門口還有十幾步遠的時候,迎上去問了好。
轎子落在了門口,梁堇忙與人打簾,攙扶她出來。
“你們娘子,可收拾妥當了?”
“我來時,還沒梳頭髮吶,方才就教我出來看看,看娘子您來了沒有。”梁堇接了禮,交給了香豆,由她親引著,往榮姐那處去,把人送到正房才出來。
梁堇來到西偏房,昨兒收拾出了一間空房,留作放禮。她問香豆:“可有禮單?”
香豆拆了包袱,把一紅封拿出來:“二姐,可是這個。”
梁堇看了看,見是禮單,就收在了身上。帶著香豆又往門房去了。
門房張老爹,與李大娘打聽,方才那是誰家的娘子,李大娘亂胡扯,一會說是張家的,一會說是孫家的。
張家做的是三不問的官,孫家做的是三都管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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