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玉 作品

第377章 太和殿賈珺攤牌

是啊,你說沒了勳爵賈珺完全可以接受,畢竟自己這一遭是打算“隱退”一波的,沒了也就沒了,能用這一想要隨時唾手可得的爵位換來那麼多條人命怎麼說都是划算的買賣,再說了,即便是事出有因,可若真不給個稍微說得過去的交代,這影響終歸不好。

但爵位能削,可他讀書人的身份那是底線!!

自詡讀書人的賈珺能沒了秀才身份?那不得連寶二爺都不如!

且說太上皇聽得此言,心下不覺好笑,倒是疏忽了這一點,便黑著臉道:“今番只削爵。”

賈珺聽了這才領命退下,只心裡頭仍在驚疑著,這太上皇對自己的態度未免...也太過了些,就是招駙馬也不見得有這樣的。

“看來此番事了是需要找梅長蘇好好談一談了。”

...

“皇帝,朕這番處理你可有異議?”太上皇問。

興平帝暗暗咬著牙,面上也暫不敢反駁,只回道:“兒臣不敢!”

不是沒有,而是不敢。

太上皇聽出來了,也懶得理論,而是再度扭頭朝賈珺說道:“下了朝你來大明宮一趟。”

賈珺回:“小生遵旨!”

眾朝臣:......

得,住國公府、出門帶五十披甲侍衛、見王不跪的秀才特孃的誕生了!

太上皇明顯也是一愣,接著便是下了高臺徑直朝殿外走去,可謂是來去如風,一眾朝臣見狀不免又是恭敬相送。

而此一插曲也直接把朝堂上議事的節奏給徹底打亂,經此一遭,賈珺關聯的案子再沒什麼能論的了。

烏鴉趙安一案因前案一事便也無人提及,興平帝便就順勢為之,退朝後降了旨意,五尊超品伯爵全皆摘爵罷官被打發去了大同北寧關戍邊,賈環年歲尚小又只殺了一個侍衛,捱了些棍棒便也作罷,烏鴉等人則是各領五十大棍,逐出順天府衙!此皆後話,暫且不提。

至於北遼,大同兵退,為防萬一,再派些人去就是。

今日之事已發展至此,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他,興平帝心裡攢著火氣那是無可避免的,好在京營節度使之位空了缺,大乾第十四個省的西戎巡撫等職也沒人插手,賈珺連著其餘五尊伯爵的爵位也全皆被摘,空出不少衛戍大營職位,這算是安慰吧。

在京開國一脈近乎絕種,賈珺趙安等摘爵,從某種角度而言似乎還算是個不錯的結局。

“賈珺留下,退朝!”

腦殼疼的興平帝抬手

一揮!喝了一句!

眾朝臣聽得此話心下明白這君臣二人有話要說,便是行禮徐徐退去,夏侯看了賈珺一眼,也帶著賈芸等人候在殿外。

不多時,群臣退去,此方太和殿上唯有上位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和下位立在大殿中央的秀才賈珺。

聲浪漸消,人群遠去,此間氣氛不覺越來越凝重,外頭的天空上烏雲密佈,似有暴雨要傾盆而來!沉悶的空氣,昏暗的光線等等都在襯托著此間的凝重氣氛。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是一盞茶、一刻鐘,亦或許是一炷香的時間,那興平帝方才開口說道:“朕問,你答。”

賈珺點頭。

興平帝問:“昨日北靜王府、南安王府、西寧王府、東平王府、鎮國公府等府被滿門屠戮,可是你叫人去的!?”

賈珺不答此話,只說道:“有人替聖上分憂,臣心中甚喜。”

不是什麼小生,而是臣,這是一個信號,他還忠於興平帝的一個信號!

果不然,興平帝瞳孔不覺顫動了一下,良久方才接著問道:“北遼犯邊一事,是你所為?”

賈珺回:“傳聞兩月前遼帝的皇后、公主和太子被賊人掠走,許是有什麼誤會,叫他們犯了邊,退去一事也許是誤會解開,人尋著了。”

興平帝聞言眼眼皮子不覺一眯,瞳孔更是一縮!什麼誤會解開了,分明是事情辦成了放人罷了!!此子...此子有深入遼國帝都掠走遼國皇后和太子的能力!!

又過了許久,興平帝再問:“你...到底想要什麼?”

賈珺目光一顫,而後堅定回道:“臣...只要家中姊妹活得自在逍遙,旁的皆是身外之物,臣無求。”

興平帝詫異,忙追問:“莫要誆朕!此事何其容易!如今只你我二人,你實話說來!”

賈珺說:“何其容易?不見得。”

說著抬手指向北邊,道:“臣聽聞極北之地有一大片一望無際的巨大冰原!她們想去那打雪球,那臣便只能率軍打穿遼國,方能得往!”

又指向南邊,道:“極南之地有處巨大的珊瑚海,她們想去那戲水踏浪,臣便只能攜萬千戰船度萬里之海前往!方能得戲。”

又指向東邊,道:“此處往東,過海便是東瀛鬼國,那裡有漫山的櫻花,她們想去賞花,臣也只能渡海徵之!方能得賞!”

接著又抬手指向西邊,道:“臣聽聞極西之地有一座直抵天穹的巨大高山!乃此間天地之最高山!她們想攀,臣便只能

率軍攻破那雪域佛國,方才得登!再往西去千萬裡,有千年前的文明遺蹟,有一望無垠的大漠長河!”

“臣之心願不易,這輩子也只有這些心願了,臣也是個心無大志的俗人,只愛花前月下,只愛在脂粉堆裡鬼混,開國一脈擋了我的道,臣只能送他們歸西,西戎犯邊叫國不安寧,也是擋了我的道!臣便只能大舉屠刀,叫這世間再無西戎國度!”

說及此處,賈珺深吸了口氣,目光直視著興平帝,良久方說:“聖上和臣相識於患難之際,有救命恩情,也有看顧之情,臣今日也不防事,只說一句,聖上信,那便信,聖上不信,那便不信。”

說罷,方說:“君之利刃也罷,盛世梟雄也罷,君不負臣,臣...必不負君!”

情真意切又是肺腑之言。

此句說完,方嘩的一聲,跪地重重磕了個頭!

起身,離去。

他若信,這頭磕的便是他信,也磕他從未有要對自己身邊人下手的舉動!

他若不信,這頭就是提前給將來的死人磕的。

這是最後一次攤牌,再沒什麼顧忌來顧忌去,算計這算計那的了。

倘要信,那就堅信,倘要不信,那就徹底別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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