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決斷成欲休王氏

賈珺重重點了點頭，“我生在此間天地，就是來尋你的，就是來改變姊妹們那悽苦命運的！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為了你們，當然，也為了我自己，歸根結底都是一條路，如今前路再無阻礙，日子必然再無憂患，如何不是真的？”

黛玉似明非明，怔怔點頭。

賈珺見她這般，便知這赤誠之言重了些許，只是今日確實是車到山前出了路，算是真正意義上除了那些糟心事，有些感慨在所難免。

他語氣稍緩，帶著些些調侃道：“只是可惜，我終究是食了言，沒能讓你做那皇后。”

林黛玉這一回倒不跟他鬧，只顧著泣淚搖頭。

賈珺見狀又深深將她摟在懷內。

直至片刻，探春輕輕咳了一聲，黛玉方才紅著臉掙脫開來。

她不敢去看眾人，卻不知眾人全無責備驚訝之意，連著賈母都面帶笑顏，倘若能成，必是親上加親的，自己也有了一個王妃甚至是太子妃的外孫女！

寶釵倒沒上前，只是挽著黛玉，在無形當中替她化解著那自以為的尷尬。這時，賈母上前準備行禮，賈珺忙伸手扶住，他道：“孫兒才和二伯說過，我賈珺只以性情待人，不以身份相欺，不管我是什麼身份，這一點在賈府不會改變。”

話雖這樣說，可在這個皇權根深蒂固的封建時代裡邊，誰又敢真這樣去認為？這種話你可以放在心內當做榮恩，卻不能真這麼幹。

他賈珺喚你一聲二伯一聲老太太，那是殊榮恩典，但你反過來就不能叫孫兒叫侄兒了，這是規矩，心照不宣不作死的規矩。

且說賈母老淚縱橫，亦是受寵若驚，她道：“老身惶恐！我賈家何德何能擔待得起這等殊榮！殿下不怪罪先時老身犯的糊塗事便已是天恩，如何還敢造次？”

賈珺知道這些話說來說去都沒有太大意義，便說道：“老太太何出此言？咱們一家子不說兩家話，這會子外頭風大，有什麼話咱們進府去說。”

眾人答應，陸續入府，扶著賈母的元春扭頭看了賈珺一眼，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感覺。